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那些可爱的骨灰顽皮地钻进他的脑颅之内。
他的脑袋仿若被扎进了数千根绣花针般剧痛钻心,数千根高速运转的绣花针在频繁地舞动,仿若白日里热闹喧哗的正祥大街上的人头攒动!
这便是祭师为何举世皆敌的根本缘故,不光是因为其为魔宗功法世人唾弃,更多则是其攻击手段着实诡谲莫名难以招架抵挡。
剑修可御剑飞天千里夺魂。
刀修可力劈华山断流飞瀑。
儒修可诗书成箴囚龙困虎。
佛修可普照大千怒目金刚。
道修可青莲幻化肉身成圣。
而祭师,以亡魂白骨为媒,以七魄怨念为介。
招引天怒人怨,摄人心魄噬魂销骨,非刀剑佛道可常理度之!
因为,即便是低阶祭师,也能够透过ròu_tǐ凡胎直接侵蚀人之神念意海。
温叔牙此刻依旧表情凝重,没有因李墨白的停滞而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他艰难地伸出手臂去抓那把鬼彻。
李墨白亦是忍受近乎掀开头皮的剧痛去招引身前的巨阙剑。
“你现在的境界竟能攀升至锋境巅峰......看来果真是这把鬼彻给予了你莫大的机缘......想不到那个传言竟是真的......罗睺明禅十三道......你这老叟当真不要命了!”
温叔牙手上丝毫不予松懈,手中的骨球喷吐成更为猛烈地飞虹。
“被你杀是死......被罗睺夺舍亦是死......带着你死老朽值当!”
李墨白脑海中的绣花针逐渐变得粗壮,演化成一条条肥美滑腻的蚯蚓蠕虫般更加鲜活。
那些蠕虫在每一条神经脉络上盘虬卧龙,在每一道白嫩神经中畅游穿梭。
它们的密度越来越大,摩肩接踵地践踏脆弱的神念意海。
越是这般生不如死,越是令李墨白更为渴望面前那柄本命飞剑!
温叔牙浑身筋脉凶猛暴起,每一根凸出的血管都仿若随时会汁水四溅!
他也在渴望着那把鬼彻。
“我若握剑......你必败亡......”
“我若握刀......打死你个龟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