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都市现代>原配嫡女>第064章 三司再审案

三司第二日开堂之时,仇氏与温家大爷被带上堂,竟是让外面看热闹的人都一阵惊呼。

仇氏虽已三十来岁,然素日保养得当,只稍微装扮之下,与二十多少妇并无差别。

可如今站在堂上的,便是戴着帷幕让人不知颜色是否依旧,那一头黑白相间的发也让人唏嘘不已。

“付记掌柜的可到?”刑部尚书冯钧一拍惊堂木道。

有一胡须花白着蓝色布衣的老者从人群里走了出来,上前叩拜后道:“小的张平,乃付记掌柜。”

冯钧将账本丢下,“你且看这账本,可是你付记账册?”

张平拾起账册翻了翻,最后合上搁在面前,磕头道:“回冯公的话,此物确实为我付记多年之前的账册。”

冯钧闻言便颔首,又令人将那一只金镶玉耳坠摆在张平眼前,“此物可是你付记所出?”

张平双指将耳坠捻起,又转过身将之置于光亮之下,几番透视与掂量,又仔细看了看做工,才将耳坠放置于木盘之中,道:“回冯公,此物确为付记所出。”

冯钧朝屏风内的仇氏道:“仇氏可有话说?”

仇氏紧紧捏住的手被衣袖所挡,面色苍白如白面,却是咬牙道:“请冯公将此物再让奴家相看一遍。”

有衙役将木盘中的耳坠送至仇氏面前,因男女贵贱有别,只低头并不直视。

金镶玉的耳坠,于哪朝哪代都不会过时,仇氏如今仍还记得当年她母亲替自己买这一套耳坠时,她心里的高兴。

“这只耳坠确实是奴家所有,却是早年尚在闺中之时早已丢失,因奴家极为喜爱,才令人往付记再打了一只出来。”仇氏抖着手将耳坠放下之后道。

冯钧早已从仇氏那发抖的嗓音中听出门道来,对于仇氏的辩解也未呵斥,只道:“可有人证?”

“当年奴家令人去付记再打造此物之时,派去的是身边的丫鬟翡翠,可翡翠之前已被发卖,如今要寻来作证,可能尚需花费一些时间。”仇氏咬着唇道。

屏风外冯钧提醒道:“本官说的是谁能证明这只耳坠在何时、何地,被遗失。并非是谁人前往付记打造新的,此物也非是你新从付记得到那一只。”

仇氏说之前那只耳坠早已遗失,然需证人证实,在何时、于何处丢失不见,且家中可有册子记录。

这副耳坠的价值不低,仇氏当年遗失之时,理因有记录在册。

可若是丢失在庄子上呢?

便是丢失在庄子之上,若有大范围寻找,庄子上之人也可为证。

可仇氏却闭嘴不言,神情极为沮丧,颇有认命之态。

当年她丢失这只耳坠之时,恰好在庄子之上,也并没有大肆寻找,只以为被庄子里的下人偷偷捡去藏着了。

又哪知这只耳坠却是在那妇人手中,如今成了指证她的罪证?

仇氏想说不是,她这只耳坠丢失之时并非谋害那产妇之时,还在之前几日,可谁与她为证?

得知此事最深的是廖嬷嬷,如今廖嬷嬷早已被千刀万剐,谁又能为她证明?

且如何为她证明?若此事解释开来,她见过那产妇之事便再也隐瞒不住。

产婆,仇氏突然想到了一点,朝着三司的方向道:“奴家有一惑想请教诸公。”

冯钧道:“仇氏直言便是。”

仇氏道:“凤、显两家告奴家为窃子谋害产妇,可有人为证?取子总得有产婆才是。可产婆在何处?”

当年的产婆,廖嬷嬷曾经说过早已早早打发出京,这么多年亦无消息。

对此仇氏是颇有底气的,若对方寻不到产婆,对自己的便只是诬告,她反而要问一问,她丢失的贵重首饰,为何在那产妇手中。

如仇氏所想,若没有产婆或者当年在产房帮忙的人为证,凤显两族仅仅靠着那点物证确实难以告倒她。

她本就有诰命在身,父亲有为她请了有名的讼人。在没有确凿证据之下,谁也奈何她不得。

可仇氏低估了人性,也低估了她从未知晓的敌人,更低估了人对故土的思念与故土难离之情。

薛九朝着虚空举杯一笑,将杯中烈酒饮尽。

恐怕仇氏还不知晓,当年被她请来给那产妇接生的产婆,却是从未离开过京城外三百里。

而那妇人,却是在她才重生回来没几日便掌控在了自己手中。

这一份‘大礼’,就算她送给仇府的一份见面礼了。

祝贺薛仇两府再‘遇’。

“人已经送到了吧?”薛九问身边的红玉。

红玉点头,“奴婢哥哥亲自送去的,又有家丁暗自护送,应当顺利。不过姑娘,咱们何必去管那起子闲事呢。”

薛九看着红玉,久久未有出声。

她一直很羡慕红玉,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永远那般没心没肺,好似什么都不过放在心上。

不。其实红玉心中也是装了她的,也只装了一个她。

她高兴她便高兴,她不高兴她就不高兴。她受伤了她难过,她死了她相随。

薛九在上辈子临死前也想过,她一生何其悲惨,处处被人算计,然而却何其有幸,有一个人愿意与她生死相随。

所有人都觉得仆人忠心于主子,为主子殉葬是理所当然。

可是只有她知道,在上辈子她将彻底失势之时,所有人都离开了,却只有红玉留了下来。

那一份生死追随之意,不是戏文中忠义传里说得那般容易。

所以她这哪是多管闲事,便是为了红玉,仇氏


状态提示:第064章 三司再审案--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