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了整整一天,墨色,降临之后,这一场春雨终于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雨点落在脸上,微凉,娇娘抬手拂去。
公主府门外,关青岳追了出来,站在台阶上白面含笑,洋洋自得,“我送你的这一份大礼如何?”
凤移花垂眸淡笑,提气把娇娘送上了马背,转身回望,“难为你如跳梁小丑一般在这中间牵桥搭线,不然,我家娇娘兄妹还不知到猴年马月才能知晓自己的身世。”
关青岳不想他到了如今境地还是如此牙尖嘴利,收敛笑容,一甩袍袖,冷冷道:“想搭上楚王这条船你做梦,实话告诉你,此生,有我没你,有你没我!咱们等着瞧!”
“鹿死谁手还不一定,现在就下定论也不怕闪了舌头,手下败将。”凤移花姿态悠闲,言笑如初。
无暇没有看那个得志的小人,他的目光始终在公主府气派的门楼上徘徊,这一夜变故很多,而最不能言说的便是他心里在那一刻种下的执念。
娇娘坐在马上,也回眸去看,公主府红灯高挂,气派辉煌,裹着金玉的外皮,而就是在这一座象征着皇权的府邸里,她险些被无故害死,起因是因为她是驸马爷的女儿。
若出身能够选择,谁又希望生来便是个错误,是必须被删除重写的。
生父呵,在乍听到关于生父的消息时,她心动了,期待颇高,而现在,劫后余生,低头看着无暇怀里惨死的养父,释然笑了笑,轻声道:“哥哥,今夜我们没有死,是还了他的生恩了,是不是?”
无暇点头,“是,生恩已还。”
“那么,以后,那个人于我们来说便是陌生人。”
“不,是敌人。”无暇斩钉截铁。
娇娘看着无暇执拗的面容张了张嘴,最终点了点头,“是敌人。”
“今日之辱,永世不忘。妹妹且跟着花大爷回侯府去吧,他养育我们一场,他的尸骨我该替他收敛。”说罢,自己一人便步入了茫茫黑夜中。
“哥哥,且等等,我让人送你。”娇娘轻声道。
“不用了。”
此时,凤移花翻身上马坐到了娇娘身后,环臂搂住娇娘,和跟着他来的羽林军卫士道:“明日我在燕子楼请诸位兄弟吃酒,今夜多谢了。”
“大将军说的哪里话,能助大将军一臂之力是我们的荣幸。”说罢,众人抱拳,皆翻身上马,调转马头各奔各家。
凤移花也牵动马缰绳,打马疾驰,风雨蓦然灌入,娇娘下意识的往他怀里缩,抬眼时只能看见他紧绷的下巴,她知道他为她做了何种选择,这会儿心里七上八下的难捱。
雨越下越大,凤移花拢起玄色斗篷将怀里人裹住,扬鞭打马加快了速度。
娇娘蓦地抱紧了他,眼眶微湿,感动莫名。
马蹄踏踏远去,公主府门口关青岳也爬上了仆从牵来的马匹,望着凤移花远去的方向轻蔑冷笑:“原本还以为这一次弄巧成拙,反将他推给了表弟,不想他竟为一个女人而拂逆了长公主,自寻死路,果真蠢材。关晏,咱们回府,今夜之后,我便可高枕无忧,就等着看他怎么死。”
“世子爷就是英明,小小一番推波助澜就将那庶子逼入了绝境。”关晏立即拍马道。
一路无话,回到春景阁凤移花也同样是冷面冷眼,娇娘心中惴惴,殷勤的服侍他用了晚膳,沐浴清洗,他穿着红绫内衫往床上一靠,眼睛一闭,周身气压低迷,便似乎是赶人的意思。
娇娘心慌意乱,偷觑了他好几眼都不见他有反应,跺了跺脚,转出内室便自去沐浴。
待她一身清香的回来,猛然一看,便见他不知何时敞露了冷玉一般的胸膛,眼睛睁着,闪着冷芒。
娇娘突然生出想逃的冲动,咽了咽口水,软着声音道:“大爷,我去碧纱橱看看容哥儿。”
“容哥儿已睡了,你这会儿去看什么,过来。”语气低沉到了谷底一般。
四目相对,娇娘没骨气的走了过去,方一触着床沿,便被一股大力拉了上去,蓦地撞入他的怀抱,下巴被抬起,铺天盖地便是一阵吻。
娇娘抵着他硬实的胸膛渐渐就软了身子,他似是惩罚她一般,吻的又热又辣,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就在她以为要窒息了他才放开她。
他的眼睛黑不见底,似裹着冰寒,身躯和手掌却热烫的紧,扯坏了她的裹胸睡裙,两手抓着她的乳儿便下了力气捏,弄起来,又疼又痒,他还肃着脸吓人,娇娘也生了气,尖尖的指甲掐入他手臂的肌肉里,嘟着嘴瞪他。
他面无表情,脸部肌肉绷的紧,身躯也是,每一处都硬如铁块,红绫裤子一退,那物儿蹦跶着跳了出来,是,这气氛着实不该笑,不能笑,可她不知怎的就笑了出来,她总是不信他会伤害她的。
腿儿被分开架在他的腰跨上,那骨节分明的手指从裙子底下钻进去在花蕊上一番掏弄,湿润便蔓延了他整个手掌,她面上一红,在他大腿上便觉坐不住,拢着腿儿要撤,他另一只手包住了她的臀却不让,往下一压,剑身入鞘,直抵花心,欢愉来的太突然,她没忍住浅叫一声。
紧接着她便觉自己还是骑在马上的,像是在崎岖的小路上狂奔,一路都是激烈的颠簸。
“慢,慢一些,大爷,求、求你了。”身子里的粗壮和灼热令她娇喘不停,呼吸似乎都成了奢侈。
他双手掐着她的腰,上上下下的贯穿,唇舌便覆上她浑圆坚,挺的软玉,舔,弄吮吸,她在他怀里像是在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