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野绫花大脑反应了一下,面色一震,恍然道:“是副社长提前告诉你这次的计划了?”
秦智博摇了摇头,“那倒是没有我只是在缆车里就看穿了这个手法,于是好奇心使然地想看看社长先生到底要干什么。”
“不过没想到,吉野小姐你居然”
吉野绫花想要行凶,确实是在秦智博的意料之外,原本以为这名年轻的职场人只是想展现一下什么叫做“大愚若智”。
“他是罪有应得!”
吉野绫花大喊一声,手上的匕首又逼近堂本荣造的脖子一些,寒光浸着丝丝血痕,吓得堂本荣造身体不停颤抖。
“秦先生,救、救我”
堂本荣造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面前的秦智博了,只能苦苦求救。
秦智博瞅了一眼他,并未理睬,转而看向吉野绫花,道:“吉野小姐,其实你们刚才的对话我也听到了一些”
“如果堂本社长所说的是真话,我倒是觉得他还罪不至死。”
“毕竟在你母亲生病的时候,堂本家给予了帮助,还有关于事故,你的母亲应该是收了堂本家的封口费,事态才能得到平息。”
“如果为了一个双方本来不至于此的复仇,搭上吉野小姐你的一生,我觉得是不值得的。”
秦智博以第三者的视角澹定阐述双方的仇恨。
在他看来,虽然堂本公司的工程发生事故,导致吉野的哥哥死亡,但事后堂本公司也尽可能给出补偿了。
如果吉野的母亲不想接受道歉,完全可以不接受补偿,然后把事情闹大。
虽然堂本公司貌似是强势方,但从今天的开幕典礼来看,与堂本公司作对的人也不在少数,有报社、信徒和村民,想要把事情闹大是不成问题的。
可这位母亲既接受补偿,自己封口不谈,又想让妹妹搭上最美好的年纪给哥哥复仇,这种做法实在是太自私了。
双方的仇恨并非是不可能调和的那种,本不至于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的。
如果所有的工程发生事故,遇难者的亲属都要把甲方老板杀掉才能泄恨,那社会秩序恐怕早就乱套了。
而且这么杀也杀不完,因为一项工程也绝不可能由一个人促成。
听着秦智博的话,吉野绫花的神色稍有缓和,但态度依旧强硬。
“什么帮助我母亲治病?只不过是堂本家心有愧疚,才在事故后补偿的”
秦智博见吉野绫花的思维转变了一些,于是继续劝道:“这样吧,既然你认为是事故后的补偿,那就打电话给副社长确认一下吧。”
“反正堂本社长的性命现在就在你手上,只要你觉得答桉不满意,你随时可以遵从你内心的想法”
吉野绫花的态度依旧有些犹豫,但秦智博已经掏出电话,拨出了毛利兰的电话。
与此同时,天部山的游山步道有大批人正在四散开来,地毯式搜索空中缆车的行进路线。
“堂本社长!堂本社长!”
“爸爸!”
“社长!”
所有人都在以堂本荣造从缆车上坠落为前提展开搜索。
柯南和毛利兰跟着人群一起活动,双眼忽然一瞪,警觉地查看四周。
“小兰姐姐?秦叔叔去哪里了?”
毛利兰也回头一看,确实自从下山之后,就好像再也没遇到秦智博,明明大家都是一起走下空中缆车的。
“我也不知道啊”
此时的毛利兰犹如刀哥附体,迷茫地向四周观望。
见此情景,柯南恍然想起在堂本荣造消失之后,秦智博那耐人寻味的话语和眼神。
再结合秦智博没有跟着大部队一起行动,答桉呼之欲出。
难道堂本荣造根本没有坠落?
虽然当时自己立刻检查了缆车的全部出口,但却因为当时隧道里发生的种种怪事,以及堂本荣造自己的尖叫声,忽略了最重要的一个可能。
堂本荣造可能根本没有离开缆车,一切都是他自导自演的。
可这个手法一个人无法完成,还需要另一个人从旁协助
柯南拿眼一扫,这个人只能是堂本公司的人,最有可能的就是副社长。
正在柯南打算跑过去确认一下的时候,身旁毛利兰的电话突然响起。
叮——
毛利兰接起电话,听到另一边的声音有些惊讶。
“秦先生,你现在在哪里?”
柯南一听,也赶紧止住脚步,转头看向毛利兰。
“什么?找副社长先生”
毛利兰扫视一圈,看到正颤巍巍扶着台阶往山下走的堂本长男,赶紧跑过去。
“堂本先生,秦先生给你的电话。”
“我?”堂本长男将信将疑地接过电话,拿到耳边。
而另一边的缆车上,秦智博将电话开到免提,询问道:“在天部山开发的时候,是不是发生了事故,死了一名叫高钿的工人?”
堂本长男闻言面色一惊,“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说是、或者不是。”
犹豫两秒,堂本长男的声音慢悠悠说道:“是”
“嗯,那我再问你,那起事故的善后是怎么处理的?”
堂本长男依旧犹豫,但秦智博直接一声厉喝。
“快说!”
这一声,吓得堂本长男当场汗毛竖立,赶紧交代:“之后我们安排了丧葬,然后拿出很多钱,请求他母亲不要将事情宣扬出去”
“她当时答应了吗?”秦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