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十几个回合,年轻刀客始终没有寻到年轻妇人的破绽,也一直没有找到反击的机会,窄刀不能与对方的金丝大环刀互相碰撞令其很是被动,全靠身法进行闪躲也显得颇为勉强。
大头闲不住,也不好意思总是騒扰长生,便歪头看向自己左侧的释玄明,“你感觉谁能赢?”
“不知道。”释玄明面无表情。
“猜一下。”大头说道。
“不猜。”释玄明一口回绝。
释玄明的爱答不理令大头意兴阑珊,大感无趣,只能将视线再度移向台上正在打斗的二人。
闷声观战多有无聊,片刻过后大头还是忍不住看向长生,“王爷,您感觉他们两个谁能赢?”
“难说,”长生摇头说道,“二人虽然用的都是刀,走的却是截然不同的路子,那妇人用的金丝大环刀刀身厚重,以力量见长。那年轻男子用的是窄背长刀,这种刀的刀身很轻,占据了速度的优势,弊端则是无法正面格挡对方的金丝大环刀。”
不等大头接话,长生再度说道,“都说甘蔗不能两头甜,不管什么兵器都有自己的优势,也有自己的短处,金丝大环刀很重,那妇人用久了免不得疲惫劳累,而那年轻男子一味的躲闪也不是办法,在消耗妇人体力的同时也需承受很大的风险。”
长生并不是那种三缄其口,寡言少语之人,也不喜欢讳莫如深的装深沉,他的性情还是很随和的,言谈也颇为随意,“依我看他们二人都有获胜的可能,但二人想要获胜都需要付出沉重的代价,妇人想要获胜免不得挨上一刀,而那年轻男子想要获胜,肯定保不住手里的刀。谁胜谁负只看他们谁先下狠心,不过不管此战哪一方获胜,都无力再打下一场。”
长生话音
刚落,场上的局势就发生了变化,年轻刀客的身法并不足以支撑他在年轻妇人的连续抢攻之下毫发无伤,眼见再打下去自己肯定要受伤,年轻刀客终于举刀格挡。
在举刀格挡之前,年轻刀客就知道自己的窄刀保不住了,甚至想好了窄刀被对方斩断之后自己接下来应该使用的招式,故此在窄刀被对方斩断的同时,灌注了灵气的左拳便击中了年轻妇人的右肋,随即趁对方中拳之后气息不畅,站立不稳,欺身再上,以右手断刀豁开了年轻妇人的下腹。
由于断刀长度不够,这一刀只是豁开了对方的皮肉,并未伤及腹部脏器,不过即便如此,那年轻妇人也无力再战,只能收刀认负,离场裹伤。
事实正如长生预料的那般,失去了窄背长刀,年轻刀客很快在之后的比斗之中被一名使用九节鞭的中年妇人以鞭尾刺伤并踢下了石台。
九节鞭属于软兵器,灌注灵气之后也可以做长枪使用,能够自软硬之间随意转变,招式便流于诡变,对手也极难防范,不过这种兵器的使用难度很大,很难似刀剑一样做到精准毫厘,说白了就是准头欠佳,出招之时做不到如臂使指,故此这个使用九节鞭的中年妇人也是赢了一场便被随后上台的一名彪型壮汉以手中熟铜大棍扯断九节鞭并震出场外。
使用熟铜大棍的彪型壮汉乃是匈奴人,长的人高马大,手中的熟铜大棍粗若童臂,似这种以力量见长的壮汉往往心智不高,内功欠佳,但此人不过四十上下却已是太玄修为,不但天赋异禀,修为精纯,根据其对战使用九节鞭妇人的一些细节也能
看出此人的心智也很是够用。
场外众人对此人颇为忌惮,一时之间便无人上台,就在此时,一名年轻武人登台亮剑,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先前过来与长生等人打招呼的王仕仁。
王仕仁乃居山修为,身形也很是单薄,场外众人并不看好他,不过此人上台之后很快就占据了上风,不出三个回合就斩断了对方的熟铜大棍,到得这时众人才知道他手中青色长剑乃是神兵利器。
王仕仁的师父是太清宗的刘道一,由于王仕仁是白鹤观的俗家弟子,便不会使用太清法术,不过此人的剑法很是精妙,深得道家精髓,走的是循环往复,刚柔相济的两仪路数。
虽然力量和修为都不如对方,但王仕仁有神兵宝剑在手,正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一件上好的兵器能够为己方莫大助力,那匈奴壮汉只勉强支撑了十几个回合便被王仕仁手中宝剑破开了护体灵气,伤及右胸。
匈奴壮汉虽然多有不甘,却也只能郁闷认输,平心而论他感觉自己输得很是冤枉,论实力王仕仁当真不是自己的对手,奈何对方有宝剑在手,占了兵器之利。
长生等人用的都是上古神兵,自然知道一件上好的兵器何等重要,而他们也从未否认这些上古神兵为己方了很大助力,兵器与运气一样,都属于实力的一部分,不能因为自己没有而别人有,就去指责别人胜之不武。
随后的几场比武王仕仁接连获胜,手中的神兵能占到五成原因,还有五成则来自此人使用的两仪剑法,虽是俗家弟子,此人却深谙太极阴阳之道,进退攻防之时当真做到了静若处子,动若脱兔。
可不要小看动静结合,能够真正拿捏好动
静尺度的人千里无一,大部分人都是该动的时候拖泥带水,该静的时候蠢蠢欲动,很难静到极致,也很难动到极致,而且很多人对太极阴阳心存误解,认为所谓的太极阴阳就是中庸之道,实乃荒谬至极,要知道儒家的中庸之道是不急不缓,折中求稳,而道家的阴阳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