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林羽夕在我精心调料下,虚弱的身子完全恢复了。从此不再用以毒攻毒的法子来压制鬼舌,靠吃黑米来维持。她的路子别我多,加上比我有钱,一下就购买了一百多公斤的黑米,足够我们吃四年不用发愁了。
这段时间内,苏家因为这件案子,公司生意一落千丈,很快便破产了。苏承达父母也没脸继续待在西岭,非常落魄的回往原籍。
我把于正遥鬼魂重新放回到鸡场,继续镇压那些婴灵。其实后来我才弄明白,这些婴灵是于家祖辈收的孤魂野鬼,并非以不正手段捕捉的。从这事上我又学到了一个知识,一个婴灵多次投胎不成后,便没了资格再入轮回,会变成“鬼关无名”的孤魂野鬼。它们怨念非常大,如果不收的话,便会祸害人间。
于家的那些木樽中婴灵,大部分全都是出于这种因果才会被收养的。而于家的养鬼术又十分正宗,封禁在木樽里的婴灵,是绝不会跑出来,除非遭到外力破坏那就难说了。所以卖出去的“童子神”从来没出现过差错,那次于正遥带去的一只,是想作为引出厉鬼婴灵的诱饵,可是没想到,放出去后他便挂了,那只小鬼变成了无主野魂,幸亏被我干掉,不然后患无穷。
我因为要照料林羽夕,一直没去摆摊,就住在她的那个小院里。小胖倒是因为没我和程拐子抢顾客,生意好了不少。但他那种爱占便宜的德行是改不了的,每天收摊之后会跑到我们这儿蹭吃蹭喝。
林羽夕身子大好之后,便闲不住了,嚷着继续开张“福灵工作室”。我说你别开什么工作室了,我去赚钱养活你。
这丫头一听立马就急了:“你凭什么养我?就算亲姐妹也不能这样。我说你不是还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吧?别说我不再相信爱情了,就算还相信世上有好男人,那也不是你,趁早断了这个念头!”
这话真像一盆十冬腊月的凉水,把我浇的里外冷透。她跟我可以像兄妹,甚至说像哥们一样相处,但要突破这层关系,有点困难。从苏承达身上受了伤,这可是心伤,有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看短时间内是恢复不了的。再加上我这算命摆摊的,要啥没啥,她看上谁,也不可能看上我。
所以每逢我们俩开玩笑时,只要涉及到男女方面的,她都变得十分谨慎。不过像这样当面泼冷水的情形,还是头一次。
我说好吧,那你继续开你的工作室,我继续摆我的算命摊,咱们各走各的。我当下收拾东西,回了自己的狗窝,当晚和小胖一场大醉后,第二天我们俩就结伴去永和街了。哪知刚摆好摊位,林羽夕风风火火的赶过来,又把摊子给踢了。
理由是什么?
说我在她家里骗吃骗喝一个月,到头分文不给,就这么抹干净嘴巴走人,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我说这不是无理取闹吗?我照顾你连生意都不做了,这个损失谁来陪?再说照顾费你也没出啊。
这丫头被我说的张口结舌,一把揪住我耳朵骂道:“小流氓,那我被你占了那么多便宜怎么算?赔钱!”
我一看又有不少围观者看热闹,再折腾下去哪有脸再来永和街混?赶紧的把她拖走,找一饭馆坐下有话好商量。其实我和小胖都以为她是开玩笑的,不料这次她竟然是真的,不赔钱决不罢休。我忍着气问要赔多少,她说要十万块!
我们哪有那么多钱?小胖急了,拍桌子说:“林羽夕,你别过河拆桥行不行?就算你不念我们救命之恩,也算朋友一场,这不是讹人吗?”
林羽夕瞪他一眼骂道:“死吃货,你在我家这个月吃了多少,喝了多少?你还有脸跟我说这个?再说我的命是你救的吗?”
小胖登时哑口了。
我才要张口,林羽夕绷着脸说:“十万块一分都不能少,如果没这么多钱,那就从明天开始帮我打工还债!”说着起身出了饭馆,不过捂着嘴跑了,看样子高兴的不得了。
我们俩立马愣住,半晌小胖才说:“敢情这丫头是涮我们的。”
我一沉脸说:“这个场子咱们兄弟一定要找回来,明天就帮她去打工,继续吃她的喝她的,逮着机会再作弄她一次!”
小胖态度也很严肃的点点头:“鱼哥英明。”说完这句话,忽然那张猪头脸变得苦巴巴的,问我:“你说这小丫头像个人精,咱们对付得了吗?”
“她人精还不是被男朋友骗了?别忘了她的男朋友还是我摆平的!”我这么一说,还从来没想到过自己有如此牛逼。再被小胖伸大拇指赞了两声后,竟然有些轻飘飘,忽然找不到北在哪儿了。
今儿我们也不摆摊了,喝了个不醉不休,最后别说北了,连南在哪儿也不清楚了。早上醒来下楼一人喝了完馄饨,打车去了福灵工作室。这个地方由于闹鬼杀人,全市的人民都知道了,如果林羽夕不接着租下去,压根没人敢租。房东唯恐怕她反悔,把房租减少了一半,这样林羽夕连西侧工作室全租了下来。
这也是后来我们才知道的。上楼之后,小胖还有些胆战心惊的,林羽夕房间杀人情况他没看到,但画室主人的死状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推着我赶紧进了左边铁栅栏,都不敢回头去看右边一眼。
工作室门开着,我们直接进去了。林羽夕坐在老板椅上,眯着双眼,双腿翘在桌上,见我们来了,一脸的得意。随即又沉下脸来,睁大眼说:“看看你们两个人的打扮,一看就是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