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吃惊,心说这死鬼不是便宜货,竟然敢对我下手。要知道我身上符气旺盛,普通死鬼都不敢近身的。敢于勾引我的,并且还能制造出这种幻觉,必定是个鬼术深厚的恶鬼。我掉头想去拿包,可是卧室都变没了,我往哪儿找包去。现在手上啥也没有,这是逼哥们玩“空手入白刃”!
好吧,那就玩玩吧,我就不信凭自己多年的符气和鬼咒,搞不定你个死玩意!
我双手往后一负,气定神闲地往前走过去,忽然脚下一低,就好像踩着台阶一样往下走了几步。再往前看,是波光粼粼的人工湖。我一愣,刚才还是草地的,咋说变就变,湖又回来了?
并且这一湖的臭水,此刻在灯光下看上去非常清澈,与湖心凉亭相互辉映,端的是一幅美景啊。
当手电照射到凉亭上时,发觉亭中坐着一条黑影,灯光照过去,只能隐约瞧见是个身穿白衣的女人,长发及腰,一时也看不清长什么模样。不过在灯光下,这女人似乎没有身影,我吸口凉气,心说这恐怕就是那猛鬼了吧?
我冷笑一声,拿手电光柱指着它说道:“你这些年害死了不少人吧?”
这人工湖说小也不小,岸边距离湖心少说也有三十米,但深夜万籁俱静,话声远远传送出去,对岸都能听清楚。
“我没害过人,是有人害了我。”这女鬼幽幽的说道,声音却宛若在耳边响起,感觉非常的近。
我冷哼一声说:“贼喊捉贼的人我见多了,但没见过鬼居然也这样。你既然有胆杀人,为什么没胆承认?”
女鬼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声调说:“我说我没害过人,却没说没杀人,你怎么能混淆呢?”
我差点没一头扎进湖里,你个死娘们,害跟杀有区别吗?我忍着气问:“你为什么杀人后不觉得是害了他们?”
“因为他们该杀!”女鬼说到最后该杀两个字,语气阴森,煞气浓重,让我心头忍不住突地一跳。
“说说他们为什么该杀?”我双手往身后一负。
“我在亭里准备了几杯酒,你过来吧我们一边喝一边聊。”女鬼声音缓和下来,让我颇感意外,女鬼居然找我喝酒聊天,有没搞错?
我才要问怎么过去,只见湖面上奇异地出现了一条小船,不见有人划动,自己破开水面悠悠然地飘到了岸边。我伸脚在船上踩了踩,感觉挺结实,这才跳上去,这只鬼船于是往湖心小亭游荡而去。
“你每次杀人都要跟他喝酒聊天吗?”我站在小船上问。
“不,我只邀请好人喝酒,喝完后会放他回去。只有那些该死的混蛋,我会剜他们的心肝,每次当做下酒菜来招待好人……”
我晕,听了这话,差点没吐出来。幸好还没过去喝酒,如果吃几口下酒菜,这辈子还有胃口再吃东西了么?
“他们为什么该杀?”我问着话,忽然发现小船停住,此刻距离湖心岛不过十多米的距离,可是依旧看不清女鬼的模样。倒是看见亭内一个石桌上,摆着几样菜,还有一个酒壶。他大爷瞎x的,那几个菜怕是死人心肝吧?
“你怎么问题这么多?以前那些人吓得连句话都说不出来,让我觉得很满意。你知不知道,这样会惹我不高兴的?”女鬼不耐烦了。看样子停住小船,是它的意思,不想跟我愉快的喝酒聊天了。
我冷笑一声道:“你深夜打扰我,陪你过来喝酒聊天,你问过我是否高兴么?”
“哼,给脸不要脸的东西,去死吧!”女鬼声音突然变得凶厉起来,一头长发笔直的竖起,但我还没来及看清长啥模样,小船忽然沉下去了。
我心头一惊,低头发现这特么的小船是纸做的,底部泡开了一个大口子,湖水翻涌而上,全是黑乎乎的臭水。掉臭水里洗个澡不可怕,可怕的是这鬼娘们会趁机下毒手。我当即先捏诀念咒,可是嘴巴却张不开了,就像被502胶水粘住了似的,怎么用力都蹦不开嘴唇。
瞬间我就明白过来,这不是在现实里,这是在梦中!
我果断咬了下舌头,一阵钻心的疼痛涌上大脑,立马就把我痛醒了。睁开眼发觉自己好好躺在床上,当下猛地坐起来,呼呼喘着粗气,心说这梦境也太真实了,让我几乎难以分辨真假。要不是最后当口女鬼阻止我念咒,还发现不了,如果沉入水下,有可能在梦中窒息死亡!
越想越感到后怕,翻身下床,将包拎起来跨在肩上,推门出去了。刚好这时听到岑权大声尖叫:“别杀我,别杀我…...”我急忙冲进他的房间,拿出艾蜡符油点在他眉心上,随即这小子四肢一阵抽搐,便安静下来。听呼吸均匀,似乎又重新睡安稳了。
我从他房间里出来,来到窗口这儿,外面雨依旧在下着。拿出手电打开,推开开窗子往湖心照射,顿时头皮发麻。湖心岛凉亭内,果然有条黑影,依稀就是那女鬼。并且湖面上,飘着一个泡散了的纸船,大概有两尺多长,看来那是我刚才乘坐的鬼船。
心说这鬼娘们多年不见生人,今晚我们一下来了百余个,还不正和它的心意。不过们我麻烦,纯属自寻死路。我于是走向门口就要出去,忽然心头一动,又退回来推开左嫽和凌挽歌的房门。只见床上只有凌挽歌一个人,左嫽却不在。
“这酒确实好喝,不过我能再喝了,会醉的……”凌挽歌睡梦中呢喃自语,吓我一跳,她这是在凉亭内跟女鬼喝上了。
我冲过去拿艾蜡符油涂抹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