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妍抱着江小月哭的那叫一个干脆:“林姨,林姨。”
她除了只喃喃地喊着林姨以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林峰夫妇同样不好受,他们心里最牵挂的便是这两个女孩。
林菲儿是他们的亲骨肉,顾清妍现在在他们心中的位置比林菲儿还多。
对自己的亲生闺女,他们当然疼爱。
这种父母对于子女的疼爱与生俱来,根本不需要理由。
而对于顾清妍,则更多的是怜惜和佩服。
也正是如此,他们才愿意毫无保留的帮她,关心她,爱护她。
过了许久,林峰才怜爱地拍拍林菲儿脑袋:“行了,多大的人了,还喜欢哭鼻子。”
林菲儿则把鼻涕、泪水往亲爹身上擦,非常的霸道和娇纵,一副不听话的小屁孩:“我就喜欢哭,怎么了?就要哭,就要哭!”
“行,哭吧,哭吧,爹这次就让你哭个够,来,先擦擦,然后继续哭!”见宝贝女儿窝在自己怀里,林峰心尖尖都疼,哪里愿意让女儿不高兴?宠溺着哈哈大笑。
林菲儿破涕为笑,一张脸上花枝乱颤:“讨厌,你究竟是不是我亲爹啊?有这样的吗?”
林菲儿眉目对上林峰染上了浓浓的笑意,浅笑嫣然地破涕为笑。
林峰哈哈大笑,亲情,只有在即将失去前的痛心疾首才会顿悟,而他经历过那一场离别后才更珍惜眼前。
顾清妍也止住了哭泣,在江小月怀里看着林峰父女一脸羡慕。
她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在自己亲爹怀里这样放肆地笑。
之后,林峰并没有过多提起余东风的事情,只是向她们说:“风雪太大迷了路,所以他们也不知道走到什么地方去了,也幸亏有好心人指点,才又走出来,到这里的。”
既然不愿意说,顾清妍当然不会去深究事情的缘由。
每个人都有心里的秘密,每个人都不应该去探寻别人的秘密。
一切有惊无险,纵然有猜测,也不会削减他们之间的那一份情谊,反而让他们那一份情谊更加的浓烈?
……
叶衍即使回了京城,也没有回王府,而是径自打马到了南面’。
刚刚一下马,闻讯赶来的老鸨眼睛都快笑没了:“哟,我的世子爷,你终于回来了,你不知道我们香香姑娘望眼欲穿,都快成望夫石了。”
叶衍冷冽地看了她一眼。
刚才还喜笑颜开的老鸨子瞬间感受到了寒意,再也不敢说什么了。
叶衍把马鞭丢给了小三子,头也不会地大踏步迈。
二楼最豪华的包间头牌香香姑娘正站在门口,迎接着叶衍:“爷,你可算是回来了,你一出门,我就眼皮子直跳,生怕你出什么事,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总算回来了。”
她长的是瑰丽夺目,周身气息丝毫不输于任何王孙贵裔的清贵,此时一双丹凤眼看着她,里面柔情似水,佳期如梦。
叶衍淡淡一笑:“嗯。”
究竟是对他的担心答应,还是对他回来的问话答应,不得而知。
便自顾自地走了进去,没有理会美人的梨花带雨。
香香姑娘已经习惯了叶衍的冷清,按下心头的苦涩,强颜欢笑地扭着迷人的水蛇腰,跟了上去。
含笑点头,玉手执起茶壶,给叶衍斟了一杯茶,递了过去。
叶衍伸手接过,品了两口,唇齿清香,茶自然是好茶,浅浅抿了一口,而后放下茶盅,手指叩了叩桌面:“说吧,最近有什么异常的事?”
香香姑娘眼波流转,给了他一个幽怨至极的眼神,长叹一声:“大的事情没有,只不过半个月前,前面街上新开了一家炫衣坊,用挡也挡不住的势头腾地便冒了起来,很快便成了燎原之火,半月间,京城街头巷尾,茶楼酒肆,市井巷陌,人尽皆知,如今贵族圈里,以能有一件炫衣坊的衣服为荣耀。”
“哦,什么人开的?”
“奴婢不太清楚,据说是两个外地人开的,不过有秦家人撑腰,倒也没有人敢去找麻烦?”
“秦培元?”
“嗯。”
“他不是一直不喜欢吗?”
“会不会是他家里人?”
“他什么时候对家族的事情上了心?哼!”
“看他对其中一个很上心,只要有时间都会去找他,陪她喝酒,陪她逛街,两个人关系很好。”
“男人?”
“嗯。”
“更不可能,他没有这方面的爱好!”
“谁不知道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香香姑娘眼波流转,给了他一个幽怨至极的眼神。
叶衍立马皱起眉头:“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所以别抱什么希望。”
香香姑娘轻笑,莫名地吐出一句话:“爷,好狠的心肠,去岁你我初相见,你便知我心意,我们红杏枝头春意还闹得心神两醉,柳梢头,黄昏后,赏月品茗,把手谈心,好是雪月风花了一场,如今爷想抽身而退,可能吗?”
叶衍被气笑,摊了摊手,凉凉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然后起身,准备转身离开。
香香姑娘面色一变,冷汗直冒,连忙说道:“爷,对不起,别走。”
叶衍轻叱一声:“你既然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回头收拾东西回天津吧。”
香香姑娘悲愤的倒地磕头:“爷,我错了,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话赶话说出来了,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请让我留在你身边吧!”
她不敢看叶衍,也可以感受到爷阴沉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