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不知道疼似得,轻描淡写道:“你若不信,咱们且走着瞧。”
娇娘恨的没法子,低下头咬住他的肩头肉又开始咬。
他也不阻止,就那么抱着她,极其温柔的给她以指代梳顺头发,正如娇娘所说,他现在和变态也真是没两样。
可谁叫她吓他来着,这是对她的惩罚。
娇娘咬的嘴酸,也没把他的厚皮咬破,只好放过他,身子绵软无力,头就那么散散的搁在他的肩膀上,双臂穿过他的腋下搂着他,“你怎么又回来了,要是回来,你也不知道挑个好点,你早几个时辰也行啊。”
“是我的错。”是他错估了人心,他没想到关青岳会痛下杀手。
“采薇死了,就是给我喂芙蓉雀的那个丫头,长的白白净净挺漂亮的那个。我不怨她临死的时候把我指认出来了,我就是觉得她死的太突然了,就在我的眼前,头和身子分家了,好惨。”
凤移花心一紧,越发搂的她密不透风,轻声道:“忘了吧。”
“做几天梦兴许就渐渐忘了。”
“好。”
他松开她,掰过她的头来,用额头抵住她的额头试了试温度,而后道:“别想那么多,若是实在忘不了就想想你肚子里,咱们的孩子,给他做点小玩意,你不是一直在学绣花,学的如何了?”
她的额头抵在他的锁骨位置上,一只手沿着他的肚皮往下划拉,眼睛也跟着往下看,就看见他双腿之间鼓起了个包,顶的他的红菱裤衩支起了个小帐篷,她嘿嘿一声,手指头动了动就戳了上去,隔着薄薄的布料,一弹一弹又一弹。
头顶上,凤移花的俊脸逐渐红起来,呼吸逐渐不均匀,嗓子微有沙哑,“别闹。”同时,一颗心也放了下来,都知道玩这个了,看来是彻底清醒了。
“会绣五瓣梅花和叶子了。”
“如此,就多给那小子绣几片叶子,或者你给我绣几条帕子也可,哪怕上面只有歪歪扭扭的梅花瓣,爷也不嫌弃就是了。”
他蓦地握住她使坏的手指,将人拉上来,抱住,压到床上,“别以为你怀了孩子我就真不能动你,便是不进去,也能整的你哭叫求饶。”
凤眸里闪着兴奋压抑的冷光,娇娘嘿笑讨饶,把脸埋入他的肩窝就老实了。
喜儿不知何时走了进来,看着床前那一地灰色粗布衣裳,震惊的愣在当场,磕磕巴巴道:“玉姨奶奶?”
床帐里,娇娘一顿,幸灾乐祸的呵呵笑起来,凤移花气的扯了扯她的软耳朵,掀开一道缝,露出颗脑袋,凌厉的望向喜儿,“今夜,我没有来过,喜儿,你可懂吗?”
“花、花大爷?”喜儿的脸扭曲了一会儿,已不知该如何反应。
“喜儿,你一直是个聪明的丫头,可听懂我说的话了吗?”
喜儿愣了一会儿,蓦地点头,恢复平静,垂眸敛容,蹲身一礼,道:“奴婢知晓,奴婢告退。”
凤移花见她步伐稳重,语气平静,便缩回头颅,挑着娇娘的下巴,裹住她的粉舌狠狠吸吮了一会儿,便起身穿衣,道:“你老实听话在床上休养着,就算听到些什么不好的话,也只当她们放屁,我得走了。”
“你说粗话。”娇娘裹紧被子,趴在床沿上看他道。
“说粗话还是小事,若非看在你肚子里还有个小的的份上,你瞧我揍不揍你。”
“你这人好没良心,从你来,我就没听见一句你安慰我的话。”说句软话能死吗?
凤移花捆上宽腰带,穿上靴子,整理好之后又俯身望她,“只要你好好的,我就能克服一切困难回到你身边,明白吗?”
不知怎么的,娇娘眼眶一红就想哭,捂着脸哽咽道:“讨厌。”谁让你说这么煽情的话来着,我才不想听。
他浅笑一声,扒开她的手,“知道你不傻,但,别轻举妄动,你势单力薄,远远躲开,保证养好自己养好孩子就是你的能耐了,我也会赞扬你的,嗯?”
娇娘不答,扭着脸不看他,想了想又道:“你家的老太太脾气好吗,她最厌恶什么?”
“行,知道讨好最大的那个就行。老太太心慈,到了她这个年纪,那一双眼,一颗心什么看不透,所以,你也无需着意讨好,只把她当成自己的祖母对待,她自然能觉察你的孝心。”
娇娘点点头,想起他留下的那些银票和契书,赶紧道:“你给我留下的那些东西……”
“都保住了。落霞拖出来的。”
“对了,我还没问,落霞为何会……”
“回头你自己问她。”凤移花握了握娇娘的手,“轻易别出老太太的院子,我走了。”
说罢,转身而去,真个一点流连都无。
“哎?”娇娘掀开床帐去看,竟是连他的背影都瞅不着了。
子夜的梆子声响了起来,威国公府的两个更夫扫了扫身上的雪,慢慢从假山下走过。
山上,一个黑影悄无声息的落了上去。
关青岳在书房里训斥完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将,又生了会儿气,便起身回正房,想着这个时候也不知意浓睡了没有。
“世子爷。”来开门的是个模样俊俏的大丫头,关青岳多看了一眼,笑道:“你们世子夫人可睡了?”
“没呢,知道您还在书房忙着,就一直在等着您,茶水房里还给您煨着热汤,是您最爱喝的冬瓜老鸭汤。”
“烟儿,你可真会说话。”杜意浓从卧房里出来,笑盈盈站在门口那里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