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噔”一阵脚步声从门外传来,一个身穿淡蓝色西服的红发男子面无表情地推开二号厂区牢房的大门走了进来。看管牢房的幽灵飘到男子面前低头恭谨地回答道:“主上……”
男子眼睛泛起了幽幽的冷光,挥手打断了他的回答:“不要声张。我安排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主上,他们一共三十一人全部被关在牢里。意外的是我们不心多抓了外人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请主上示下。”幽灵道白胖子的时候嘴角有些无奈,眼神还往他熟睡的方向瞟了瞟。
“有趣!”男子显然通过幽灵的眼神中看出了他对意外之饶无奈:“既然是意外,那就暂时先把他扣在这里。仪式的祭品必须保持规范和纯正,不要节外生枝了。现在领我去牢房里看看。”
“是。”幽灵听了之后一言不发地领着男子向牢房里走去。这是一间由钢筋水泥筑造而成的两百平米的中型厂房,后来被加了一道金属制的大闸门改造成了牢房,现在被组织用来关押材料的地方。
牢房里原本空荡荡地一片,现在被三十多人挤在角落里显得有些头重脚轻地错觉。在幽暗的角落里三只块头接近婴儿脑袋大的老鼠睁着一双绿色的眼睛,两对前肢捏着干湿的杂草在细细地啃着。一只眼睛带疤的老鼠抖了抖身上的细毛,露出一对鼠牙冲着人群一阵嘶吼,惊得一群人相互推搡。
没过多久,领头的老鼠像是受惊似的带着其他的老鼠消失在墙角的破洞里,但是一群人还是感觉周围有无数啮齿在他们耳边窃窃私语。
一个国字脸看上去有五十多岁的男子看到幽灵的离开,脸上的恐惧一时间被心里的忿忿压了下来。只见他伸手一拨,把他周围的人全部拨倒在地:“看看你们,一点出息都没樱现在都给我站起来,没有看那只幽灵已经走了吗?”
“谁知道它还会不会回了?我们又不是那只肉厚的死胖子,打在身上的鞭子那可是钻心的疼。”蹲在地上装鸵鸟的人群中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让柴国强心里是一阵气急。
“你—”想我柴国强三十年前从一个科员做到现在一市之长的位置,一路明争暗斗那可是血雨腥风一片,你们这帮跟我出来的人不是摇旗呐喊吧,这些年好歹也算是见过了大风大浪。没想到现在连一只老鼠都怕,要是整都这么一个熊样,柴国强都要怀疑他的调教手段真的是太差了吗?
“都给我一排排地做好喽。”柴国强低沉的声音在阴暗的牢房里缓缓地回响,一股上位者的威严从他身上浮现让蹲在地上的人身体一僵,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昔日里在办公室作威作福的局长科长之流此时更是战战兢兢地低着头,不敢直视柴国强锋利的眼神,显然今晚发生的事情把他们吓坏了。
“平时我怎么教导你们的。遇事需纵胆,遇事需纵胆!现在倒好,几个鬼邪神的就把你们吓到了,真是丢人现眼!”柴市长越越激动,就像是把之前受到的委屈劲一下子抖漏了出来:“超凡力量管制条例、灵异事件处理办法、社会主义种族政策三大原则一个核心你们都忘了吗?那些个去省党校学习的同志把针对超自然力量管制条例给我大声地背一遍!作为唯物主义战士,我们应该怎么做?啊!背靠人民,背靠党,一切妖魔鬼怪都是什么?纸老虎!”听了柴市长的话,几个胆子大的同志像灵巧的兔子一般伸头探了探周围的环境。
“啪啪啪,柴市长不愧是柴市长,三言两语就消除了他们的恐惧。”这是一个红发男子一边鼓着掌,一边漫步似地走了进来。他身上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西装,打扮得像是一位职场精英一般,但是在柴国强的眼里他举手投足之间散发出来的那一种巡视领地的贵族气场让他心里有些猜测。
柴国强刚要开口,一个矮个子的圆脸男人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子,你是红杉军那个分队的,不知道我和柴市长今晚上受了很多苦吗?来得这么晚,心我回去扒了你的皮!现在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牢房的门打开,没有眼力劲的东西!”
话音刚落,一道绿色的烟雾化作一个绿色的手掌一巴掌狠狠地扇到他的脸上,巨大的力道一下子把他打得晕头转向。
“笑面虎扈秘,多年不见,风采依旧啊!不过现在既然你的主子还没有话,你这条狗就先不要狂吠了。”毛宇头上的红发无意识地飘起,一撮撮发丝拧成无数条血红的长蛇嘶嘶地吐着舌叉。
他转过头对着柴国强道:“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柴市长吧,久仰大名。”
“幸会幸会,这位兄弟所谓何求啊?如果有需要的地方,在整个s市还没有我柴某人办不到的地方。”柴国强看都没看他身后倒地的老伙计,大笑着对毛宇拱了拱手以显示自己的气量。他曾经跟这些暗面的内行打过交道,他们不比现在一些商务派动则握手,有的时候古礼更加合他们的胃口。
“哦,柴市长那么豪爽,我也不能不给面子。”毛宇的眼睛幽幽地一亮,嘴角微微一翘:“我现在还真的有一样东西需要柴市长你帮忙。”
“什么东西?”柴市长虽然面带微笑,但心里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你的头颅,不知道柴市长能不能割爱给在下呢。”毛宇的话像九幽的呼啸一般嗡呜在柴国强脑袋里直响,一时间无数染血的幽魂密密麻麻地从四面八方的虚空中涌现出来。他们拉着长长的舌头沾着阴湿的唾液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