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吃了!你怎么了啊?!”他又说。奇怪的是,他接连问了几遍,都没有人答他。
我正考虑要不要出去,耳朵贴着的木门突然被急促的敲门声震得直颤,猛冲耳膜的巨响叫我一惊,迅速缩回脑袋。我暗骂一声,随即定了定神,佯装成刚睡醒的模样打开门,假意的睡眼惺忪间只见徐浩满脸焦急与惊恐,还不等他说话,我就注意到外面房间还坐着一个人。
——是徐莲。
因为房间里没有放桌子,她就坐在床沿边,床上和脚边地板上满满都是吃的,有菜有肉有零食有饮料,而她正用手将眼前能看见的所有吃的东西都往嘴里塞,这场景太有视觉冲击力,我登时都看傻了。
徐浩急匆匆道:“我妹她不对劲!”
屁话,就是齐爷那瞎子在这也看出不对劲了,我叫他顺顺气,道:“别急,你别着急,徐莲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好好说。”说话时我扭头朝朋友使了个眼色让他也滚下来。
徐浩组织了半晌语言,我等得都有点躁了,最后他却说了句他也不清楚。这下怪不得小爷上火了,我让他赶紧别屁话了,又不是演讲要你逻辑紧密有条有理有图有真相的。读书读少了不怪你,连说事儿都说不清就真没活着的价值了,麻溜把徐莲变这幅模样的前因后果说一遍。
被我这话一冲,他道:“我是真的不清楚,之前她出门去找你们你们也已经知道了。后来我等你们睡了看时间太晚她还没回来有点不放心就出去找了一圈,没找着她就自个儿先回来了。谁知道她这会儿才到家,一回来就把家里所有吃的都抱到屋里猛吃,开始我当她饿了,后来发现越来越不对,这胃就跟漏的似的,怎么吃都吃不饱!”
说话的罅隙我悄悄越过徐浩打量徐莲,她就好像没有看见我和朋友,也没有听到我们说话,一个劲儿在那自顾自吃。徐浩注意到我的目光,侧开身让我过去,我上去观察了一下,徐莲表情呆滞,一双眼睛木讷至极,我在她眼前晃了晃手,她的眼珠子毫不移动,伴着她吃东西夸张的动作与神情,真是说不出的可怕和诡异。
我回头对朋友说:“应该是上邪了。”
朋友颔首说是,让我给她处理一下,先把东西都拿走,这样吃下去要撑破脾胃了。可不是,我看得都饱了,还隐约有点想吐,我朝徐浩招呼道:“快,去找根绳子,把她绑起来。”他应了声一溜烟儿就跑了出去,大概不到半分钟就提着一捆粗绳回来了,我真是由衷想夸一夸徐浩的速度,毕竟是手艺人,绳拿得快,连绑人都绑得非常有艺术感。
等把人绑好了,我回房拿上东西,可才刚置下敷,还未等我点上白蜡,外头又出事了。
“烧!烧!”一个粗犷的男声在屋外疾呼。
“怎么回事?”我问。
徐浩倏地矍然惊动,二话不说就往外冲,我也连忙追上,出门一瞧,一个人高马大的汉子正举着火把一边喊一边绕着徐家跑,我看得心惊胆战,这是要烧房子的节奏啊?!
我高声问徐浩:“这谁啊?!什么情况?!”
他也不知怎的,已然愣在当场,听到我的声音才大梦初醒一般:“那是我二弟!徐忠!”
作者有话要说:徐莲为何暴食,是失恋自暴自弃还是看了舌尖上的中国?
徐忠又为何烧屋,其中是否另有隐情,请看下集,国产亲情大片《谁是我爸爸》
【蛇精病的我这两天陪家人去了乌镇,玩野了不在状态,再一次进入恢复程序,请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