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感觉到一股凉意,这妞儿真是神出鬼没,来到身后竟然一点声音都没听到,如果趁机下毒手,我怕是躲不过。转回头看到左嫽俏生生的站立在夕阳之下,身上穿着一身灰色运动装,头发依旧揪成马尾辫,虽然不如短裙黑丝那么撩人,但仍然有着不可抗拒的魅力。
“你女鬼吧?这么悄无声息的就来到跟前。”我拍拍手站起身。
这妞儿立马白我一眼:“我不知道林羽夕是怎么看上你这种没半点情趣的男人的,跟女人说话,不懂得要讲好听的么?”
“我只对小夕说好听的。”我故意气这妞儿。
“那好吧,我生气了,本来有了消息想告诉你的,现在没心情了。”她说着拉下脸,转头就走。
我也不急,就慢慢跟在后面,迎着夕阳往西走回去。边走边说:“这山沟里的夕阳美景真不错,如果再生长出绿色植物,那就更加漂亮了。”
左嫽转回头一脸笑意说:“你这不是挺懂情趣的吗,怎么处处跟女人过不去呢?”
“因为女人是老虎!”我嘴上胡说着。
“好,那我就咬你一口!”没料到这妞儿说到做到,真的扑回来,抓住我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她的动作相当敏捷,猝不及防之下,我居然没躲开。
“啊……”痛的我忍不住叫了声,把她给推开了。低头看向手臂,上面清晰的出现一排牙印,微微往外渗血。“你属狗的啊?”
左嫽得意的哼了声道:“这是那晚你整我付出的代价,这个场子我一定要找回来的。”说完蹦蹦跳跳的迎着夕阳往前走去,从欢快的背影上看,真像个顽皮的小女孩。
我哭笑不得的在后面跟上,问她:“好了,你仇也报了,该和我说小夕下落了吧?”
“由于你表现不好,我决定卖卖关子。走,跟我去个地方。”
这妞儿刁钻古怪,真是令人头疼。她不说我也就不问了,于是跟着她走出山沟往南转弯,一路走了三四里路,眼见夕阳落下,夜色降临,我们来到了一座山脚下。左嫽叫我跟她上山,看她那种故作神秘的模样,心说别拿这种架势来作弄我,哥们不怕。
这座二百来米的山包虽然不高,但也费了半个小时的力气才爬上去。刚上去来了电话,小胖问我在哪儿呢,怎么不回来吃饭?我说不在西岭,今晚不回去了,不等他再问什么,把电话挂断,并且关了手机。
山包上面积不小,不过全是荒草野树,在漆黑的夜色里,看着有点瘆人的感觉。而在淡淡月光之下,隐隐看到长草掩映之中,露出一座黑乎乎的建筑,就在前方十几米开外。我才要拿出手电,左嫽出手按住了,跟我嘘了一声,蹑手蹑脚的走到一棵大树后面,蹲伏在草丛里。
“来这里要做什么?”我终于忍不住了。
“什么都别问,也不要出声,待会儿你就知道了。”这妞儿还在玩神秘。
黑暗中,传出悉悉索索的声音,不知道她拿出了什么东西,忽然飘过来一股洋葱和白酒的混合味道。我一愣,不会是要抓烟狸吧?
不过多时,只听前方草丛中传来一阵簌簌声,显得非常急促。一听这声音,我基本上断定来的有可能是烟狸。这玩意动如闪电,特别的不好对付,我心里一时有些紧张,伸手攥住了斜插在背包里的刺龙锥。
左嫽随即丢出一件东西,闻气味应该就是用酒浸泡过的洋葱。随着吧嗒落地声,簌簌声响也戛然而止,听起来两者似乎就在同一个位置。片刻后,响起“嚓嚓”吃东西的声音,我心说烟狸不会在吃洋葱吧?
很快声音止歇,四下里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过了大概五六分钟,左嫽说:“差不多了,走,过去看看。”说着打开手电,从草丛里站起身往前走过去。
在七八米外的一个草窝里,只见一头小烟狸倒在地上,那张猫脸上透着淡淡的蓝光,眼睛紧闭着,在手电光下,看上去十分的诡异。左嫽哈的一声显得特别开心,拿出一把匕首,蹲下身子在烟狸一只前腿上割了一刀,从伤口中流淌出粘稠的黑血。她伸出一个小瓷瓶,接了大概半瓶左右,将塞子塞好,拉上我往前走向那座黑漆漆的建筑。
“你到底搞什么鬼?为什么抓住烟狸又不杀呢?”我满腹疑惑的问。
“不错,你居然认得烟狸。这种东西很稀有,杀了以后就找不到了,以后还有用处的。”左嫽边说边拿手电在草丛中穿过,来到那座建筑前停下。
这原来是做破庙,孤零零的只有一间大殿。说是大殿,其实就是一间屋子而已,屋顶长满了荒草,还有俩破洞,门板油漆也剥落殆尽,歪斜在两边。左嫽先拿手电往里照看一下,里面也够凄凉的,一个土台子上也没神像,遍地都是野草,空间中蛛遍结,看样子很久没人进去过。
“这啥地方啊,来这儿干什么?”这妞儿处处透着古怪,让我心里开始起疑了。
“别那么多废话好不好?不然我就不带你玩了。”她撅起红嘟嘟的小嘴,让人有种想亲上一口的冲动。
呃,我只不过打个比方,我绝对没那种龌龊的念头。
这妞儿小心谨慎的走进庙门,低着头似乎还在数步伐,一共走了六步,然后左转横跨一步。站在那儿抬头看看屋顶上的漏洞说:“嗯,就是这儿了。”伸手从包里掏出一只古铜油灯,托在左手上,右手又摸出一张符。
我刚伸过头去看上面画的是什么符文,谁知呼地一声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