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晴阳急匆匆赶到医院,通过前台,成功找到了贺祺的病房。抬手轻轻敲门,无人应答,她悄悄转动门把,推门而进,赫然发现病床上没有人。向晴阳怔愣了几秒钟,洗手间里便传了马桶抽水的声音,没一会儿,头上扎着绷带脚上打着石膏拄着一根拐杖的贺祺便出来了。
向晴阳急忙上前去扶他,见他还在,她心里自然是高兴的,可一看到他的伤,她又难受,如此纠结。贺祺很意外她会来这里,他刚要开口说话,向晴阳就打断他,“先不要说话,到床上去再说。”
“我又没什么事。”他说话的声音很哑,嘴唇也发白。
“还说没事 ,都这副模样了,快上去。”
贺祺重新躺回床上,这才看见她的手裹着纱布,急忙问道,“你手怎么了?是不是他打你了?”
“没有,之前扭伤过,下雨天有些酸痛,会好的。”
“什么时候扭伤的?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没事,”她坐在床边轻轻摇头,又盯着他头上的纱布,心疼的问道,“你为什么就受伤了?”
“开车不小心。”贺祺随意找了个借口,如无其事的笑了笑。没有休息好,再加上这些天心事重重的,工作量又大,下雨的天气容易打盹,撞上马路护栏,造成意外事故。
好在伤势不是很严重,休息些时间就会好。
“昨天……昨天那么多血,贺祺,我……”向晴阳吞吞吐吐的,想关心他却不知道怎么把话说完整。
“昨天你就知道了?”
“嗯,对不起,没有及时来看你。”
“过来。”他对她招招手。
向晴阳凑过去,刚要问他什么事,就被他搂入了怀里,贺祺低低的开口,“我就是想抱抱你。”
“贺祺……”向晴阳僵着身子,哽咽着喊他,感觉怪怪的,这个怀抱以前就奢侈,现在更加奢侈。
“想好要离婚了吗?”
“……”她根本就不敢,整个世界乱如麻,不知该往哪儿走。
“别怕,只要你点头,我都会替你做好。”
“如果……如果你不抛弃我,就不会有现在的事。”她不是在责怪,而是觉得可惜。
“对不起。”贺祺苍白的脸上闪过痛苦之色,悔不当初,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
“晴阳,对不起,我求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好好补偿你,好不好?”
“我该走了……”不知道怎么回答的她随便应了句,心乱如麻。
“不要走。”贺祺抱着她的手倏然一紧。
“我只是去换药。”
“换好了还来吗?”
“我得先回去。”
“不行。”他霸道的开口,一想到祁明熠跟她在一起,贺祺就受不了,睡都睡不香。
“我必须回去。”语毕,她伸手推开他。
贺祺又把人给拉回来,向晴阳伸出手抵在病号服下不断起伏的胸膛,应声道,“你别这样,我要回去了。”
“下次什么时候来看我?”
“我也不知道。”
“明天,明天下课了就过来。”
贺祺的语气含着乞求,令向晴阳不忍拒绝,她愣了许久才应道,“……好。”
“那你不要忘记了。”他像是个孩子,怕大人说话不算话。
“嗯,明天中午我过来。”
得到承诺,贺祺才松开她,向晴阳缓缓站起身,交代了几句,这才恋恋不舍的出门。去了骨科医生那里,把药换了之后,不敢耽搁太久,立即动身回清峰银纱。
祁明熠一直在看球赛,祁珞幽怨的坐在他旁边看故事书,这副场景怎么看就这么可怜,总觉得缺了些什么。向晴阳默默的进去,却还是给眼尖的祁珞发现,只见她立马丢下故事书,跑过去抱她的大腿叫妈妈。
向晴阳弯腰把她抱起,回到沙发上,缄默不语的坐下。
最终还是祁明熠打破了沉默,黑眸盯着电视机头也不回的开口,“医生怎么说?”本来想说姘头死没死,却不想自己会不忍心用犀利的语言去刺激她。
“和昨天一样,明天再去换一次药就好。”
“近期就不要画了,等手好了再说。”
“好。”
沉默再次悄然滋生,空荡的房间里飘着的只有从电视机里赢球之后现场观众的喝彩声。向晴阳依稀记得,之前祁明熠也会跟着在那里高兴的笑,现在却是绷着一张脸,黑眸死死的盯着电视机,向晴阳敢发誓,他看好的球队要是输球了,电视机绝对会遭殃。
压抑着过了一整天,身体不是很舒服,向晴阳早早洗过澡就睡觉。祁明熠洗好围着条浴巾出来,瞥了被子里的身影一眼,默默的穿衣佩戴,什么都弄好之后,摔门驾车而出。
向晴阳本来就不想理他,走了更好,最好是能出去找,她自己捂着微微发胀的肚子,闭上眼眸。睡到半夜,隐约听到有人回来的声音,向晴阳没有在意,试图继续沉睡。
借着从窗户偷溜进来的月光,看到自己的老婆规规矩矩的躺着,带着一身香水味和酒味的祁明熠瞬间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他轻手轻脚的进了浴室,关上门,将自己洗干净,才敢爬上床。
“老婆,睡了吗?”
又要再次进入梦乡的向晴阳被他吵醒,她睁开疲惫的眼眸,默不作声,又接着闭上。这么一个小动作,却逃不过身后的祁明熠的法眼,他又凑近了些,低低的开口,“今天是小湿子生日。”
总感觉自己是在解释,祁明熠觉得没必要解释,又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