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大空洞,“这些家伙真的有点疯,敢借神明之名闹事。”
“确实,”
林迟迟轻轻点头,然后她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看了一眼一旁破碎的窗户,“楼外面那些趴在地上‘忏悔’的人要怎么办?”
“他们本来就在聚会里被引动过了他们脑海中与‘k’相关的记忆,被这帮家伙引导成为了某种‘信徒’,然后又见到他们追随的‘传教士’被‘神罚’的一幕。”
闫悦揉揉眉心,“估计受的惊吓比较大,我看了几个,都害怕‘k’迁怒到他们身上,念忏悔词的速度快到我都听不清。
“我也没什么办法,只能按流程先带回去,然后找心理相关的超凡者看能不能让他们情绪稳定下来,而且他们也知道不少关于这些‘传教士’的事情。”
她目光扫过周围同样匍匐在地上的‘保镖’,“不过出了这档子事,后续的审问工作大概率会简单很多,出于向‘k’的忏悔,他们也总要说点什么的。”
“内鬼呢?”
林迟迟这时已经走到了闫悦身旁,低声问道。
之前她和‘郝毅’参加聚会的时候,来抓捕的人还没到,那个白袍男人就紧急结束了聚会。
很显然有内鬼在通风报信。
“已经确定了范围,”
闫悦收回目光,压低了声音,
“大概率是莫特市负责几个片区的负责人,是之前控制伊卡共和国的瑟特遗留的势力,之前血日事件何部只规整了这边的高层,一些小鱼小虾就趁机掩藏了起来。
“虽然我们手上还没有确定的证据,但是总会有人愿意招供的。”
“你想趁机把这边的基层超凡者都筛选清洗一遍?”
林迟迟隐隐约约察觉到了到了闫悦话里的深层含义。
“身上是干净的,自然不必害怕,”
闫悦轻轻摇头,然后她指了指头顶,“这是何部的意思。”
“何部太厉害了,”
林迟迟叹道。
“何部也是为了维持秩序和稳定,这次情况还好,没遇见什么大问题,要是真的关键时刻这些人背后捅咱们一刀,事情就不像这次这么好解决了,”
闫悦轻轻摇头,然后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看着林迟迟,“对了,你今晚上有事吗?要出篇报道什么的吗?”
“我?”
林迟迟微微一愣,然后面色一变,迅速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坏了,我要错过火车了!”
然后她连忙转身,向着一旁的楼梯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对着闫悦挥手,“闫悦姐你把资料发我就行,我在路上看看。”
看着女孩火急火燎的跑开,闫悦摇头失笑。
她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头顶被城市灯光掩盖的群星。
那恐怖的漩涡已然散去,但是弥漫在星空下的无形威压,仿佛依旧存在,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
南极·极点科考站
璀璨的群星笼罩着一望无际的雪原。
靠在窗边,正在和同事玩桌游的男人拿起旁边的咖啡,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窗外。
然后他目光微微顿住。
“怎么了?”
一旁的同事抬起头,看向他。
“你看那边,”
男人目光看向夜幕下的雪原尽头,“那是不是有一辆火车?”
“哪里有火车?”
同事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然后把目光回到男人身上,
“你最近是不是没休息好?还是想家了?现在是极夜,咱们这里又是极点附近,外面零下五六十度,附近除了咱们都没有活着的东西,最近的企鹅都得跑几百公里才看得到。”
“要不等夏天补给飞机来的时候,你回去一趟吧?”
一旁的另一个同事也说道。
“可能是我眼花了吧。”
男人看了一眼那深沉暗淡的雪原,收回目光,拿起咖啡喝了一口,他低头看向桌面上的桌游,“咱们继续。”
科考站的灯光穿过紧闭的窗户,与布满苍穹的星光一起,照耀在静寂的雪原之上。
寂冷的风带着微微翻滚的冰晶,吹过雪白的大地。
而在这风与冰的深处,老式列车鸣着汽笛,在广袤无垠的冰雪中疾驰。
靠在车窗边上,何奥本体翻动着手中的文件。
这是他从保险柜里获得的文件。
电子部分他直接发给了闫悦,纸质部分也通过扫描仪快速扫描发了过去了。
这里面的文件大多数都是一些钱款来去,以及一些与世界树的超凡成员的交流。
当然,其中极少部分,提到了那个所谓的‘荣光会’。
结合何奥从白袍男人思绪中获得的记忆来看。
这个‘荣光会’存在的时间比他预料的还要更长一点。
在白袍男人的记忆中,至少在十三四年前,这个‘荣光会’就已经有活动的痕迹了。
而那个时候,整个世界的超凡者还没有几个。
这个组织自然不可能是一开始就是打着‘k’的信徒名义的。
毕竟‘k’在主世界出现,满打满算也没有几天。
而‘荣光会’最开始的‘主旨’,也是吸引白袍男人加入的‘主旨’,是一个名为‘荣光之城’的东西。
这并非是某种道具或者超凡物品,而是一个似乎由荣光会自己‘修建’出来的超凡城市。
荣光会宣称世界最终会毁灭,而进入荣光之城的人,则不会受到毁灭的影响。
而除此之外,参与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