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风告辞后,青衣便独自离开了林府,挽着竹篮,边思考边走的朝市集走去,打算买一些这两日要用的花生米。
“诶?青衣,你说奇怪不奇怪?看样子,明明这住在别院的丫头才是浮游的最开始的“食物”啊,怎么它倒把别人吃了,而且,不过是一个丫头,浮游可是由林氏衍生的,一个丫头怎么会让林府的主母产生恶念,甚至能化出浮游?而且,这只浮游也太蠢了吧,吃完宿主之后才想起宿主仇恨的对象,力量不足还巴巴地附着在那丫头身上,它这是打算把她拖死后噬魂吗?诶,这么一想,这只浮游也不蠢。”青衣白了一眼一路隐身跟着自己的墨泽,嘴角无声地抽搐了一下,那只浮游怎么会蠢,它第一个就吃掉了最能增强它力量的纯净之魂,怎么会蠢?你才蠢,女子之间最基本的忌妒之情都看不出来,你不是蠢,是眼瞎。
墨泽见青衣表情淡淡的根本不搭理他,突然现形出现在她身旁,拉着她的衣袖让她解释。
青衣原本还在思量怎么解决这件事,见墨泽突然出现,不由吓了一跳,赶紧挥出一个遗忘咒,而后狠狠瞪了一眼依旧喋喋不休的墨泽,捏着竹篮快步甩开墨泽而去。
“诶?诶!小青衣,等等我啊!别走那么快啊!”墨泽一个愣神,就见青衣迅速地甩开了自己,赶紧朝她追去。
“秦老板,出来买菜啊?”跨进集市,一路不断有熟识的人跟青衣打招呼,青衣自然也放慢了脚步,和和气气地回应道。
“刘叔。”青衣走到右手边一个较偏的角上半蹲了下来,嘴角含笑地跟盘坐在地的白发老叟招呼道。
“唔,衣衣啊!”那老叟原本低着头一个一个地剥着黄豆,见青衣过来,十分高兴地将手中的豆子放心,挣扎着要爬起来。
青衣一见连忙制止老人的行为,体贴地转移话题道:“怎么没看到小善?”
果然,一提到小善,老人立马笑逐颜开地又坐回去了,对着青衣就开始说自家聪明的小孙子:“他下午去书院了,说是先生要考察他的理学呢。”
青衣笑着点点头,“恩,小善可是个聪明孩子,过几年会试肯定能考个秀才。”
那老叟听青衣一说顿时更高兴了,满脸的皱纹显示出深深的沟壑,然而却也焕发出一种别样的神采。
又与刘叔说了一会,青衣便在他那顺便买了一些花生米和几把新鲜的苋菜,装进竹楼,笑意宴宴地与他告辞了。
由于一直在和刘叔说话,青衣自然也没看到,默默静立一旁的墨泽脸上,收敛了嬉笑,出现了一丝十分微小的疑惑,不过,却眨眼即逝。
……
回到别院,青衣便将篮里的花生和苋菜交给了桑娘,独自一个坐在桑树底下,托着腮思考如何解决这件案子。
话说除掉浮游还是很容易的,只需用灵火焚烧片刻即可,只是,现在不能烧,而是要想办法把林泽远的魂魄给剥离出来,拖得越久就越不好分离,且到后来,甚至让其魂魄被恶念伤害。
可是,如何才能无伤地剥离呢?
青衣有些头疼地闭闭眼,她是真不会离魂,若一个不小心,很可能就让林泽远的魂魄与别的魂魄交缠,甚至严重点会陷入一片混沌。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到傍晚的时候,天空竟然开始飘下丝丝密密的小雨,食居里早已没了客人,胡为闩了门进来,就见青衣还是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任雨水滴落在她身上,不由地冷哼了一声,施了一个避水咒在其身上,而后转身走开了。
“好了,吃饭了,都想了一天了,吃完再想。”桑娘把晚膳端进大堂,回来拿汤勺见青衣还在那里发呆,便走过去叫了她一下。
叹了口气,青衣摇摇头,算了,一会吃饭问问,看有没有谁知道一点剥离魂魄的方法,想着站起身来,身形微动,原本被雨水淋得有些湿润的衣衫,瞬间又变得干爽起来。
咕咕冒泡的小砂锅里明显已经没有多少东西了,青衣最后往自己嘴中喂了一口山药,放下碗筷,慢吞吞地开了口:“你们谁知道怎么把人的魂魄从浮游身体里剥离出来?”
话音一落,鹦哥几人都愣了一下,有些了然又有些疑惑地思考起来,剥离魂魄?
良久,鹦哥、桑娘、胡为和阿三三人都皱着眉头,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青衣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果然,唉……
她扭过头,无奈地看向一边十分淡定或者说面带得色地一口一口吃菜的墨泽,不甘不愿地开口问道:“不知神君可知有何剥离魂魄的良方?”
青衣才说完,鹦哥几人迅速而一致地将目光调向了墨泽。
“咝咝……”墨泽一小口一小口,十分优雅地喝完了碗底最后一滴汤,掏出一方洁白的锦袍慢慢地擦了擦嘴,而后抬起头来,笑眯眯地看着众人。
“算了,估计他也不知道。”青衣看着他的样子,就觉得额角一下一下地抽着疼,干脆一扭头,学着鹦哥的样子,撇撇嘴,转身便欲离开。
“诶,别走嘛!我又没说不知道。”墨泽看着原本十分淡定离去的青衣从善如流地又坐了回来,一副十分不耐烦地样子低头喝茶,顿时有些好笑,这激将法也太烂了!不过,他受用!
想了一会,墨泽才有些正经地说道:“我可以帮你把林泽远的魂魄分离出来,不过,与恶念和其他魂魄纠缠数日,他的魂魄很有可能受了污染,如果你想让他醒来后回到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