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没让你去跟一群臭男人武枪弄棒的!”想通了的孟世子却是还是纠结在温宥娘的性别上。更别说温宥娘那小个子,又哪是能拿枪去跟人真厮杀的。
温宥娘翻白眼,问道:“那你去?”
文武都不通的孟世子在黑夜里不曾看见温宥娘翻的那白眼,却是被问到这一句就沉默了。
千不该万不该,小时候就应当听教头的话,努力学习武,就算是为了打架打赢了,当初也该一直习武下去。
孟世子后悔之余,脑子里还是在想事儿的,“不如拿弓箭?射箭我学得还不错。”
温宥娘叹气,看这样子逞能是没机会了,只能同意,“前面当是可行的罢?”
两人的婚事虽是定了,六老太爷却是一直不太喜欢孟世子,瞧着人也少有个好脸色。为了在未来岳丈面前刷刷存在感,孟世子此回就抓紧了时机在大门前充当英雄,因此人马是备足了的。
孟世子道:“才来了三十多人,拦得住的。”
温宥娘心里算了算,道:“后面恐有十人左右。孟迅带了十二人守在后面,不知挡不挡得住。”
山匪抢劫,终归也是有规律的。本着劫财来的,最重要的自然是财,财在外院,前面的山匪自会很多。从后面绕着来的,自然就是为了后院屠命,顺带做一档子生意。
孟世子听得温宥娘这般说,就道:“那我们就往后院里去?”
两人凑在一起,说了小会儿,这才站起来,拿了弓箭与箭筒,朝着后院里直去。
后院有罩房,罩房后还有一堵围墙,围成的整个院子。
温宥娘与孟世子只到了罩房,便寻竹梯爬上了上去,再看院子里与院子外便一目了然。
院子外面孟迅正带着人与人厮杀,也没让山匪得进院子里半步。
孟世子在一边比了比,温宥娘在一边看得心惊胆颤,小声道:“还是我来罢,别射错了。”
约莫着也对自己没甚信心,孟世子倒是把弓箭给了温宥娘。
温宥娘拿着弓箭比了比,也歇火了。
孟世子见温宥娘比来比去就是不下手,就道:“你这在做甚?不放箭等着来玩?”
温宥娘脸色有些不好,虽有些觉得抹面子,却还是说了出来,“我没杀过人。”
虽然她一向爱算计人,且都无意中把人算计死了,然而要真让她一个生于现代社会的人,去面对面的杀人,却还是心理素质有些不够。
孟世子听了,只嗤了一声,却是抢过温宥娘手中的弓箭,搭上了也不知怎的瞄的,那箭就径直那么冲了出去。
那时恰恰孟迅正与一看似领头的缠斗,将那人一脚踢倒往后一扬,孟世子射出的那箭,箭头正中那山匪头子眼眶。
这一箭竟是射准了,温宥娘在一边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也只得叹道,果真是天生命好的种。
孟世子射中了一人,十分高兴,便朝着外面缠斗的孟迅道:“大哥你且让开,让我再来一箭!”
然后,然后就没然后了。
因后面那个领头的被孟世子一箭瞎了眼,与孟迅的缠斗就占了下风,被孟迅一刀斩下,剩余的只逃了两个,其他都被生杀活擒。
而此时前面的打斗也进入了尾声,发现孟世子不在,正急着使人来寻。
山匪被抓了个七七八八,前面逃了两个,后面亦逃了两个,活捉的有三十好几,死了十个。
温宥娘没逞到英雄,然而却是愿意为孟世子做脸的,少不得将孟世子亲手射杀一匪首的事情提了提。
六太老爷明显不信温宥娘这说辞,然而有孟迅作证,也只得将怀疑按在心中,只与护卫们告谢,且让他们坚持收完这一夜,等着天明寻京中告了官就好。
虽是明日便是除夕,然而大隆官员只京中官员封印也都等得明日,京府自然只会更晚,捕快在三十夜却还是要值班的。
温宥娘回到院子里,见着还未歇下的王真人,却也将孟世子射伤一匪首的眼睛,随后孟迅将人快速斩杀的事情说了。
王真人倒没想到孟世子还真敢杀山匪,不过更多的是对温宥娘的调笑,“瞧你这模样,当是没立起威来。”
要真人打了一仗,身上的衣着与头上的发髻,当不会这般齐整。
温宥娘有些不好意思,却又不想承认,只把一切归咎于孟世子的错,“若不是被他拦着,我自也能斩下一匪首的!”
王真人却是不与温宥娘争这个,只是道:“只来了四十余人,恐后还藏着小半的人来。”
温宥娘却是不怕,道:“就逃了那几个,身上也都带着伤,就算跑回去告诉他们出了事儿,那也是在一两个时辰之后。他们也未必敢再来冒险。”
富贵人的命是命,可一般人的命也是命,没得不爱惜自己命的。得知前面的许多兄弟都中了算计,后面躲着等着接应的又哪会再轻易下手。
就算是为了报仇,那也得先躲过严如霜了。
第二日来庄子上的果真是严如霜,孟世子在外院里歇息了半夜,精神十分好,却是有时间跟严如霜纠缠。
严如霜对孟世子也并无鄙夷,倒像是真聊得来一般,最后听得孟世子一番昨夜功绩的吹嘘后,见了六太老爷询问了一下案情,得知丢失了几样孟氏与温氏下的聘礼后,就让手下带着被抓到的山匪先回了。
至于流匪,自也是严如霜亲自带着人去追查,竟是从进门到出门,连杯茶也没喝。
温宥娘深深折服于严如霜这种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