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微微闭上了眼,再睁眼时,眼中充满了无奈:“让他们砸吧,我没话可说。”
那些秘密,无人留意倒也罢了,一旦戳破了真相,就再也瞒不住。
她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暴露了,而她的归宿也趋于明朗。
女人在众人鄙夷愤怒的目光中哑然无声,一行泪水顺着脸颊悄然而下。
人们都瞪大眼睛望着她,觉得失望透顶,却唯独没有同情。
本来付出了百分百的信任和支持,可当事人却给泼了一盆冷水,让他们从头到脚都淋了个透,能不伤心吗?
看向女人时的眼神都充满了愤怒,也有几分耻辱,以及几分恍然大悟后的不屑一顾。
如果现在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就算是白活了。
这应该就是顾家正房的人找上门来了,而她则是顾状元养在外面的小妾或者外室。
而且还是没有被顾家人认同的私妾。
亏他们还羡慕顾状元和她什么举案齐眉,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现在看来,什么都是假的。
虽然男人有个三妻四妾并不奇怪,但是这样找上门来的,还是第一次遇见。
女人感受到了人们眼神里的不耻,她闭上眼睛,想了想,走到顾清妍面前,才低声张口说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也不是他们说的那样,我们有我们的苦衷,所以请你相信我们,更应该相信你父亲。”
“相信你们?”顾清妍淡淡一笑,俊美至极的脸上多了一抹苦涩:“凭什么?”
如今前途未卜,更有心怀叵测的人在暗中虎视眈眈,在这困难重重之际,顾东篱和女人的郎情妾意让顾清妍觉得有些心灰意冷了。
女人眼里多了一种无奈和凄美:“什么叫身不由己,你这么聪明,应该很清楚。”
顾清妍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清楚又如何?明白又如何?事实就是事实,难道要我装作没看见??”
女人想解释,却无从可说。
不管有没有内情,对于她们都是一种伤害,
而这个时候,璎珞和刘侍卫领着人都走了出来。
里面东西本来就少,自然更架不住十来个大男人的打砸。
只一会儿就砸了个精光。
顾清妍没兴趣进去检查,转过身就往外面走。
女人快步走上前,低声哀求道:“你就不想等你父亲了?他接到消息肯定会马上回来找你的?”
那次接到成文帝传过来的消息后,她和顾东篱就一直在忐忑和担心中战战兢兢等了很久,却迟迟没有消息传来。
谁知道,今天,却猝不及防让顾清妍抓了个现行,而且还是顾东篱不在家的时候。
她只希望顾清妍能等一会儿,听听他们的解释,要不然误会越来越大,她的罪孽也越来越重。
而她自然很清楚,她没有资格去解释,只能祈求让顾清妍和顾东篱好好谈谈,给他们应该争辩的机会。
顾清妍抬眸看了一眼一脸哀求的女人,脸上终于有了微妙的变化,抿紧紧薄唇,冷冷说道:“我们住在镇上的客栈,明天一早走。”
眉宇间自然流露出威严和无奈。
女人听到这里,惊喜得说不出话来,仿佛顾清妍的话如同恩赐一般。
“谢谢,谢谢,你等不了多久,我马上请人去跟他送信!”
顾清妍一听这话,眉头微蹙。
女人一看,连忙解释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说,可你们也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是不是?”
顾清妍扯了扯嘴唇,眼中闪过一抹讥讽的冷笑。
而后,带着璎珞等人走出了这里。回客栈去等顾东篱的到来。
却没有发现在街口另一边,一个长相极美,身份贵胄的男人却目睹了这件事情整个经过。
一双深幽而冷冽的桃花眼泛着笑意:“好狂妄的小丫头片子!”
随从是他心腹,忍不住暗暗抽了一口气:“爷,这是个女的?”
轩辕冕宁头也不回,依旧望着女孩消失的地方,神色淡淡而眉眼处显示着他的不怒自威:“嗯。”
随从仍然表示怀疑:“不会呀?不是说叫宁二爷吗,而且找膊幌窀鼋康蔚蔚男∧镒樱爷,你真的确定?”
别说他不相信,好歹他也有一些武功底子,哪怕这么远,那些人的谈话都听得清清楚楚。
那些人明明都称之为公子,宁二爷,而且那人举止言谈间根本没有一个女孩子应该的柔美,脾气也非常暴躁,爷却说那是个女孩,能不让他觉得意外吗?
轩辕冕宁回过头看了他一眼,神色淡淡:“为什么你就认定女孩一定是娇滴滴的?”
女孩有很多种说法,有娇滴滴,也有落落大方、端庄典雅的,但是也有那种骄横放纵,蛮不讲理的。
而眼前这个,明显属于后者,骄横粗暴,蛮不讲理。
随从的理由也很充分:“本来就是,你身边那些小娘子们不都是那样吗?尤其咱们还是游牧民族,那些小娘子们都那样,更何况是大明皇朝这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女子,更是奉行什么笑不露齿,行不露足,踱不过寸,她哪一样占了?”
轩辕冕宁扯了扯嘴角,微微一笑,倾国倾城。
随从继续笑嘻嘻说道:“如果真是你说的,那么她应该是顾状元捧在手心的那宝贝女儿,这也太嚣张跋扈了吧?就算是顾状元在外面养了外室,也不应该这样不管不顾地闹这么大动静吧,毕竟顾状元还要在这里住下去,以后让顾状元怎么好意思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