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妍轻浅一笑:“林叔,你舍得也得林姨愿意呀,你一个人回去,我林姨还不一直担心,算了吧,我才难得听林姨天天在耳边念叨,你还是绕了我们吧,让她回去祸害你,对不对呀,林姨。”
林峰爽朗地笑了笑。
江小月没有听见林峰的话,可顾清妍的话则实实在在地听见了:“好呀,你这丫头,现在开始嫌弃你林姨了,谁昨天晚上还说要给我养老送终,哦,才一会儿时间,就开始厌烦了,臭丫头,你到底那句话才是真的?嗯!!”
顾清妍连忙跑到林峰后面:“林叔,救我,救我。”
林峰笑着把她护在身后,现场充满了欢歌笑语,根本没有离别时的悲伤。
而与此同时,成文帝还穿着龙袍刚刚下朝,康公公一边扶着他,一边轻声说着:“那镖师今天回去了。”
“嗯,沿途派人送送。”
“是,不用陛下吩咐,我也已经派人跟着,毕竟带着那么大一笔钱,万一被有心人知道,后果不堪设想。”
“一大笔钱?有多少?不会是他们所有的家当吧?”
“虽然不是所有,但也差不多了,据说带了五十五万。”
“这么多?那丫头不到两个月时间就挣了这么多?”成文帝觉得这丫头挣钱的本事实在太大了。
甚至高过了他户部的那些官员们所有的心血。
还记得刚刚来京城,两丫头还因为银子欠缺,到赌坊里去凑银子。
现在才过去两个月左右,光林峰夫妇就带走了五十五万,还不连他们手里积压着的货?
照这节奏,一年下来,这丫头比他还要富裕。
“他们拿那么多钱,想做什么?”成文帝好奇的正是如此。
那两个小丫头,一看就是很财迷的小丫头,却能心甘情愿把辛辛苦苦挣了这么久的钱,全部让林峰带走,难道说衮州还有比这京城的产业更赚钱?
说不通啊,如果那样,何必千里迢迢来京城?
“奴才也不知,所以特地派人跟着想一探究竟?”
“你说他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朕?现在我是越来越迷糊。”成文帝的抱怨让康公公觉得心里好受一点。
原来并不止他一个人觉得气闷,连一直运筹帷幄的皇帝都有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他一个断根男人自然觉得好受多了。
成文帝一想起刚才在朝堂上,几个老东西如狐狸般的滑溜,让他憋的慌。
再想起另外一个人,总觉得心里这口气更郁闷:“去,告诉那姓薛的,我参加完老王妃的寿宴后,就去他那里坐坐,让他想想该不该给我说点什么??”
顾凌扬在清鸣书院读书,拜在了那薛奉昌门下。
成文帝觉得,那老东西一定知道什么,否则凭着薛奉昌的怪毛病,会收一个才八岁的小孩子?
除非那孩子聪明,绝顶,或者才艺出众。
这两样,顾凌扬皆不可能占到。
最大的可能,便是宁扬的真实身份。
秦通正和他打太极就算了,连薛奉昌都敢瞒着他,这口气要是不出,他觉得他这皇帝就是在太窝囊了。
康公公暗自摇摇头,这大明王朝最尊贵的皇帝被逼到这个份上,得多气闷。
接到文成帝吩咐,他自然不敢怠慢,连忙派人去清鸣书院找薛山人,让他便宜行事。
他自然替文成帝换好衣服,准备出宫为老太君七十寿诞添上一笔。
老太君是皇帝亲姨母,如此一个重大的日子,他自然责无旁贷,必须亲临。
今天是叶府老太君的生辰,顾清妍也知道。
这几天炫衣坊生意异常火爆,便是京城闺阁们为了参加老太君的宴请而又疯狂的原因。
谁不知道叶府老太君身份贵胄,是当今皇太后的亲妹妹,皇帝的姨母,所以这七十大寿上,大明王皇朝中最尊贵的两个人都会来,他们自然不能落下风。
什么东西最贵就买什么东西,不差钱!
而炫衣坊这种又好又贵的奢侈品,自然成为她们相互较量的砝码。
这一次和以往都不同,铺子里什么东西最贵却最好卖。
京城人一下子好像都有钱了似的,差点把铺子都搬空。
尤其是铺子里最贵的那件皮草,居然会让顾家那位大小姐买走,也足以说明顾家人是真的急了。
的确,顾铭夕现在的处境十分微妙,自从上次被成文帝训斥后,他也陷入两难。
身边人不像之前那样阿谀奉承,甚至有时候还会有些故意找茬、故意奚落的感觉。
当然,他们只是私底下有一点小动作,明面上还是不敢得罪他这位内阁大臣。
可这样已经让他很难受,一直在高位的他,平时都是被阿谀奉承的人们围着,现在那些人变得爱理不理,谁心里会好受?
今天不惜重金,就是把希望寄托在嫡亲孙女顾清宁身上,希望她能用她京城第一名媛的身份,让京中贵族们看看,他们顾家永远都是最优秀的人,永远不会被别人轻视。
当然,他更希望顾清宁能用她的智慧引起皇太后的重视,重新给顾家一个全新的看法。
顾清宁的确不会辜负他,有人曾经这样形容过这位京城第一名媛: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眇兮。
其形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
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