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冬木市——
冬木市的教堂中,身穿牧师袍的长发男子笔直地站立在布告台前,仰头望着祭坛之上的圣影,专注的眼神带着虔诚,身上的气息却带着并不柔和的凛然。
“含光,你准备得怎么样了?”正在这时,门后又走进来另一个茶色短发的神父,端正肃然的面容与较为生硬的语气令人不难判断出这一位同样也是信仰坚定的祷告者。
他走到长发男子的身边,用一种冷淡关注的语气问道。
含光平静地从圣影上收回目光,转过来看着后来的神父。“……如果你指的是之前你给我恶补的那些东西,我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
面对面的两个人同样面无表情端着一张脸,明明是完全不同的相貌却偏生能够让人感觉这两人是双生子一般地诡异。
“很好,按照老师所说的,召唤的时间差不多就在这两天了,今晚就可以开始召请仪式,老师以及父亲会前来观礼。”茶色短发的神父在说到召请仪式的时候不为人知地悄悄皱了皱眉,声音却没有丝毫波动,就好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一般。
“……我知道了,到时候其他的就拜托你们了。”听到神父的话,含光点了点头,眸中闪过一丝柔和,这两人的差别,向来只有在细微之处才能够被发觉。
含光是一个半月前被教堂的神父言峰绮礼捡到的,据说当时他正在做某些代行者的不见光工作,而后在剿匪的时候在人家的研究室发现了含光,对方那时穿着一身古代天朝的服饰,神色肃穆凛然,闭着眼睛好像在安睡一般。
当时只是出于好奇因此他走上前一步,恰巧此时对方睁开了眼睛,于是一眼就看见了手持黑键满身血污的神父。
“你是谁?”含光神色平静地从实验室的床上做起,不带半点好奇地发问。
他并非无视一地的尸体,只是既然这一地都已经是尸体了,那么情况就只能够找活着的人来交流。
言峰绮礼并不知道处于什么原因,他并没有销毁看上去就奇奇怪怪的含光,反而歪了歪头将他带回了教堂,然后细细查找对方的来历。
经过对方查证,他终于知道含光是被某些冒险者从雪上上面挖出来的人物,在发现对方的时候,他的周身还积了好一层厚厚的寒冰,然而在将那些冰块融化之后,研究者们惊讶地发现含光的胸口依旧有着起伏,这证明他根本就没有死亡。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类能够在冰封了这么多年之后还能够活着呢?而且这个人穿着的服饰这么奇怪……他是不是有着什么秘密?
向来对于探索未知兴趣十足的研究者们于是就将含光小心翼翼地从大老远的雪山运回了秘密基地,打算将含光解剖之后进一步研究一番,只是很不幸的,在刚将含光放上解剖台时,神父因为就接到了任务而一路杀了进来没留一个活口。
“……圣杯战争啊……”含光看着手背上莫名其妙浮现出来的红色忧,忍不住皱起眉喃喃了一声。
虽然他从醒来开始就什么都忘记了,不过他总不会遗忘自己的感觉,一觉醒来记忆没了也就算了,之后又被自己的救命恩人解释被强迫中彩不得不参加一个什么稀奇古怪的战争才是真正让他头疼的一件事情。
据言峰绮礼说,他自己也曾经被圣杯选中作为战争的参与者,可是就在他发现他的前几天,他手上的令咒突然消失了,然后等他疑惑地打算将这件事情抛之脑后的时候突然发觉他的手背上出现了圣杯所宣召的忧,出于好奇他这才将含光救了回来。
“璃正师,远坂先生。”等到夜晚,含光来到言峰绮礼所说的地方之后,不出意外的,他见到了言峰教堂的掌权人言峰璃正以及为了结成同盟而在几年前教导言峰绮礼魔术的远坂时臣。
“既然来了,那就开始吧,记得我曾经提点过你的,含光。”远坂时臣和言峰璃正对视一眼,眼中带着疑惑也带着小小的担忧。
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几年之前言峰绮礼手背上的令咒忧突然消失了,如果不是正巧被绮礼发现了面前这个年轻人手背上的印子,他们远坂家每一代的宿缘说不定都要因此郁郁而终,而如今虽然人鸦成了含光,不过到底是绮礼救下来的人物,资质也不差,应该有值得期待的地方就是了。
“我知道了……那么,我就开始了……”含光点了点头,而后占到了魔法阵的中央,举起手一笔一划地念道:“……宣告:汝之身托吾麾下;吾之命运附汝剑上。响应圣杯之召唤,遵从这意志、道理者,回应我!吾乃……”
然而只是念着念着,含光眼前一阵恍惚,就好像见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一般,脱口而出的咒语竟然突然变了个样子。
“遵循汝意,奉汝为主,不离御前,不违诏命,不拜,不叩,不弃。”
眼前浮现出一个穿着一身盔甲的男子,带着不羁而又自信的笑容,朝着自己伸出手来。
“他在干什么?!”听到含光闭着眼念出的誓言忽然变了个样之后,远坂时臣急切的想要艘上前去打断含光的话,召唤英灵的咒语如果突然突然变了个样子的话,那么周身所付出的魔力比值定然与他们先前练习的完全不同,若是召唤失败也就算了,只是很多失败了的咒语带来的并不是一个人的痛苦,相反,是很多人的灾难。
这灾难,通常伴随着爆炸。
然而出乎众人意料的是在含光念完这几句誓言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