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黄姑娘你别走呀,我们可以先简单地做个笔录,要不坐下来慢慢聊呗?”吴樽刚想要上前拦住她们的时候从人行道边难民营地的外围一顶看上去像是一个大号集装箱的绿色格子方形帐篷后面埋伏着几个人高马大气势汹汹的魁梧壮汉,他们统一穿着一件黑色棉质背心,绣着蛐蛐咕咕玫瑰大象纹身的双臂后手叉腰一副社会闲杂人员的做派撇着嘴叼着草梗仗着人多势众“嗯—”地一声包围上前团团地围住了吴樽的退路:“额,各位大哥,有什么事情需要弟效劳的吗?”
“子,你拦住黄医师想要干什么缺德事呀?告诉你,黄医师可是我爸爸的救命恩人,如果你再敢骚扰她的话,我徐达发誓你这个身板一定会形同,形同此,此板。”其中一个领头的壮汉敞开上身的灰白夹克衫,满脸横肉地故意站到吴樽的面前仗着自己一米九的个头出声威胁着他,大概是嫌威胁的力度还不够大所以就自己从地上捡起一块三厘米厚的硬木板,扭着粗壮的手腕一个发力只听到“咔擦”的一声清脆,当着吴樽的面就把厚实的硬木板给扳折了,然后徐达借着个头居高临下对着吴樽一股子蛮力地拍了拍被单衣包裹下那壮硕的肌肉块,语气不善地恐吓道:“子,怕了吧你。怕的话就赶紧滚蛋,如果再敢骚扰黄医师和玫姑娘,心我会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后庭花开二十一。”
壮汉徐达咬着下巴压着头挑衅地对着吴樽“嗯”了一下,在看到吴樽嫌弃地带着“胆怯”的眼神一步缩出了他挡道的脚后,他大笑地撇了撇眼发现这个白脸居然是个银杆蜡枪头在关键时刻居然怂了,真是没劲!当年严打的时候像这种税他们黑虎帮可看都不会看上一眼,要是招进来给那帮黑皮一吓就屁滚尿流得什么都交代了,就算是从牢里捞出来都会让道上的大哥笑话我们黑虎帮没人用。
“呸—黑虎帮的弟兄,跟我走!”徐达嫌弃地回了吴樽一样,然后无趣地搂住身边的一个穿着蓝衬衫看上去瘦瘦的男人并大摇大摆地带着身后的几个披上花花绿绿各色夹克衫的弟志得意满地离开了。至于吴樽那子畏畏缩缩那样,老有喜感的眼神,不对,那屁滚尿流的眼神让徐达此前猖狂逃命所挤压在心头的不爽和恐惧都一扫而空了,他此刻的心情就和他之前便秘十多后一朝治愈时那是浑身通畅万分。
嚯嚯嚯,噢嚯嚯嚯,社会我徐哥人狠~我话不多!嚯嚯嚯,噢嚯嚯嚯,社会我徐哥……
“各位大哥哦,有什么事情需要弟帮忙的~弟时刻为你效劳~嘿,吴樽!怎么平时没见你这么客气地跟我们讲话。上个月站里举办的全员洗衣服大作战你子那可是牛气冲,敢当着站长的面动手段用火系巫法出老千,十几件衣服被你的巫火给补了个大窟窿到现在还在晾衣室里挂着呢都没有缝好,被站长抓住了之后还撇着脸不认账。这么今就这么几个上不了台面的混混就把我们站里大名鼎鼎的火魔给收拾了?”
“嗯,蓝牙怎么回事就自己开了?好奇怪哦,里面居然有人喝着西风凉话,可别是什么新品种的怪异诞生了吧,最近国内还真的闹过一起录像鬼杀人事件。如果蓝牙的话,不会叫什么蓝牙仙,蓝牙怪?可别像北欧牙仙一样喜欢钻穿饶耳膜到脑子里去写个到此一游吧,嗯~还是先关了吧。”吴樽瞥了一眼逐渐走远聊徐达等人,然后自顾自地伸手放着蓝牙的nooff开关键上,修长的食指勾成一个半弓形在蓝牙的开关键上故意地敲了敲弄出刺耳的声响存心刺激一下耳机的另一端。
“子你敢!我告诉你现在可是执行公务期间,我有权就你在这次任务中的表现进行一个实际的评估以此来讨论你今后究竟是继续留在后勤组还是重新回到第一战斗序列上去,所以你最好给我正经一点,别把你这逗逼跳脱的性子给带到工作中去。站长把你调到后勤组就希望你在以后执行任务期间可以稳重一点,靠谱一点嘛,不然任由你这无法无的性子闯下去,站里的赔偿单都叠的满屋都是了。城市管理与规划怪异事件应急处理部门的领导几次到站里跟站长反应,老大呀别让你们那个吴樽出来了,你们赔偿的那点经费还不够他点一场火的零头呢。”
“哪有这么严重,这不是还有你嘛老毕,我就知道你可是我最好的兄弟,有义气有担当,共患难不逃票。你也知道祝融氏火行血脉巫术它本身的特点,炙热、暴虐和强大,不然先祖祝融氏也不会无脑地跟共工氏一起撞倒不周山连都打破了落了个被张帝关到归墟之渊终身受落石之刑的下场。”吴樽自嘲地笑了笑,红彤彤的落日一点点地从难民营地西边的那一片黑飕飕树林上方像简单难度的俄罗斯方块一样慢慢地落下,也不知道这圆形的太阳方块落在地平线上会不会被各种字母形状的方块格子给禁锢堆积起一层层的格子而无法消除,但是吴樽知道这传承了上万年的传统都已经烙印在所有人骨子里的东西哪里有这么容易就随随便便地改变了,就像他们村子里的普通族人现在还会根据氏族遗留下来的传统从选取一些有赋的儿传承上刀山下火海、口吞火剑以及火轮车转这类与火有关的民间技艺。
随后几缕暗淡的夕阳残照从西边茂盛的树林梢头斜斜地落在吴樽的脚边,幽暗的树荫里有一只油亮的老窝睁着一对血红的眼睛秫秫地落在难民营地外围一颗高大行道树的半截枝干上,它正悠闲地挂着利爪无视着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