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的书生、渔夫、樵子都对谢曜面色不善,显然是受了武三通的挑拨。但此时谢曜却全然不惧了,笑嘻嘻道:“你若好好的不拦我,我干么和你过不去?你看其他几位好心放我上山,我可曾对他们有过不敬?”
渔夫和樵子对望了一眼,心知谢曜所说不差。武三通嘴巴笨,正要反驳,谢曜又道:“我只不过是在路边和你女儿说了两句话,你何必因此与我不对盘呢?”
此言一出,渔夫几人便对谢曜的话更深信不疑,武三通爱女他们几人都知道,若是因此,那便是真的怪不得谢曜了。
谢曜忽然抱了抱拳,道:“我已经和一灯大师前辈聊过佛法,大师让我留在山上,从今以后,有甚么不懂的还需要请教各位了。”
武三通一听这话脸上的虬髯根根竖起,正要发火,那书生已然抢言道:“师父好客,你愿意留下便留下,只要不将尊师在此隐居的消息透露出去,住一辈子也未尝不可。”他顿了顿,忽然冷声道:“若你将尊师行迹泄露给他人,那就休怪我等不给全真教面子。”
谢曜闻言微微一笑:“几位放宽心,我自省的。”
至此之后,谢曜便在这山中寺庙住下。他悄悄问过天书的意见,天书也和他是一个想法,觉得这是一灯大师在考验人品。是以谢曜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帮着小沙弥劈叉挑水,生火做饭,收拾了碗筷便去堂内燃香,和一众小沙弥坐在门外听天竺僧人和一灯大师互相探讨佛法。
谢曜开始对这佛法一窍不通,但后来渐渐听进去不少,竟也隐隐有理解之意。那渔樵耕读见他在山上不仅没有弄出乱子,给一灯大师带来麻烦,还勤快至极忙左忙右,对他也不禁多了些好感。一连两个月,除了武三通之外,那书生朱子柳,樵子蒋青,渔人孙越行都和谢曜关系融洽,经常在一起探讨武功。
然而即使如此,自来日以后,一灯大师再也没有和谢曜单独相处过。在众人面前谢曜不好意思直接去问一阳指的事情,这件事便拖了下来。
谢曜深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是以也不着急,每天忙完寺庙里的琐事,便待在厢房中巩固熟练他的一身功夫。谢曜本来准备着重练习全真教的功夫,却不料天书非得让他门门不落,竟然还逼着他将白驼山内功也捡起来。
白驼山内功心法谢曜只是那日为了破解长白山点穴手法练了一次,之后再也没有用过,而今天书忽然提起,他一想到那是欧阳锋一脉的功夫自然不肯练习。
天书不意外的冷笑一声:“白驼山一派内功上手甚易,进展极速,不比全真派内功在求根基扎实。在初练的十年之中能让你武功突飞猛进,待那时候你再将全真教的功夫补上,不是两全其美么?”天书说完,见谢曜还是不为所动,不禁大怒,朝他脑门儿使劲儿一抽:“你到底练不练!”
谢曜没耐何,只得一边捂着头一边道:“练练练!我练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