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姓许的被杀后,我仔细观察过周围人群,尽管廖医生并没在身边,中间隔了两个人,但他的位置,正好是这两个人之间的缝隙处。凶手杀人动作肯定会快,快到你眼睁睁瞧着都不一定看清楚。何况又有两个人身体挡住了视线,那就更加的隐蔽了。
我开始对他怀疑过,正在想着一切疑点时,烟狸从尸体内突然蹿出,便打断思路,跟着追下楼梯,把这件事放到了一边。本来刚才进入走廊时,还没想到凶手是他,只是看到他的一刻,从脸色上察觉出不对,并且在瞬间内,很多疑点在脑子里一齐冒涌而出,随即就确定他便是凶手,并且是缩地术的施术者!
其实道理是很简单的,注意一下细节就不难发现了。第一次见到他时,他认出我是福灵工作室的大师,这个是没问题的。有问题的是他看上去非常冷静,眼神之淡定,让我觉得有些意外。还有他怎么会那么相信一个除鬼大师,在那种两人被杀的情况下,不选择报警呢?他这会儿也不希望警察插手,等弄死我后,再报警也不迟的。
然后还有两个很大的疑点,一是他距离姓许的死尸非常接近,完全具备杀人条件。二是抬出死尸后,他故意跑到跟前去阻拦,口上声称是我不要随便乱动尸体,但这种诡异的死尸,谁敢任意靠近?你说他傻吗,不,他一直以来淡定的眼神告诉我,这人心理素质相当强大,并且充满了智慧。
当时大家看到烟狸从死尸脑壳上窜出,全都惊慌失措,完全忽略了我贴的那两张封印符。有符封禁,烟狸是出不来的。他的故意靠近,是用最快的手法,把符揭掉,放出烟狸造成混乱,我顾不上去观察这些细节便追下去,那么这事也就趁乱遮掩过去了。
刚才看到他又是脸色苍白,这与之前的镇定神态格格不入,那只有一个解释,他便是施术人,被我反破攻击后,他元气大伤。表情可以假装,气色是装不出来的。于是在瞬间推理下,想明白了一切。
我当即假装找他商量事情,他跟过来时右手拇指与食指紧紧捏在一起。这个细微的动作,没能瞒过哥们目光,他眼见自己受伤大势已去,正好我叫他借一步说话,想趁机将我干掉的。可是这孙子不知道,我早有防范,不等他出手,已经抓住了他的手腕。
刘宇魔一个箭步蹿过来,将他手里的毒针拍落在地上。这根银针比绣花针还小了点,不仔细看,绝对不会发现。随后几个警察冲到跟前,将这孙子手臂反扭到背后,戴上手铐。
廖义顺满了痛恨的瞪着我,双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我冷笑着摘下他的胸牌,仔细比对一下说:“你根本不是廖义顺,只不过长的有些相像而已。说吧,你叫什么,为什么要害我们?”
“我就叫廖义顺,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从来没害过任何一个人。”这孙子还不服软,嘴挺硬的。
刘宇魔戴上一副手套,从地上捡起这根细小的银针问:“那这是什么,你手里攥着它意欲何为?”
“我是刚才在地上捡到的,还没来及跟你们说,就被你们栽赃陷害了!”
刘宇魔正色道:“我们不会随便冤枉一个好人,走廊内有监控,我们可以调取监控,看你什么时候弯腰去捡东西了。”
这下让他无话可说,但冷哼一声,抬头望着屋顶,一副拒不合作的模样。
正在这时,左嫽、丁馨、黄美英母子他们抬着小胖从楼梯口走出来,几个人累的气喘吁吁,将这肥猪放在地上,全都坐下来休息。我忙过去问左嫽,追上烟狸了没有。她喘着气说,赖东南原来没跑,在楼下放了酒泡洋葱,想捉回烟狸。左嫽发现这情况后,偷偷躲在一边,见老杂碎得手后,发动突然袭击,把赖东南打晕,用黑符杀死了烟狸。
赖东南如今被捆绑起来,丢在第十层厕所内。她跑上来找我时,在十二层碰见丁馨他们,几个人被转移后,居然没有回归原位。估计楼层相差太多,回不去了。
我们正说着话,警察推着“廖义顺”走向楼梯,丁馨惊讶地咦了一声,看着这孙子说:“他跟方逸华长的很像!”
她要不说还真没注意,因为我们见到过的是方逸华的死尸,面容已经变形,与生前模样大不相同。虽然也看过照片,但照片与真人也有一定程度的失真效果,很难以此判断人的相似度有多大。此刻一看,果然这孙子与方逸华长的很相像。
廖义顺冷声道:“我姓廖,叫廖义顺!”
我从后面伸脚踢中他的腿弯,让这孙子咕咚跪在地上。我没好气骂道:“我们听到了,那么大声干嘛?”
刘宇魔当即跟下属甩下头:“把他带到医办室,我要当场审问。”
我和左嫽跟着进了医办室,刘宇魔让所有下属退出去,把门关上。刘宇魔问了几句,这孙子还是什么都不肯说,一口咬定自己就是廖义顺。
左嫽拿起他那根银针,在灯光下仔细看了一阵子说:“针上淬了见血封喉的剧毒,这种毒其实并不算特别厉害的,杀人却足够了。毒素进入血脉中,会迅速让人神经麻痹,在短时间内令人心脏猝死。他不说就算了,我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他的针扎他一下,然后的大家回去睡觉。”
刘宇魔瞅瞅我没出声,他是肯定不会答应这么做的。但廖义顺却害怕,他还不想马上就死,经过一系列法律程序最后到判死刑,还有一段时间可活。那么这段时间内,他恢复了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