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夫人。”沈充仪是与秦氏一起离开福寿宫的,走出一段距离后,她冲着秦氏行礼。
到底是陛下的正二品充仪,秦氏自不会就那么受了她的礼,她向着一旁挪动,避开了沈充仪。
“夫人当得。虽我是陛下的充仪,可皇后娘娘待我极好,冲着娘娘,我在夫人面前执晚辈礼也是应当。”
见秦氏躲过去了,沈充仪站直了身体,笑着说道。
“话是这么说,可如今是在宫里,还是注意点好。”秦氏脸上也带着笑,她如此说,沈充仪点头,心中暗赞。
“今日之事,我只能帮充仪到此,之后就只能依靠充仪自己了。”
这一点,秦氏很清楚,沈充仪也明白,于她而言,有这一次已经很不错了。
肯定还会有下一次,可起码能多给她一些时间准备。
其实之前也有准备,可事情真的发生时,她竟然不知说些什么了。
一切都多亏侯夫人秦氏。
两人又说了几句,这才各自分开,秦氏往凤鸣宫归去,沈充仪问了身旁的侍书几句,想了想往宜春宫去。
此时,宜春宫内,因着陶婕妤到来,许氏再没了开口训斥萧婕妤的机会,她不愿再留下来,便起身告辞。
萧婕妤亲自将她送到宫门口,又吩咐宫人送她离宫,瞧着母亲远去的背影,萧婕妤幽幽地叹了口气。
“萧妹妹。”沈充仪的声音传来,萧婕妤扭头看去,她知晓太后召见沈充仪的事儿。
冲着沈充仪行礼时,她被拉住,两人相携着往宜春宫内去。
一起回到殿中后,沈充仪同萧婕妤跟陶婕妤说起自己在福寿宫的事儿,萧婕妤也简单说了自己的。
待两人说完,一起看向陶婕妤,她能来“解救”萧婕妤,显然是没见自己的家人。
见都看向自己,陶婕妤耸了耸肩,摊了下手,“明知道进宫来不会有什么好话,我何苦见他们?”
三人相识已久,彼此间家里的情况,也算知晓一些。
“这件事情才刚刚开始,你们俩要做好准备,怕是之后麻烦还要不少呢。”看着沈充仪跟萧婕妤,陶婕妤又开口道。
她如此说,两人一起叹气,她们也明白的。
但……
“只要女子学堂能顺利开启,学堂内能有女子前来,纵然会遇到许多麻烦,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我亦如此。”
三人相视一笑,将之前那些不愉快抛在脑后,讨论起与学堂相关的事儿。
然而,就如她们所料,事情果然不会简简单单的了解。
也就几天的功夫,太后再一次见了沈充仪,训斥了她,萧家也有人再度进宫,这一次是萧婕妤的姐姐。
至于陶婕妤那边,她就是不见,家里人气得不行,却无可奈何,她在宫中,总不能硬闯。
凤鸣宫内,赵景靠坐在软榻上,手中拿着信,这是今天刚收到的。
宫里面发生的事儿,他都写在信上,派人送给谢昭。
这次送回来的信中,说了围场内的事儿,赵景没想到的是,谢昭的种种处置,大都不是之前他们商量好的。
谢昭的处置,远比他想的更加雷厉风行。
对此,他并无任何责怪之意,仔细想一想,她的处置方式远比他们商量的要好。
这才能真正永绝后患。
他猜想,谢昭应当是不希望此事再有后话,他们虽是重生之人,可如今经历的种种,让他们都明白,所有的一切,未必都按照前世的来。
所以,能尽早消灭一个隐患,总比之后真的成为隐患要好。
再者,她虽以雷霆手段处置了那些叛逆者,但对于他们家人的处置,多数还是按照之前商量好的那些来的。
如此,哪怕有些地方不合规矩,大臣们也说不出什么来。
谢昭送回来的信,赵景仔仔细细的看了两遍,之后才好好收起。
想到近来京都跟宫里发生的事儿,他有些头疼。
从谢昭想要创办女子学堂开始,他就很支持她的想法,他也曾想过,会遭到不少人的反对,如今一切是在意料之中的。
若此时他没有跟谢昭互换,又在京都之中,直接一道圣旨,便能平息不少。
可他现在的身份是皇后,代表着谢昭,这一时间,他还真就没想到太好的办法。
倒是也想过传旨,又担心会为谢昭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娘娘,谢将军求见。”他正琢磨着法子,想着若是谢昭在,会如何处理现在的局面时,有宫人自殿外进来,冲着他回禀道。
“谢暲?”他有些诧异,想了想吩咐一声,让人将谢暲请进殿中。
从软榻上起身,赵景明白,若无重要事,谢暲是不会来凤鸣宫求见的。
如今“陛下”不在京中,能做主的自然是皇后。
“免礼吧,可是有什么事儿?”待谢暲从殿外进来,赵景吩咐一声,免去了他的礼。
在偏殿的秦氏听闻儿子求见,心中虽奇怪,却并未过来。
若真有事,之后闺女自会告诉自己。
“近来京都内不甚太平,保险起见,末将希望娘娘或是搬去福寿宫暂住,或是请太后来凤鸣宫暂住,如此也能更好的护卫。”
“末将会尽快解决好一切,只是这些时日,怕是要委屈娘娘了。”
身为皇后的亲哥哥,谢暲自然也知晓太后不喜亲妹的事儿。
不管是亲妹搬到福寿宫,还是太后搬来凤鸣宫,都可能让亲妹受委屈。
但眼下,京都内不大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