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夏洛克。”华生医生一边给自己拍须后水,一边看着在镜子前打领带的夏洛克说道。
“哪里还需要我为你解释的吗?”
“即使她是个特工,你也没有必要去见她,不是吗?还要打领带,我以为你讨厌打领带。”
“她?你以为我要见谁?而且我不讨厌打领带,领结和口袋巾的伴随了我整个公学时代。”
“玛丽摩斯坦,当然是她。难道还是其他人?”
“确实是其他人。”夏洛克说道,给自己放好了口袋巾,“需要我提供帮助吗?”
“好的,我觉得我的西装有点小了。”
“当然了,我不在的时候你胖了三磅,因为你不用跟着我奔跑吗?”
“显然如此,同样的,我的一日三餐也正常了很多。”
“我想在你的督促下,我的起居足够正常的了。”夏洛克说着,像泄愤一样把领带狠狠d地勒了勒。
华生医生像真的被勒住了脖子一样伸了伸舌头,说道:“小心点我的领带。”
“走吧。”夏洛克说道。
上到出租车上,夏洛克终于向华生医生解释起自己出席婚礼的原因:“来看看这张请柬,约翰。你都看到些什么来?”
华生医生看了一会儿,说道:“它的笔迹不大整齐,一些单词挤在一起,但一些却很稀疏。”
“还有呢?”
华生医生像夏洛克那样,把请柬凑到鼻子下嗅了嗅,想要得出些结论,说:“没有什么,香水味很淡,但还是能闻出来,这是个女人写的,她写的时候,香水沾染到上面去了。”
“excellent!约翰,你令我惊奇了。”夏洛克说着,把请柬接过,说道,“但很可惜,你还是遗漏了大部分的要点。”
“所以,你告诉我吧。”华生医生没好气地说道。
“让你满意是我的荣幸。”夏洛克带着点笑意,说道,“你刚才说了笔迹很不整齐,一些单词排列紧凑,而有些则很稀疏,那是因为这封请柬是由两个人完成的,一个人先写了大部分的单词,另一个人则把空隙填上,但并不是所有空隙都留得足够宽的。你再看看这些字母,这个‘e’写得像希腊字母‘e’,这个‘e’写得则像是‘e’。如果一个字迹专家的话,他可以在这里看出更多信息来的。但我们也可以从这里看出两位年轻秀共同完成了这封信。”
“两个年轻秀?”
“这太明显了。”
“这对我来说不大明显。”
“好吧。”夏洛克带着点无奈说道;“两种不同的香水味,我曾经写个关于区分不同香水味的论文,你可以找来看看。”
“好吧。”华生医生说道;“这么说,玛丽摩斯坦的一个朋友想要见你,那为何要用这样迂回的方式来见你?”
“那当然是因为她不大方便直接到贝克街。”夏洛克说道,“自从你的博客出名之后,我们的楼下就蹲满了狗仔队,我都快无法保障我的客户们的**。早晚我会让迈克罗夫特去赶人的。”
华生医生听到这个,有了一点点的内疚,但很快他就想,我内疚个鬼呀,因为我的博客,他的生意蒸蒸日上着了。
去到婚礼现场,华生医生只来得及跟夏洛克说一句:“保持笑容。”就被医院的同事们拉走了。
夏洛克看了看热闹得近乎混乱的现场,皱了皱眉,悄悄地移动到新娘旁边,说道:“我应该对你说一句恭喜。但是我想问一下,你可以为我介绍那位正在等我的女士吗?”
玛丽女士抬头有点惊悚地看了一下夏洛克说道:“你怎么知道?”
“不要把我当傻瓜,你的那封请柬已经说明了一切。”
“阿加莎坚持要这样做,但我从来没有想过会有用。”
“哦,你想错了。阿加莎?她的名字叫做阿加莎,姓氏呢?”
“阿加莎诺兰。”
夏洛克说道:“我想见她,现在。”
玛丽女士给他倒了一杯酒,说道:“你就那么不愿意参加我的婚礼吗?福尔摩斯先生,我们当日也算是相谈甚欢。”
“不,摩斯坦秀,抑或巴顿夫人?我来这里是因为工作。”
“那真可惜,我喜欢你,福尔摩斯先生,我喜欢和你谈话,你总会给我很多的启发。”
“谢谢恭维。”夏洛克说完,喊了一声;“约翰!”
玛丽女士在旁边看到华生医生笑着向夏洛克走来的情景,说道;“你们真甜蜜。”
来到跟前的华生医生听到这句话,脸颊有点红,点头说道:“谢谢。”
“请跟我来吧,先生们。”玛丽女士说着在前面引路。
她带着他们上到酒店二楼尽头的房间,夏洛克抬头看了看对面的监控说:“正对监控的房间?她有危险?”
“是的,非常大的危险。拜托你了,先生。”玛丽说着,看了看四周,才开门请他们入内。
刚进去,他们就觉得眼前一黑,虽然还在白天,但是室内既没有开灯,窗帘包括百叶窗也被拉下来了。黑暗中隐隐有个身影端坐在椅子上,正对着他们。
玛丽女士轻巧地走过去拧开了一盏台灯,在昏黄的光纤中,他们才看到了一位长相清秀的女士。
夏洛克首先开口说道:“诺兰秀,你和亚尔弗雷德路易斯是什么关系?他的遗孀还是他生前的女友?”
那位女士闻言,脸色一白,惊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华生医生听到这个,有些惊讶地看了看夏洛克。夏洛克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