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之内,我和林羽夕在不同时间内各自收到一张人脸皮。这次接收人,是林羽夕。而这两个邮件上,没有发件人的地址和任何信息。我忙问小胖快递员是不是早上那个,这小子也是刚进门不久,他不知道。
快件是花落代收的,她跟我说,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戴副眼镜。我和小胖摇摇头,早上送快递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两个不同的快递员,送了两个同样没有署名和地址的快件,对方分明有意混淆视线,不想让我们找到线索。
“这个人一定就住在西岭,所谓的快递,是他找人送过来的。并且一直就在暗处监视着我们,我和小胖出门后,这人才送了第二个。”我一边跟他们说着自己的推断,一边走到窗口前,透过玻璃望着楼下寒意萧瑟的街道。
林羽夕拍了下桌子说:“管他住在哪儿,有什么目的,不就是一张人脸皮吗?鬼节我们都捱过去了,还怕什么?”其实我看出她嘴上说不怕,闪烁的眼神还是出卖了她,这可是人脸皮,不是面膜!
小胖插嘴道:“不是一张,是两张…...”
林羽夕身子一颤,随即骂道:“你不说话会死啊?”
“好像不只是两张人脸皮,之前那两套寿衣也是这人送的吧?”花落跟着凑热闹。
林羽夕生气的看看小丫头,最终还是忍住没发火。咬着牙说:“报案吧!”
我说:“不用了,下午刘宇魔会过来,就是商量怎么调查这个案子的。因为老黑头和狄磊都死了。”
“什么?”他们仨一齐吃惊的叫道。
我把上午在警局所见所闻,给他们简单说了一遍,然后让小胖去做饭,别到时候刘宇魔来了我们还没吃中午饭。现在这小子是我们的大厨,那是在林羽夕奖金诱惑之下才做的。花落也跟着去帮忙,这小丫头帮也是帮倒忙,不过一个姑娘家,让她学学厨艺也不错。总不能结婚之后,只会拿菜刀跟丈夫火拼吧?那是做饭的家伙。
他们俩出去后,办公室只剩下我和林羽夕俩人。这丫头扁着嘴埋怨我,早上收到一张脸皮,怎么不跟她说一声?并且去警局也不打招呼,还私自接了生意。
我说这不是快过年了,让你知道些不开心的事不是大煞风景么?接警局的生意,那可是有赚头的,七八个人要用五十来张净身符,一张符按最低价买一百吧,这也五千呢。还有这个案子,做下来怎么也再赚他个万儿八千的辛苦费吧?
林羽夕一听钱眼睛就冒绿光,看着有点像碧眼人狐。忙不迭说一张符一百块价格太低了,怎么也得给二百。得,她坐地起价,又抬高了一半价格。
我吃过饭边画符看,边等刘宇魔。可是到了下午三点钟,这小子才赶过来。进门耷拉着一张黑脸,我们还以为警局不打算跟我们合作了。岂知他坐下来后说,因为刚刚在北郊发现了一具女尸,先去现场看了看,然后匆忙赶过来的,到现在还没吃午饭。
我连忙让小胖准备几个菜,我们中午十二点吃的,现在也消化的差不多了,就陪他一块喝点,我们边喝边聊。这几天置办了不少年货,其中鸡鸭鱼肉样样齐全,随便就整出几个菜,小胖拎过来两瓶白酒,让花落去接待室值班,我们四个坐在住所餐厅内喝起来。
三杯酒还没下肚,林羽夕就迫不及待的问北郊女尸是咋回事。刘宇魔一听此话,脸又沉了下来,跟我们说,上午十一点多有人报的案,在田地一个沟渠里发现一具**女尸。他们十二点赶到现场,发现女尸跟狄磊死状几乎一模一样,脸皮被剥掉了,还被利器划的血肉模糊。不过这次不是干尸,似乎是一直储藏在冷冻柜里,冻的相当硬实。从尸体上检验,应该最少死了两天以上。
听完这事,我们不禁吃惊,林羽夕收的那张脸皮,是不是这女尸的?林羽夕急忙跑回办公室,把盒子抱了过来,跟刘宇魔说自己上午也收到一张脸皮。
刘宇魔紧吃几口菜,然后干了杯中酒,起身说:“正事要紧,我拿这张脸皮回去检验,看是不是女尸身上的。对了,符准备好了吗?”
符早画好了,我让小胖拿过来交给他。这小子也是痛快人,问我:“一共多少钱,现在没带现金,留个账号,明天我让财务打过来。”
林羽夕接口道:“本来该是两万的,咱们大家都很熟了,收你一万吧。”
“这么贵?”刘宇魔愣住了,又转头看看我。
林羽夕脸一冷说:“那你去别家买吧。我们的符是正宗茅山符,一张都卖五百的,朋友价最低是三百。你要这么多我们算是批发价了。”
晕倒,黄符还有批发价?
“好好,明天我让财务打过来一万!”刘宇魔抱着盒子往外就走,到了门口回过头跟我说:“要不,丁渔你跟我们走一趟吧。我怕这张脸皮,再出什么邪事。”
我还没说话,林羽夕推了我一把说:“去吧,去吧,这次是免费的,下次要收出场费钱。”我眨巴眨巴眼,心说我多大明星啊,还要收出场费?不过总好过收出台费。
到了警局,刘宇魔让我在他办公室等了会儿,拿过来检验结果一看,果然是那女尸身上的脸皮。这个女人叫吴秀珍,是北郊一个农村人,今年三十六岁,地地道道的一个村妇。三天走失,今天上午在田间发现了尸体。尽管衣服被扒光,但没没遭到侵犯。尸体拉回来,趁道士还在做法没走之际,也先存入地下冷库了。
我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