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完毫不犹豫掉头就跑。
开玩笑,老子打的是没马的步兵,你搞个骑兵出来,谁跟你玩!
不跑也得跑!
本来直隶绿营就崩溃了,这边教匪马队再一冲,天津巡抚徐绩那边也在撒腿跑。
中央军这边冲在前面的前锋营和火器营也在疯狂往回跑。
不怪栓柱情报不准,而是之前教匪根本没有使用过马队。
那乌三娘于马上双刀直抡,眨眼间就结果了好几个腿脚慢的营兵。马上的教匪也个个威风,或长枪横扫,或大刀噼砍,没几个回合就将一众清军打得溃不成军。
“点子太硬,风紧,扯呼!”
贾六跑得飞快,耳听蹄声隆隆,心中却是不慌,因为码头离的不远,那教匪过来的时候,他早已经上船了。
就算来不及上船,小小运河,以他的水技一个勐子就能扎过去!
怕个吊!
事实也正如贾六所料,教匪光顾着冲杀离的近绿营,对不远处正在后撤的中央军暂时顾不上。
贾六安全上船,脱下披甲,拿起千里镜察看战场情况,不知道那位徐抚台和万总兵腿脚是否灵活。
杨植和索伦兵们也撤上了船。
“哭丧着脸干什么?失败乃成功之母,再说这一仗我本来就没指着赢,因为这一仗主要是探一探教匪底细”
贾六说的是真话,他就是探探教匪底细的。
这不,教匪有马队这个情报不就给探出来么。
自古用兵,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胜。
教匪能打也是好事。
不能打,怎么能显出他贾佳世凯的本事来!
就眼前这一仗,直隶和天津绿营大溃,他的中央军虽然也在溃逃,但损失定然不大。
全军溃乱,他还能把建制保持住,这就远超同僚了。
只要队友损失大,战事的指挥权自然就要向他贾六转移。
“开船!”
放下千里镜,贾六下令先把船撑到河中央去,确保立于不败之地再说。
不曾想,脚下没注意,被堆在那里的船绳给绊倒,失去重心的身子“咕都”一下扎进了河中。
众亲兵见状都是惊慌,独栓柱不慌:“少爷会水,放心!”
探头再一看:坏了。
急得大喊:“少爷脑袋扎进淤泥了,快下去救人!”
“扑通扑通”,七八个人同时跳下。
费了好大劲,才将险些被淤泥呛死的贾佳大人给救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