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被送进一个屋子里足足待了个把小时,才有俩警察过来审讯,一看都是陌生面孔。左边那个中年男警黑着脸说:“我姓杨,就叫我杨警官吧。丁先生在警局熟人太多,为了避免走私,特别安排我们两个过来审问的。你也不要套近乎,把事情经过说清楚就行了,我们警察办案不会冤枉好人,会秉公办理的。”
我点点头,这会儿再急也没用了,犯了这么大事,今晚怎么都不可能放我们出去了。我于是把前因后果,详细的说了一遍。
杨警官听说我们去挖滕根的,有点不信,看样子也跟司机一样,以为我们去山里滚床单了。他让下属打开我们的包,拿出一块滕根这才有点信了。此刻有个脸熟的警察走进来说,刚才经过验尸得出结论,司机不是被踢导致死亡的,胃里有剧毒液体,应该是事先中毒,刚好被踢一脚毒性发作,这才倒地死亡。
听了这个结果,让我们俩喜出望外,那今晚有希望出去。
杨警官依旧黑着脸,点了点头,这时忽然接了个电话,挂断后盯着我们俩说:“本来这事你们责任不大了,可是刚刚接到湖南警方的电话,确定你们二人参与盗墓。赢王墓是国家重点保护文物,你们非但私自盗取财物,还用炸药将古墓炸毁,这件事比杀人更严重了。”
我们一腔欢喜,又被这盆冷水浇灭,可是我心里十分纳闷,湖南警方是怎么查到我们盗墓的,又为啥不给局长打电话,直接打给一个办案人员呢?不对,这件事肯定有猫腻,包括今天司机闹事以及突然死亡,似乎是有人故意安排的陷阱。这人有可能是祸害李雁羽母女的背后凶手,现在又要阻拦我们救人。
这人是谁啊,与李雁羽母女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非要把她们俩害死不可呢?
左嫽冷哼一声道:“杨警官,湖南警方电话是多少,我能不能给他们打个电话?确定我们参与盗墓,证据呢?就因为我们去过湖南吗?”
杨警官听了此话,脸黑的更加阴沉,皱眉道:“你不要狡辩了,不承认没关系,湖南警方明天就会带着证据赶到西岭。如果坦白交代,我们在法庭上会帮你们求情,拒不合作的话,那就帮不了你们了。”
我心说少拿这些话吓唬人,哥们确实盗墓了,但我们没拿任何财物,墓也不是我们炸的。这些事不能跟你说,还是等刘宇魔回来让他说吧,这小子也参与了盗墓。他要说盗了,我们自然无话可说。
杨警官又问了几句,见我们俩不说,便叫人把我们带进牢房。我们俩分别关进一间小黑屋里,我躺在床上,心想这人是谁呢,对我们做过的事如此清楚?不会是又出内奸了吧?忽然想到一件事,一惊之下从床上坐起来,刘宇魔不会以为他老爹的死,与我们有关,故意设计陷害我们吧?
不然怎么在这当口,他去出差了呢?还有盗墓的事,黄美英母子绝不可能告密,除了刘宇魔之外,再也想不到合适人选。
但又转念想了一会儿,还是觉得刘宇魔的可能性不大。毕竟是一起出生入死过的铁哥们,还有是我的准姐夫,怎么都不可能做出这种事。胡思乱想了半夜,见有狱警过来巡查,我来到门前问几点了。
“十二点了!”
我一颗心顿时沉到底,李雁羽母女彻底没救了!
由于心里惦挂着这母女俩,十二点后在牢房内坐立不安,恨不得找个地缝逃到外面。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我也逐渐死了这份心。正准备回到床上时,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跟着来到门前,房门被打开了。
刘宇魔出现在了门口,我高兴的一颗心差点没炸开。只见他焦急地说:“回来怎么不提前给我打电话?幸好小胖看到了你们杀人的新闻,不停地打我手机,十一点才接住,赶紧开车往回赶……”
我不等他说完,就冲到门口道:“先别废话,抓紧去救花落!”
刘宇魔说了声好,拉着我往外就走,我指着隔壁这间牢房说:“把左嫽也带上,不然我一个人怕搞不定。”
这小子脸色为难地说:“放一个人出去我就背了很大黑锅的,你居然还要放两个……”
“少废话,这都几点了,再迟个一时片刻,人就没得救了!”
刘宇魔安排人取出我们的包,然后风风火火地赶往小区。我们一路上担心的要命,好在小胖没打电话,说明她们母女俩还活着。刘宇魔也是把速度加到最快,真是体验到了速度与激情的滋味。到小区已经是凌晨两点,时间不算是太晚。
刚好我们进门,小胖急着说道:“快不行了,她们母女出气多进气少,眼看要挂……”
左嫽二话不说,打开包拿出滕根摆在客厅里,叫刘宇魔和小胖躲进另一间卧室关上房门。我在头上抹了艾蜡符油后,又打开阴阳眼,将柳条和艾蜡符油交给左嫽,然后跑进厨房端了一盆清水过来。现在都没工夫去看这俩母女是啥状态,因为一刻工夫都耽误不得了。
她拿出一只空的封魔瓶递给我,交代了使用方法和咒语,叫我躲在门口一侧守着。她也手持一只空瓶,搬来一个台式电风扇,往卧室内吹风。我关闭了客厅顶灯,把角落一个可调式落地灯,将灯光调到最暗,依稀能看到一丝光景,便走回到卧室门口守着。
滕根上的气息,随风送进去,叶魅肯定会闻到了,但我担心这玩意正在吸取母女俩最后一丝生气,在这关键时候,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