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一听,心中便有了计较!这苏谦自然是不会将消息送回京城的,否则,若是苏清和苏明两兄弟再以为是这个庶弟嫉妒他们两兄长,而故意买通人为之,岂不是说不清楚了?
苏谦见他有些将信将疑,又叹了一口气道:“说起来,这一次我本是不愿带他出来的!毕竟还是孝子!可是奈何大哥说他自己公务太过繁忙,这个侄儿又太过好动,所以才让我将他带出来,开阔一下眼界!没想到,刚到济南就出了事儿!”
“此事,怕是你大哥,早晚都要知道吧。”
“这倒是!所以,小弟如今也是为难哪!总是要在这侄儿回京前将消息先告诉大哥,否则,岂不是我这个做叔叔的太过失职了?”
“有道理!”何青的眸光一闪,“苏老弟,为兄这里倒是有个法子,只是不知行不行的通?”
“还请何大人赐教!”
“这些拐匪,不是已经被苏老弟擒拿了吗?不知现在?”
“哦!现在都已是移交到了济南知府的手里。”
“只要这些犯人都说不出什么来,不就是成了?”
苏谦一愣,有些不明白地看向了何青!
何青笑道:“老弟呀!你行事光明正大,心中无鬼,自然是不怕什么!可是身正可不见得就不怕影子斜呀!”
“大人此话何解?”
“老弟!这苏蝎子被劫一事,早晚是要捅到国公那里去的!你想想,即便是国公大人不想什么,可是不代表你的两位兄长和嫂嫂不会胡思乱想!若是到时候派了人来,到济南府一查!万一再动了别的心思,比如说威逼利诱!老弟,别说你的前程了,就是你的小命,怕是都要不保了!”
苏谦听他这样一说,登时便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何大人言重了吧?我苏谦不过一介庶子,身分地位与两位兄长相去甚远。他们何苦要为难于我?”
“诶!你呀!就是心思太过实诚了!你也不想想!这苏家的家业,按理说,是没有你这个庶子什么事儿的!可是国公大人心里有你这个庶子的一席之地!自然也是要想着给你留下一份儿家业!可是这世上,有哪个人会嫌自己得到的家业多?再说了4便是撇开这家业不谈,老弟!你虽是庶子,可也是苏家的子嗣,你可别忘了,当年你的生母和你的胞妹之事?”
苏谦一惊,有些难以置信地看了何青一眼,“何大人怎会知晓?”
何青却是神秘一笑,拍了拍他的肩道:“老弟呀!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n况当年你生母白氏,竟然觊觎当家主母之位,可是犯了大忌的!再有,后来你的胞妹在宫里惹下大祸!我可是听说,她可是常常与当今皇后为敌的!”
苏谦想了想,当年苏静微与苏静依不睦之事,在京中几乎是人人得知!这倒是也不算什么隐秘之事!毕竟像是何青这样的地方大员,在京中,定然也是布了眼线的!他们虽然不在京中,可是对于京中的一人一事,可都是极为上心的!特别是皇上及一些个位高权重之人的家事,都是他们极为在意的!
“何大人既然将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我也就不瞒着何大人了!这拐匪之事,我总是要给兄长一个交待的!若是都杀了,怕是不成的!如此,岂不是些地无银三百两了?反倒是惹人生疑了!”
何青的眼光一闪,眼底的满意之色比先前更甚,“老弟言之有理!那就依律法来判,重罪者,斩o轻者,判牢役,或流放!老弟以为如何?”
“一切但凭何大人安排就是。”
“好x头,为兄就亲自走一趟知府衙门。这件事,老弟放心就是了!定然不会是给你留下什么后遣症就是了。”
“如此,多谢何大人了。”
回程的路上,李康和苏谦上了同一辆马车。
送走了他们,原本有着几分醉意的何青目光却是一下子清明了起来,“去,将济南知府给我找来。”
“是!”
没多久,何青府中的书房里,便多了几道人影。
“大人,当时下官离的远,没有听清楚这蝎子和那苏谦说了什么。不过有一点肯定,就是这苏谦看上去,虽然是对那蝎子有些宠溺,但是似乎还有一些恭敬。不过现在细想起来,倒也不像是恭敬,更像是一种责任!”
何青听了,脸一沉,“好好想想清楚!”
那知府吓得一个哆嗦,低了头,片刻后又道:“回大人,依下官看那苏谦对蝎子似乎是有些不放心!这几日,下官派去跟着的人回来禀报,说是不管这蝎子去哪儿,都派了大批的侍卫跟着,就怕这蝎子再出事。下官派去的人一次无意中听到一名侍卫说,苏谦放了话下来,若是这蝎子再出事,就要他们这些人全都没命s来,下官一次去向他禀报事务时,隐约听到他在对着一位侍卫训斥着什么,说是再有什么事,怕是京中的两位兄长会要了他的脑袋!”
济南知府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何青一眼,又道:“如今想来,这蝎子应该就是那苏清的次子了!”
一位师父模样打扮的人问道:“大人,可是京中传来了什么要紧的消息?”
“其实也没什么要紧的消息!无非就是和往常相差无几!只是宫里头关于太子的消息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