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娜塔,你在干嘛!快从零号的身上滚开!”
“我就说这小贱货是主动犯骚的,‘博士’还不相信我!你们看她现在趴在零号身上这主动的贱样,哪有一点被强迫、被侵犯的模样!”
“把蕾娜塔控制住!给她注射镇静剂,给她注射催眠药,把她锁回自己的房间里!”
护士们推门而入的那一刻,刺耳的警铃声也戛然而止了,与此同时停止的还有被掩盖在警铃声下那段诡异的梆子声,但蕾娜塔还没反应过来,也没来得及从路明非身上起身。
于是护士们进入零号病房映入眼帘地就是蕾娜塔扑在路明非的身上的奇怪画面,她们不知道蕾娜塔是为了帮路明非捂住耳朵……在这些护士们的视角里,蕾娜塔的整个上半身都趴在路明非的胸口,她的双手抱着路明非的头,路明非依旧被坚硬的铁链捆死在床上无法动弹,蕾娜塔看上去就是一副几乎要吻上路明非嘴唇的旖旎模样。
护士们蜂拥而上,他们把蕾娜塔从路明非的身上扒了起来,强行把两个人给分开了,护士长把带电的警棍贴在蕾娜塔的后脖颈上,其他的护士们分开检查路明非的状态和路明非身上的铁链是否锁得安好。
“小贱货,上次差点被这个疯子侵犯了还不长记性,我看你也是个疯子!”护士长对蕾娜塔近乎是吼叫着训斥,“这一次一定让‘博士’给你做手术,我们管不住你了,谁劝都没用!”
“需要为零号注射镇静剂么?”路明非身旁的护士大声的向护士长询问,“他身上的铁链都还完好,没有挣脱的迹象。”
“给他扎上一针镇静剂吧,用最普通的剂量就行了,致幻剂就不用了。”护士长瞥了眼被绑死在铁床上的路明非,“今天似乎不是这个小疯子惹出来的事,他还躺在床上好好的,看来上一次我们也有可能误会他了。”
“护士长,你来看看!”为路明非扎镇静剂的护士忽然一声惊呼,她指着路明非的额头,“这里,零号的额头有好几个破口,床角上有血迹,他的额头在床上被磕破了!”
“怎么搞的!”护士长三步并两步冲到路明非的身边,当她看到路明非额头上的破口时,表情忽然变了,“见鬼,怎么搞成了这样!这可是‘博士’最重要的实验素材,如果零号被搞坏了,我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蕾娜塔,是你做的对不对!”站在门口附近的护士抓着蕾娜塔的头发,将蕾娜塔扔在护士长的面前。
身体娇小的女孩在这些人高马大的凶悍的俄罗斯女人面前就像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一样,弱小又无力。
“承认吧,蕾娜塔!”护士长扭过头来,用凶狠发红的眼神瞪着蕾娜塔,她扯着蕾娜塔身后长及腰的辫子,“快点坦白,你对零号做了什么,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想尝一尝光着身子躺在零下三十度的雪地里的滋味么?”
蕾娜塔缩在地上瑟瑟发抖,瞳孔因为恐惧而张大,她的双手死死地护在自己的胸口,却不敢反抗护士长,因为她知道一旦反抗一定会迎来更加严重的惩罚,就像是一只因为害怕应激却又无助的白兔。
“放开她。”虚弱的声音伴随着喘息从护士长的背后传来。
护士长惊讶地转身,表情明显还在发愣,不知道是因为这个男孩在这时候开口而讶异,还是因为听清了路明非的话所以感到惊愕,她愣愣地问向路明非:“你说什么……”
“我说……放开她。”路明非抬起眼皮,看着护士长,“和蕾娜塔没关系,我的额头是我自己撞的,你可以尽管往我的脖子里扎镇静剂,致幻剂也可以,但你没必要把怒火往一个无辜的女孩身上撒。”
“无辜的女孩?”护士长挑了挑眉,似乎极度不认可路明非用的这个词,“你难道不知道么?这栋研究所里百分之八十的坏事都是这个坏丫头惹出来的……哦对,你一直被锁在这里,你什么都不知道,可你为什么要包庇这个坏丫头?我知道了,你和她互相看上眼了对不对?所以她把你的脑袋打破了你也帮她说话,对不对?”
“我说了,我的脑袋是自己撞的,和蕾娜塔无关。”路明非对护士长再一次强调一遍。
“别和我扯了!虽然我们都叫你小疯子,但是没有人会真的这样发疯伤害自己!”护士长冲路明非大吼,“你现在逻辑这么清晰,又不是发疯的状态,怎么会用自己的脑子撞铁质的床!”
“不相信么?”路明非冷冷地瞥了眼护士长,声音也冷冷的,“那这样你会信么?”
路明非话音刚落,身子突然挣扎的厉害,谁也想象不到这个被拘束衣和铁链黑束缚住的男孩居然能爆发出这么大的力气,路明非把抓着他的胳膊和脑袋的护士们给狠狠甩到一边,然后奋力抬起头,狠狠地往铁床的边缘撞去。
剧烈的痛感与眩晕感袭来,殷红的鲜血顺着路明非的额头缓缓流下,模糊了他的视线,路明非再一次抬起头,冷冷地看着护士长,又重复的问了一遍:“现在呢……现在该相信了么?”
护士长和一众护士都被这个男孩疯狂又过激的行为给惊呆了,她们根本无法理解,怎么会有人急于去证明自己是个疯子,又怎么会有人为了证明自己是个疯子而自己的头去撞铁质的床?
“你疯了么!你真的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