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过,秦水城里的几大家主每年的腊八节都有一个必须参加的活动,参加田城主主持的腊八聚会,虽然这会打乱各家的祭祀程序,但是每年各家家主都如约而至,“这不一个简单的聚会,而是各家在秦水城里实力的象征!”
田城主往年邀请的人数从来不超过七人,加上他自己正好是腊八之数,聚会的地点是全城闻名的chun水阁。
这chun水阁在城内偏西的位置,是秦水城最豪华的酒楼,听戏、饮酒、作诗,当然还有丽人相伴,上流社会的物事一应俱全!
这个特殊的时刻,衙里的捕快自然是无法闲下来的,都随着田捕头到现场“维持秩序”去了。
秦寿往年腊八节的时候都是和家人一起过的,虽然i子清苦了些,好歹也还算热闹。今年的腊八节,捕快们没功夫过,寿觉得有些孤单,正在愁着什么挨过个节i的时候,菊花让小草来喊他,让他到她们家过节。
阿寿心里一暖,低落的情绪立即高涨起来,这个邀请他接受的很愉快。
其实,秦寿还真不敢不接受邀请。自从上次李大胆与小草她娘结婚那天,小草做出了要和他结婚的“重大”决定后,秦寿就感到自己的天空里好象蒙上了一层怎么也吹不散的云。
结婚他不怕,和小草结婚他也不怕,“小草虽小也是根草啊。”但是要他准备办喜酒,可真让他有些怕了。
秦寿比小草大上两岁,经历地也多些,知道这事儿说着玩还行,真要做那绝无可能。
悲惨的是,他的心只有自己明白,小草的不明白。
小草是个急xing子,最近肚里的油水已经消耗殆尽,迫切想再大吃上一顿,所以对秦寿的逼迫更紧了。
“寿寿哥已经变成了臭牛,臭牛又变成了撒谎jing,撒谎jing最近又有升级为负心汉的迹象。”一想到这,秦寿就头皮发蒙,“看来不想个办法解决,始终是个大隐患,这几天小草已经有把他的把柄公布的冲动,要不是李大胆忙的不沾家,说不定她已经告发了俺。”
随着小草来到菊花家,菊花已经在盛腊八粥。小草见状,像只小鹿一样跳起,三两下就到了桌子边,人还没有坐下,饭碗已经抓到了手里。
菊花又气又气,“你个野丫头,小心烫着了!你也学学阿寿,看人家多稳重。”
“我才不学撒---他呢,娘你不知道,他是装的,嘿嘿,你看他的两眼发亮,贼似的!”
菊花笑了笑,溺爱地用手指轻轻的戳了戳小草的额头,“眼睛亮说明jing神旺,身体好!这可是你李叔说的。”
……
不得不说菊花真是个勤劳能干的女人,做饭的手艺没的话说,一个简单的腊八粥,让她做的清新爽口,吃起来满口流香,竟是不比李大胆结婚时的大餐弱上丝毫。
秦寿开始还想保持个“形象”,三口粥下肚后,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舌头,尤其是看到身旁小草的速度,这小子果断地调整了策略,甩开膀子,一阵猛吃。
菊花吃到第二碗时,这两个小家伙已经吃完了三碗......
一顿晚饭很快吃完,秦寿和小草撑的连连打着饱嗝,在菊花家玩了一会,觉得还是有些撑,秦寿便告别菊花和小草,出去散散步。
腊八节的晚上,街上一片灯光,火红的灯光从每家每户的门帘里、窗户里透出,让人在寒冷的晚上感受到一片温暖。
虽然自上次遭遇刺杀后,杨捕头等人多次告诫他不要随便上街,今晚,秦寿还是想上街看看,看一看城里人倒底是怎么过节的---菊花除外。
秦寿想,“今晚上街上行人定然很多,安全应该没有问题”,于是他一路走着、看着,慢慢地散步到了田家一条街。
田家一条街是秦水城里最繁华的地方,在这里,田府占了半条街,田府的后方还有一片几十亩地的树林,更是让田府显的闹中有静,气派非常。
以前白天曾来这里玩过,当时秦寿徘徊在田府后宅的林子里,望着田府内的建筑,听着隐约传出来的吵杂声,羡慕不已,心里想着哪天能进去瞧上一瞧,看一看这些大户人家到底是怎样生活的,“一顿饭吃几个馒头?咸菜里的香油多不多.......”
腊八的晚上,一轮新月早早的挂上了天空。
天上有云,月se更是朦胧。
秦寿逛完了田家一条街,这小子胆子也真是大,竟然顺路绕到了田府后面的树林子,靠在一棵大树下,静静地听着田府里的声音。
大约戌时时分,田府的人刚吃过饭不久,下人们尚在拾掇餐具,女人们忙着给孩子们洗漱,正是人们放松的时候。
田家家主同城里的楚家、赵家、秦家等七位家主一道应城主之邀,去chun水阁赴宴去了,虽然城主出身田家,但田家“公私分明”,并不因此而自持。
家主不在家,府上的下人们自然轻松许多,言语比平时多了些,声音比平时也大了些,不时透出欢快的气息。
突然,田府前门街道对面的一家爆竹店里传来了不寻常的爆炸声,随即传来阵阵的呼救声!
不一会儿,整条街似乎都动了起来,人们呼着喊着,似乎还有水桶、脸盆碰撞的声音。
田府是整条街的半个主人,救火责任,义不容辞。
平i里难得出门的护院队在田家老夫人的命令下也直奔走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