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礼?”欧阳哲瀚好奇问道,而君浩然看着林清月两手空空,也对她的礼物产生了兴趣。
“你听着……”林清月口中哼出了一首曲调——笑傲江湖,她本欲奉上的是一首箫曲,但看到欧阳哲瀚和君浩然两人琴箫合奏后,脑海中便浮现了笑傲江湖的曲调。但这笑傲江湖,她并不能完整记忆,只能哼出其中的大部分,剩下的估计还得由哲瀚自己补足。
曲调刚起,欧阳哲瀚已来了兴趣,当林清月哼完当中琴曲的部分后,他露出了痴迷又迷惘的神情。
“神曲,神曲,但是……少了什么?少了什么呢?”欧阳哲瀚自言自语道,脑中不断涌现缺憾之处。
“瀚哥,这只是当中的琴曲,还有和音的箫曲。”林清月又继续哼道,等她哼完,发现欧阳哲瀚和君浩然都陷入了沉思,久久不能言语。
林清月明白现代词曲包含的新鲜因素对他们带来的冲击,她安静地等着,并不催促,等待他们慢慢的消化。
“小月,曲谱呢!”欧阳哲瀚突然一把抓住了林清月的手,吓了她一大跳。
“曲谱我没有,这也是我偶尔闻得,当中还有不完善之处,恐怕得由瀚哥自己谱上。”
“好好好!竹笛!竹笛!快拿纸笔来!”
竹笛是欧阳哲瀚的书童,从小跟着他,为他记录曲谱,这么多年已经能跟上欧阳哲瀚的节奏了。
等竹笛准备好一切,欧阳哲瀚让林清月又哼了一遍,便开始弹琴跟和,边弹边念曲谱,再让睿王按音律加入箫声,如此这般磨合,再加上林清月不时补充自己的看法,一个上午的时间,一曲笑傲江湖不仅复原完整,而且还被二人加入了新的因素
两人协奏了一次,琴音空灵,洞箫清幽,忽而铁骑突出,血雨腥风,忽而勾魂摄魄,荡气回肠,平淡无奇之处骤然会有异军突出,细细诉情之时又欲超脱红尘。一曲终结,堪称绝唱。
欧阳哲瀚和君浩然得此曲谱,皆振奋欢欣,叫仆人上了酒菜,欲和清月不醉不归。
林清月和二人相处,特别舒服,那种放松的感觉从来没有,所以酒来之后,她也是尽情畅饮。
三人饮酒,欧阳哲瀚酒量最浅,喝起酒来却最为豪放,以壶倾倒入口,三下两下就醉了,又歌又跳,行若狂人。相较之下,君浩然和林清月就显得文雅多了,两人浅酌慢饮,时不时的谈谈风月,颇有相见恨晚之感。
“清月,今日一见,我终于明白九弟钟情于你的原因了。”
两人交谈甚欢之际,君浩然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让林清月有些愕然,内心猜测,定是君逸尘到处乱讲的缘故,才会让睿王有如此想法。林清月不想被人当做棋子,随便利用,向君浩然否认道,
“浩然兄,宁王的胡言乱语你也信!”
听出林清月有些恼怒君逸尘之意,君浩然不愿造成二人的误解,替弟弟解释道,“他倒是没乱说。只是昨日,他来我府上硬逼着我道明和你关系时,活脱脱一副打翻醋坛子的样子,让我看出他对你的意思。”
“是吗?那应该是你看错了。”不知为何,一提到君逸尘,林清月心中便有股莫名的烦意,和君浩然的对话也显得有些生硬起来。
君浩然本还想告知她另一件事为佐证,但看她兴趣乏然,又语气不善,不愿搅了二者的酒兴,便以一杯酒结束了谈话。
此时,林清月因君逸尘而兴致阑珊,君浩然则因话题的匆匆结束,一时找不到话来填补,场面顿时显得尴尬起来。林清月为了避免继续冷场,端起酒壶,吟诵出一首《将进酒》,又再次将二人的酒兴燃起,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一壶壶酒灌下,林清月也加入了欧阳哲瀚的队伍,狂放不羁地释放了所有的情绪,等她酒醉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自家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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