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要从二十年前一座西伯利亚无名海港的故事讲起,名为赫尔左格的前苏联首席科学家和名为邦达列夫的前苏联上校的恩怨……包括勐鬼众的王将、你们现在的现任大家长源稚生、勐鬼众的龙王还有上杉家的家主上杉绘梨衣都是从那座无名的海港中诞生的……”路明非轻声诉说着,将二十年赫尔左格至今的辛秘娓娓道来。
路明非用了五分钟概述完了一位阴谋家二十年的人生,当然,那些该说的部分都被他给省略了……听完路明非的话后,风魔小太郎和樱井七海都陷入漫长的沉默。
“路君,你的意思是,赫尔左格就是橘政宗,前段时间死去的只是赫尔左格制造的傀儡,而真正的赫尔左格已经离开了蛇歧八家。”风魔小太郎看着路明非。
“是的,这场暗杀从始至终都是赫尔左格一人自导自演的阴谋,和我们卡塞尔学院无关,和我的师兄更没有一点关系。”路明非点点头,“那天我的师兄和我们待在一起,我们并不在东京,而在四国的梅津寺町小镇,恺撒和绘梨衣也和我们待在一起,如果风魔家主和樱井家主不相信的话,你们可以向绘梨衣求证,如果你们还是不信的话,小镇上有很多人都见过我们,小镇的一家甜品店里有我们的合照。”
“如果真像你说的,政宗先生杀死了自己,他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樱井七海向路明非问,“在担任大家长的那段时间里,可以说蛇歧八家完全在政宗先生的掌控中,他刻意制造这么一场事件,不就等同于放弃了蛇歧八家的控制权?这么做岂不是得不偿失?”
“樱井家主,你确定么?”路明非看着樱井七海,“橘政宗对如今的蛇歧八家,还有掌控权而言么?”
樱井七海一愣,她忽然想起来她对政宗先生的印象还一直停留在橘政宗担任大家长的时候,而自从源稚生继任大家长后,橘政宗对蛇歧八家的控制权就越来越被削弱……直到死侍袭击源氏重工大厦的事件后,橘政宗对蛇歧八家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权。
“赫尔左格本以为把蛇歧八家的控制权交到源稚生手上,他能控制源稚生,就能顺理成章地继续掌控蛇歧八家,因为源稚生是一直视他如父亲的孩子。”路明非说,“但我的出现打乱了赫尔左格的计划,我向源稚生揭露了赫尔左格的阴谋和他的真实身份,源稚生这颗重要的棋子已经从赫尔左格的棋盘上被剔除出去,所以蛇歧八家不再是橘政宗的蛇歧八家,这件事完全超脱了他的计划。”
“可是政宗先生……赫尔左格为什么要到栽赃楚子航身上?”樱井七海下意识地问。
“也没有失去蛇歧八家也不会对赫尔左格的计划造成毁灭性的打击,对于赫尔左格而言,蛇歧八家也不过是他手里的棋子之一,除了蛇歧八家的橘政宗,他还是勐鬼众的王将。”路明非对樱井七海说,“还记得刚才犬山家主对樱井家主你说的么?赫尔左格需要的是一个乱局,只要蛇歧八家和勐鬼众其中之一仍在他的掌控中就没问题,到最后只需要他掌控的组织取得战争的胜利,他依然能得到‘神’。”
樱井七海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反驳路明非,但她最终也说不出任何的话。
“赫尔左格的目的是复活‘神’,而路君你站在赫尔左格的对立面,那你不应该杀死‘神’么?”风魔小太郎询问,“那你为什么又和我们说你要加速‘神’的复活呢?”
“风魔君,你真的相信路明非的话了么?”樱井七海冲风魔小太郎问,“这仅仅是他的一面之词,而政宗先生已经死无对证……”
“樱井家主。”风魔小太郎轻声打断了樱井七海的话,“在政宗先生死前,蛇歧八家最近的几场会议,你不觉得政宗先生忽然变了许多么?”
“例如?”樱井七海说。
“这这几次的会议中,虽然我表面上在与大家长针锋相对,但其实我一直在悄悄观察政宗先生的反应。”,“尽管政宗先生的情绪隐藏得已经很到位了,但人下意识的条件反射反应是几乎不可能控制的,每当我反驳大家长的观点时,政宗先生的微表情和他的肢体语言总会表达出窃喜的情绪,而每当大家长的主张得到了支持,看得出来政宗先生的心境总是沉闷与烦躁。”
樱井七海愣了愣,她本以为会议上风魔小太郎与源稚生的针锋相对是风魔小太郎是发自内心不支持源稚生继任蛇歧八家的大家长之位……樱井七海怎么也没想到,会议上的风魔小太郎对源稚生的意见居然都是演出来的,这位家老人的真正目的是试探前任大家长。
“我有我自己判断,我从没有碎任何人提起过这件事,包括大家长,只有在每次会议结束的时候,我有几次和犬山君交换过看法。”风魔小太郎和犬山贺交换一个眼神,视线又重新落到樱井七海身上,“今天以前,我始终都很不解一点,一直将政宗先生视为父亲的大家长为什么忽然对政宗先生态度大变,是因为他得到了大家长的位置就忘本了么?你我都知道,大家长不是这样的人……那么是因为政宗先生在源氏重工大厦里豢养死侍的事么?这件事的罪过‘削耳’足以抵消。”
“那么就只剩最后一个解释了……”风魔小太郎紧盯樱井七海的双眼。
“大家长……早就识破了政宗先生的阴谋和他的真实身份。”在风魔小太郎的注视下,樱井七海艰难地吐出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