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书生心知谢曜将他比作野驴,但也不着恼,笑问道:“然后呢?”
“我一听自然不乐意,我只不过摸出柴刀还没对这驴做甚么,这番僧老儿就叽里咕噜说了一长串。于是我对那番僧道:‘那不止我犯了十善,你胡说八道歪曲事实也犯了,而这头驴挑拨拦路更是大大的犯了。’后来这番僧说不过我,只道:‘你这小施主,若无人点化,定会折在这口业上。’”
谢曜叹了口气,接着说:“那野驴似乎也有灵性,随着番僧一起走了。我虽然回到家,却始终想不通这劳什子善恶,便想找人点化点化。听师父说,我祖师爷有位好友精通佛法,最擅长为人排忧解困,于是我就到这里来了,不料啊不料,几乎又和那日的事情重叠上了。”
书生不禁追问:“你祖师爷便是王重阳前辈么?”
“是了。”
书生忽然站起身,微微笑道:“我估摸那野驴并不是存心拦道,而是因为有的木头没有开窍,故意让其等人点化罢了。”
谢曜听他反唇相讥自己是木头,装作没听见,只拱了拱手:“相烦带路。”
书生当下不再言语,引着谢曜向前走去。
穿过荷塘,便来到寺庙门口,一个小沙弥走上前来,和书生说了几句话,便向谢曜道:“施主请稍候,小僧这便去禀告。”
谢曜点了点头,站在门外等候,趁着这时间,不禁琢磨如何让一灯大师肯将武功传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