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连虎几人离去,黄河四鬼脸上唯唯诺诺的神色立时一转,朝谢曜厉声道:“你小子给我老实点!”
谢曜点点头:“不劳你们费心。这没有吃饭,可真是饿的慌啊。”他说着揉了揉肚皮,转身一看,那两名白衣女子却不知何时又走了过来,一左一右站在门口,似是监守。
谢曜走过去,对二人拱了拱手,道:“两位姐姐实在美丽的紧,敢问两位姐姐芳名?”
两女子见他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风尘满面,鬓发凌乱,问话却是彬彬有礼。左边那柳叶眉的姑娘掩嘴一笑,道:“你呢?你又叫甚么?”
谢曜装模作样的皱了下眉,道:“我的名字是在粗俗难听,说出来怕让二位姐姐好笑。”这一来更勾起二人好奇心思,右边那圆脸姑娘本来不想和谢曜交谈,这会儿也追问道:“你快说,别兜圈子!”谢曜面色一难,当下将自己名字说了,不出意外,惹得二人咯咯直笑。
“我们的名字可没有你那般特别,不过也是药。”柳叶眉的姑娘指着圆脸姑娘说:“她叫青蒿,我叫泽兰。”
谢曜叹了口气:“我父母怎就不给我起你们那般好听的名字,哎。”
青蒿闻言有些自得,说:“才不是呢,我们的名字是师父公子取的。”
黄河四鬼见谢曜和白驼山的人相谈甚欢,心里不爽,钱青健大喇喇走上前,也凑过去说:“让你们师父公子给我也取一个名儿?”
青蒿见他面相丑陋,忙撇开视线,哼道:“师父公子只给姬妾取名,难道你也要侍奉我师父公子吗?”
此言一出,谢曜和另外三鬼都忍不住大笑。钱青健脸色一红,温颜道:“好妹子,哥几个都饿坏了,你能弄点小菜小酒过来么?”
青蒿念在他是客人,“嗯”了一声,说:“你们跟我来。”
沈青刚看了一眼谢曜,道:“可是我们要留下来看住他。”
青蒿冷声说:“那你们就饿着肚子罢!”
“别,别,好妹子,那你带路,留下你这位同伴代为看守如何?”钱青健忙上前讨好,青蒿和泽兰对视一眼,泽兰点点头:“我会看住他的。”
黄河四鬼离开前由威胁了谢曜几句,方去吃饭。而谢曜穴道被点,倒真的打不过这泽兰。只是泽兰性格看起来比较温顺,说不定被他巧言几句,还能放走他。
“泽……”
“你不用说了,我不会放你走的。”泽兰的确性格较青蒿温柔,但也比青蒿聪明,若留下来的是青蒿,指不定谢曜就成功了。
谢曜顿时心下一沉,叹了口气说:“我本以为这四个恶人离去我便可回到故乡,没想到……泽兰姐,我求你一件事,他们明日将我杀了后,你将我的尸体一定要送回中原。”他说着狠狠一掐大腿根上的软肉,登时双眼泛泪。
泽兰见他这话说的悲壮,愣了愣,问:“你到底怎么惹他们了,竟要杀你?”
谢曜道:“方才那四人是专门拦路抢劫的强盗,他们抢了我一本书,准备到了白驼山就把我杀死。”
“那本书是不是名叫《九阴真经》?”
“咦?你怎么知道?”
泽兰道:“我刚才恰巧从大厅回来,他们正在为这本书争论不休,我家师父公子为保大家和睦,这本书已交给他保管。”
谢曜知道天书下落好不高兴,他正准备说话,泽兰忽然背转身子,不知想到了什么,半晌才道:“你我都是可怜人。罢了,你走吧。”
谢曜愣了愣,看了看大门,看了看泽兰:“真的放我走?”
“我数三声,三声你还不走,我就把你抓回来,再也不心软了!”泽兰说罢,开口就数:“一,二,三。”
等她转身,谢曜早已不见。
白驼山庄占地面积十分广大,谢曜虽然被封住武功好不容易逃出来,但他却并没有蹑手蹑脚畏畏缩缩,反而昂首阔步目不直视大步向前。山庄中不时有白衣女子或者奴仆走过,见他这般神态气度,还以为是少主贵客,便无人上前阻拦。
但谢曜根本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走,他七拐八绕忽然来到一座小院,院中竟然无人。谢曜想了想,自己逃走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到沙通天几人耳中,他在这里这副打扮很容易被人发现,索性翻窗进去,想化妆成庄里的花匠奴仆。
谢曜拉开衣柜一看,随手拿了一件,是条白色的裙子;又拿了一件,也是条白色的裙子;再拿一件,还是白色的裙子。
这白裙正是庄里来来往往姬妾所穿,谢曜抓抓头发,一咬牙道:“好汉不吃眼前亏,英雄能屈能伸!”
当即将那一身脏兮兮的衣服换下,套了条裙子在身上。谢曜生怕被认出,于是又从柜子里扯出一根不知道做什么用的丝巾,将脸遮住,只露出一双眼睛。
待做完这一切谢曜觉得好像还有哪里不对,他摸了摸胸,看见桌上的木瓜,灵光一闪,打了个响指,走过去一左一右塞到胸口。
谢曜抬了抬胸口木瓜,对着镜子照了照,嘀咕道:“这可真不是人干的事啊。”
“是甚么人?”
身后忽然一声质问,让谢曜浑身一僵。他呆了呆,平缓了一下心情,方才幽幽转身,捏着嗓子道:“我饿坏了,这位姐姐着实抱歉,方才路过这院子,瞧见你桌上有两木瓜,便给吃了……”
来人果然是白驼山的姬妾,一身白衣,眉目清秀。
女子狐疑的看着他问:“你是谁?我为何从未见过你?”
谢曜想着青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