李钦载苦笑道:“孙儿其实不怎么想当官,无奈殿上封赐,孙儿不敢辞,恐给家中惹祸,只好愧受了。”
李勣嗯了一声,道:“军器监少监,说来手中权力不小了,往后可要小心谨慎,切莫再像以前那般胡闹了,官场如龙潭虎穴,一步踏错,便是杀身之祸。”
“是,孙儿明白。”
李思文静静地站在一旁,表情依然淡漠,不过眼神里还是透出一股欣喜之意,只是在儿子面前习惯了板着脸,表情一时难以改变。
见李钦载望向他,李思文不自在地咳了一声,沉默片刻,终于开口道:“你……做得不错。”
李钦载笑了。
罕见的一句夸赞,李钦载的前身怕是半辈子都没听过吧。
李勣朝李思文一瞥,忽然笑道:“思文的润州刺史也不过是正四品,你可要多费点心思了,不然,你这儿子怕是过不了多久官位就比你高了,那时看你羞不羞愧。”
李思文淡淡笑道:“若能青出于蓝,当老子的就算给儿子行礼,也不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