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可我现在的处境,也比安安生生呆在柏瑞凯里也强不了多少,不是吗?”
付谦阳还从没有被人这般赤|裸裸地嫌弃过,直接反击道,“这么说,你的意思是——你觉得和我这样的大老板在一起,让你非常的反感,不舒服了是么?”
“我没有这个意思。”晓曼当然打死也不肯承认她对付谦阳有任何的不满。
“没有这个意思?呵……”付谦阳冷笑一声,随手端起身旁的酒杯,一饮而尽。
那香槟色的液体顺着透明的杯身,随着他的动作而荡漾开来,薄唇轻碰杯沿,直直滑入他的口中,喉头动了动,缓缓咽下,
这是苏晓曼头一次看到一个男人将喝酒的动作,也进行得如此性感诱人,不由得眼神微顿,心头一动,就如同有根长长的羽毛,在一下下划过她的心房,带着酥麻的,奇痒的电流,传遍了她的全身。
付谦阳倒是没有注意到晓曼这头的神情变化,只是一直沉浸在苏晓曼对他的反感里,越想越是憋闷,越是不解,他究竟是哪里让人觉得讨厌了,那么多女人排着队巴结着他,他从来都是不屑一顾,而这个女人不仅没有半丝讨好他的意向,就连说出的话,也带着显而易见地嫌弃。
是的!嫌弃!这个女人竟敢嫌弃他!!
“苏晓曼。”那三个字打着旋儿地从他口中溢出,带着从未有过的复杂,“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一而再再而三地触碰我的底线?”
其实,他更想说的是——苏晓曼,我究竟是为何要在意你对我的想法?!
真是莫名其妙,百思不得其解的愚蠢问题!
晓曼听着他那咄咄逼人的口气,再好的脾气也有些绷不住了,“付总,从头到尾我都没有做过任何触碰你底线的事情,又何来的胆子大一说?”
这男人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她,一定要鸡蛋里挑骨头,故意找她的茬呢?
“就光凭你现在这般和上司说话的态度,就已经触碰到了我的底线,你知道柏瑞凯员工守则的第一条是什么吗?”
“绝对服从。”晓曼如实回答。
付谦阳似笑非笑地讥讽道,“既然你知道却还敢这么对着我说话,不是故意触碰我底线,又是什么?”
这人难道是有毛病么?非要将黑的说成是白的,对的说成是错的吗?
晓曼简直无法理解,为什么看似那样冷静淡然的男人,耍起赖来竟是这般的幼稚无耻!
“付总,你们这是干嘛呢?酒会都开始了,音乐也放了,现在是共舞时间,有什么等到回宾馆以后你们再细谈吧,可不要辜负了今晚的良辰美景。”凯碧斯见两人间那嚣张跋扈的气焰,忙是抽空过来劝解着他们,试图用跳舞来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她可不想最后弄巧成拙,反而让可以成为一对璧人的两人,最终针锋相对地吵了起来。
一听到要与身边的这个男人共舞,晓曼眉心一皱,那般明显的反感,尽现眼底,惹得付谦阳双拳紧握,青筋泛起。
最终,他选择大手一伸,拽住了晓曼的胳膊,不带一丝温柔地将她强行带入了自己怀里,低沉的嗓音里,含带着几分警告,“你难道不会跳舞么?”
晓曼硬着头皮,毫不畏惧地迎视着付谦阳的视线,冷嗤道,“当然会,就怕付总会跟不上我的节奏。”
尾音刚落,晓曼就双手伸展,随之一个后退,脚尖踢踏点地,跳起了拉丁。
付谦阳先是微怔了数秒,随即跟着她的步子,步步紧逼,两人或回旋,或踢腿,或分开,或紧贴,将一曲舞蹈配合得天衣无缝,惊呆了围观的众人。
许是被付谦阳给气到了,一场酒会下来,晓曼的兴致都显得不怎么高,有些悻悻然。
因此,当付谦阳开着车,载着晓曼回宾馆时,她只是侧着头,眺望着车窗外的景物,连一个余光都不屑留给身旁的男人。
一路气闷地将车开回了宾馆,两人便各自回了房。
坐在床头,付谦阳狠狠地扯下他脖子间的领带,回想着整个酒会的过程,他越想越气愤,越想越不甘,那个女人究竟有什么资格对他摆脸色?她只不过是他公司里的一名小员工,他动动手指就能掐死她,岂能任由她这般嚣张?
这么想着,付谦阳一刻也坐不住了,他甚至不清楚自己到底在烦躁些什么,就这么冲动地跑到了晓曼的门前,将她的房门敲得震天响。
晓曼开门的那一刹那,便见付谦阳那双冒着火光的眸子里溢满了怒气,她连自己究竟又是哪里得罪了这位dà_boss都不知道,只是面前这骇人的眼神,逼得她无意识地连连后退,直到脚后跟碰到了床沿,退无可退时,她才停住了脚步,如同受惊的兔子般瞪着眼前的男人。
她一步步后退,他一步步逼近,最终,他大手一挥,牢牢地固定住了她的双肩,面对面地逼视着她,“苏晓曼,你难道不知道我是你老板吗?”
“付总,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又是哪儿惹到了您,让您生了这么大的气。”晓曼强迫着自己镇定下来,大着胆子反问着付谦阳。
“呵……你不知道?”他声音中的寒冷已然冻结成冰,一字一顿,犹如锋利的刀,刺进了她的心间,“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她的肩膀被他捏得吃痛万分,下意识地挣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