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安瑶被呼啸的风声以及脸上刺骨的寒风吹醒。
睁开惺忪的双眼,准备去关好窗户。
可目光望向窗户时,却发现室内窗户紧闭,屋内也没有电风扇或是空调这种制冷设备。
安瑶一夜难以入睡,最终在晨光微亮的时候,渐渐入睡。
安瑶是被女人尖锐的叫声吵醒。
尖锐的女声极其富有号召力,房子里的人全在楼下集合了,除了……璩子平。
“乐语怎么啦?”弘宏壮问道
“孙容……孙容他”说着杨乐语掩面哭了起来。
大家进屋只见孙容需要打马赛克的躺在了浴缸里。
弘宏壮上前把孙容捞出来,探了一下孙容的鼻息,面色凝重的抚上了孙容的眼睛。
明白了弘宏壮意思的蒋俊发,替孙容找来一身衣服穿上。
大家看着孙容面色平静没有挣扎的痕迹,太阳穴却异常红肿。
所以,大家断定孙容是意外而亡,死因是:他光脚在屋子里洗澡,但没站稳,然后撞到的花洒凸起的水龙头,正中太阳穴,太阳穴受到致命重击而亡。
而一楼只有孙容自己住着,房子隔音效果又好。所以,大家都没听到孙容的异样,导致孙容没得到及时救助而亡。
二十分钟后,璩子平被金框眼睛蒋俊发叫下来。
看着惨死的孙容,璩子平却流露出不甚介意的神情。但当大家望向他时,便又假模假样的悲伤难过了起来。
大家将孙容埋在了外面,大家面容各异。
但却是以假模假样的悲伤为主调,倒是杨乐语哭的眼睛红肿。
弘宏壮见状,过去柔声安慰杨乐语。
虽然孙容的死,安瑶觉得没那么简单。但只能在暗中调查,以免打草惊蛇。
安瑶见杨乐语哭的那么伤心,便独自包揽的做饭的任务。
午饭做完了,安瑶准备抬手敲杨乐语的房门。
却听到里面传来了,女人似欢愉、似痛苦的哭声。
安瑶尴尬的收回门上的手,转身去喊其他人吃饭了。
直到晚饭时间,杨乐语也没有下来,只有春光满面的弘宏壮端了两份饭上楼。
孙容死了,又有两人缺席,只剩小麦色肌肉男璩子平、金框眼镜蒋俊发、寸头怀勇和安瑶四人一言不发的吃饭。
怀勇首先打破了安静的氛围:“妹子,你见过五彩斑斓的黑吗?”
“哈?”
“你看我的眼睛。因为有你,我黑色的眼睛有了五彩斑斓的颜色。”
“……”虽然无语,但安瑶也被怀勇的贫嘴逗得放松了不少。
晚饭后,怀勇拉着安瑶:“妹子来斗地主吧。”
“可你们已经四个个了啊。”
“没事,我做你军事,给你参谋。”
“怀勇,我也需要参谋啊。”
“滚滚滚,蒋俊发你一个大男人,应该不断从失败中摸索经验,这样你的技术才能进步。”
“妈的,重色轻友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一晚上的斗地主,安瑶缓解了不少因孙容死亡带来的恐惧。
夜半,嘶哑的男人吼声传来。
安瑶穿好衣服匆匆向声源处跑去,敲门却没人开。
当下,安瑶便去拧开门,可门却像卡住了一样。安瑶只好抬脚去踹门。
“你干什么呢。”弘宏壮皱眉看着安瑶。
“我听到,这房里传来了男人的吼声。”
弘宏壮撇了安瑶一眼,抬手“咚咚咚”的敲门:“蒋俊发,开门。”
但门里却没有传来任何动静,暴躁的弘宏壮抬手把门拧开了……拧开了……
安瑶当时拧不开的门就这样被弘宏壮拧开了。
室内一片漆黑,弘宏壮摸索着去开灯。
“嘣嘣嘣”电源开关被反复拨弄的声音传来,灯却没有如预期打开。
安瑶将门再敞开点,想让楼道的灯光渗进来。
这时,怀勇和杨乐语相随而至。
弘宏壮看到杨乐语脖颈上的朵朵红梅,还有单薄的睡裙。黝黑的脸上透出一点红,迅速脱下外套给杨乐语披上。
这时璩子平来了,“发生什么事了。”
弘宏壮指着安瑶“她说听到了蒋俊发的吼声。”
“大晚上蒋俊发吼什么啊”
“不知道,他屋里的灯坏了,他也不说话。”
“我记得我屋里有一支蜡烛。”
十分钟后,璩子平拿着蜡烛带大家进去。
“我擦,怎么感觉有玻璃渣子扎我鞋里了。”
怀勇取出脚下的东西,凑到蜡烛旁,是一个磨砂质的透明玻璃。
众人最后在床上看到了蒋俊发。
相比于孙容的平静的死亡,蒋俊发面容狰狞的拿着脖子上的玻璃碎片,脖子伤口处的血液还很湿润。
烛光下,被血液染得鲜红的床显得格外渗人。
如果不是蒋俊发的吼声,安瑶都要以为他是自杀的,毕竟抓着玻璃碎片的这个动作……
众人观察了蒋俊发手里的玻璃渣,赫然发现和扎到怀勇的玻璃渣是一样的。
大家的脸色不太好,便用蜡烛照明寻找玻璃渣的来源。
“呀,是不是灯和灯罩的玻璃渣啊。”杨乐语娇声说。
抬首望去,本该在天花板的灯罩却消失了,随着大家的注视钨丝还亮了一下,撕拉一声,电流交错在钨丝间。
“呜~”传来杨乐语压抑而害怕的声音,弘宏壮见状,赶忙过去抱住了杨乐语,顺着杨乐语的背。
虽然弘宏壮不断的安抚杨乐语,可她的情绪并没有稳定下来,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