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霜心中充满了懊悔,早知如此,今日便不该出门,更不该去河边。
见从霜吓得魂不附体,李钦载倒也没说重话。
事情不大,就是有点混账,有他当年在长安城的几分神韵。
蹲了下来,李钦载的目光与从霜平视,淡淡地道:“‘瑾瑜’,呵,名字倒是不错,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姑娘,来,说说你的心路历程,究竟不要脸到什么地步,才好意思骗小娃儿的烤鱼。”
荞儿站在李钦载身旁,有几分狗仗人势的味道,指着从霜奶声奶气地谴责道:“坏人,坏人!”
从霜浑身直颤,伏地拜泣道:“民女知罪了,贵人不要杀我……”
“杀你?不至于,就问你打算如何解决,鱼是小事,但对小孩子不讲诚信,他若有样学样,长大后跟你一样骗人失信,问题可就大了。”
从霜见李钦载没有追究她身世的意思,不由稍微放了心,仍保持伏拜的姿势,颤声道:“民女甘愿受罚。”
荞儿扯了扯他的衣角,一脸纯真地撺掇道:“父亲大人,脱她的裤子,打屁股,打屁股!”
李钦载瞧了瞧她,十四五岁的模样,换了前世还未成年,太罪恶了,不好意思下手。
“荞儿乖,咱们把她养肥了再打……”
大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李钦载一愣,抬眼望去,眼神已有些不耐烦了。
刘阿四匆匆来报,又有一位姑娘门外求见,似乎为了这位周瑾瑜而来。
李钦载嗯了一声,心中有些无奈,他原本只打算教训从霜几句便算了,不知为何事情好像越搞越严重了……
“让她进来。”李钦载吩咐道。
很快,一位穿着粗布钗裙的绝色女子闯了进来,女子发髻有些凌乱,形容狼狈,但依然无法掩饰完美的容貌。
李钦载第一眼见到她,不知为何心脏猛地一抽,深呼吸几次后才恢复正常。
谁知女子闯进来后却颇为愤怒,人还没走进院子,便大声道:“你们放开她,要杀要剐冲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