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出了名号的张无忌得到了朱长龄的热情款待,卫璧在一旁看了暴跳如雷。
朱长龄是心思深沉之辈,一看这情形,生怕卫璧坏事,便拉着他和朱九真一起到密室中议事,郑重许诺道:“我将真儿许给张无忌,只是权宜之计。真儿她心中只有你,怎会看上一个还没长开的孝子?待到屠龙宝刀到手了,大家人人有份。到时你便娶了真儿,还怕没有好处?”
卫璧心中一盘算,便答应了,道:“既然只是作假,舅父还要好生看着表妹,万一她假戏真做,日久生情,弄假成真,我……我卫璧也是血性男儿,虽说得了表妹的身子,自会娶她负责,却绝不能当乌龟!”想了想又道:“等到事成之后,我定要将那小子扒皮剔骨,以解我心头之恨!”说着看了朱九真一眼,只见她只是含笑听着,面上毫无不愉之色,才稍稍放了心。
于是三人遂约定,暗中筹划此事,连卫璧的师父武烈,也被蒙在鼓里。
朱长龄等一帮人对张无忌前倨后恭,关怀备至,只有朱九真仍拿从前的态度对待他。朱九真回到房中,见往来仆人脸色焦急,围在门外,正是朱长龄为张无忌准备了上好的房间,要将他挪出,张无忌却突然寒毒发作,浑身颤抖个不停。
朱九真见状便喝退了众人,取出几道金针,为张无忌逼退了寒毒,向着他说道:“你体内寒毒不除,始终是铲。”又递给他《九阳神功》的抄录本道:“这是我幼年在昆仑山中玩耍之时,得到的宝贝。想来你或许用的到。只是将这本书背熟,自己偷偷修炼便是,不许告诉第二个人。”
张无忌心想:太师父曾言九阳神功或可解我体内寒毒,但凡事哪有如此凑巧,被真姊无意中得到。但无论如何,真姊都是一番好意,哪怕我练了这功夫后立即毒发身亡,也不可拂逆了她去。于是真个依朱九真所言,将秘籍记熟,自己慢慢修炼起来。
数月后天气转暖,山中道路解冻,朱九真便依着前言,悄悄送了杨不悔去了昆仑山坐忘峰。见了杨逍,倒是多打量了几眼,见他虽然仍是风度翩翩的美男子,奈何年纪略大,心中自是不中意,和他叙了几句话,便飘然而去。杨逍见她小小年纪,轻功颇为了得,当真有罗袜生尘、凌波微步之意,禁不拽然,也不敢过于深究。
朱九真送走杨不悔,了结一段心事,又想到家中张无忌和卫璧二人纠缠,心中不喜,便借口要在昆仑山中单独游历几日,打发走众仆从,偷偷向着光明顶的方向进发。她在红梅山庄一向是个霸道的姑娘,众人一向听命于她,不敢相强,也只好由着她去了。
此时光明顶上来往路径早已被她手下的傀儡兵探了个彻底。她艺高人胆大,索性从密道的另一个出口,半山腰的山洞间进入,一路依原著所述反其道而行,终于寻到了阳顶天和阳夫人的尸体。
朱九真对着阳顶天的尸体喃喃自语道:“你本是江湖有名的高手,明教中兴的希望。却识人不清,嫉妒心强。成昆和他师妹青梅竹马,你为何事先不调查清楚,偏去迎娶?娶便娶了,为何不好生感化夫人芳心,令她敞开心扉,转头你的怀抱?你若是对她无意,也就算了,为何看到人家师兄妹幽会,居然在练功的要紧关头,走火入魔?真是太丢人了。你这一死不要紧,间接诱使明教四分五裂,造成了多少江湖悲剧?”
朱九真一边说,一边四处转圈,寻到阳顶天写给他夫人的书信,拆开看过,见果然和原著叙述一致,又寻到那载有《乾坤大挪移心法》的羊皮纸,毫不顾忌地收入无尽空间之中,留待他用。
朱九真回到了家,每日里监督张无忌练武。她在昆仑山中逛了一圈,见到传闻中的美男子杨逍已成大叔模样,大失所望,转头过来见卫璧,便觉得顺眼多了。
她频频送秋波,卫璧便有了知觉。他一向喜朱九真鲜艳妩媚,热情大胆,如今她有意重修旧好,自然是一拍即合。于是两人便趁张无忌睡觉之时幽会,平日所行之事,怕是比寻常夫妇还出格些。
卫璧心中暗想,只要讨好了朱九真,待到骗到屠龙刀后,自己便可扬名立万,天下闻名。自然把原本对武青婴的心思略收了些。武青婴随即便知觉,只是心中气苦,不明白师兄为何转了性子,专对朱九真一人献殷勤。
这天朱九真吩咐张无忌一个人在家练功,自己拉着卫璧出去玩,不多时便来到一座村落前。卫璧正说道:“此地显是农家,有什么好玩的。”便听得前面的木屋“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走了出来。
卫璧一眼看到那女子的身影,只觉得她身材纤细苗条,显然也是一位美人,不免凝目仔细看去,却大惊失色,忍不住脱口而出道:“哈,好丑的女人!”
只见那女子皮肤黝黑,面容浮肿,甚是丑陋。
朱九真轻轻一笑道:“表哥,刚才看到这女子身材的时候,你在想些什么?”
卫璧慌忙握住朱九真的手,温言笑道:“我自然是在想,天底下哪里有女子,能抵得过你的一根小指头。”
朱九真笑笑,把手抽出,道:“你这些日子冷落了青婴妹子,专对我一人好,是不是想着以后从我这里,骗到什么好处?”
卫璧慌忙道:“这可是再也没有的事。你我既然有了白首之约,我岂能再去招惹别人。”
朱九真摇头笑道:“原本我弄到些武功招式,感到颇为不错,本想传授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