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馨在我交代下,一脚将余四踹进洞口内,跟着爬了进去。我紧跟其后,钻出洞口一霎,先转头看向左侧,发现墓道里只有倒在血泊里的余宁,林羽夕已不见踪影。我完全爬出来后,拿手电照向冰墙,不由一愣,中心那个洞竟然已经补齐了,看痕迹应该是刚刚才冻结的。
我心头一松,但也同时感到一阵失落。林羽夕估计是害怕我们相见,逃回冰墙后,迅速用水将口子封住了。
刘宇魔、凌挽歌和陆勇钻进来后,我掏出一张风露照幽符,念咒将符火抛进盗洞里。紧跟着就响起一阵惨叫声,呼呼从洞口里窜出一团团火苗,吓得我们慌忙躲避。干掉这几只炎鬼,我们全都松口气,
丁馨这会儿还在狂扁余四,都已打的鲜血四溅,这杂碎叫声都很虚弱了,再打下去,非要了他的狗命不可。我忙拦住她,有很多疑问,要落在他身上打听。他一死,这些问题怕是要永远成为谜团了。
陆勇喘着气说:“虽然他们没立刻对我们下毒手,但前方路被堵死,退路恐怕也被雇佣兵切断,回不去了。”
我叹口气说:“小夕能顾念以往的情分,没对我们下毒手,算是不幸中万幸。能躲过这一劫,我们就不会被困死。”
说完我去查看丁馨伤情,刘宇魔正在帮她简单包扎,腰上被余四用手指插出一个血洞。凌挽歌生气地看我一眼,然后啥也没说,走到余四跟前去了。
“爸,救我…...”余宁竟然没死,他胸口上插着一把匕首,显然是林羽夕刚才匆忙离开时捅的一刀。此刻这孙子伸长了染满鲜血是右手,向余四求救。
“少他妈地叫我,老子这会儿都快死了!”余四在蛛丝缠绕下,也不能动弹,满脸都是血,显得十分狼狈。
丁馨伤口刚刚被包扎好,一跳而起冲到余宁身边,抬脚狠狠踩中刀柄,嗤地一下,匕首完全刺入胸口。余宁痛的杀猪一样痛叫,但随即出气多进气少,眼珠也变得浑浊起来,看样子马上要断气。
“畜生,这么让你死,算是便宜你了!”丁馨恶狠狠地骂道。
余四居然也幸灾乐祸地骂起来:“活该,你个小畜生!你跟林羽夕合伙哄骗我的天火经,书被他们拿走后,你也没有逃脱毒手,该!”
我走到余四跟前,蹲下来微微一笑说:“余四爷,咱们又见面了,真是令人高兴啊。”
这老杂碎嘿嘿笑道:“高兴,高兴,老朋友了,心里热乎啊。”
我们说话之际,陆勇端起枪来到盗洞口趴下,将枪口对准里面,并以红外线瞄准器监视隧道里的情形。
余宁这时断气了,丁馨跑回来在他脸上踢了一脚:“谁跟你朋友?你这种人渣!”
“是是,我不配做你们朋友,我死有余辜,请你们看在当初都认识的份上,饶我一条老命吧。”老杂碎顺嘴流血,不住点头求饶。
丁馨又要再踢被我拦下,我跟老姐说:“现在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放过他吧,我还有很多问题要问。”
“问吧,问吧,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余四忙不迭地说。
刘宇魔和凌挽歌又拦一下,丁馨才气呼呼地走开。
我看着余四说:“还用我问吗,你自己说吧。”
这老杂碎是个明白人,马上点头道:“好,好,我说。”
于是先从被救出死亡之角的事说起,那次我们逃走后,他居然逃过解尸鬼的围攻,又在里面住了下来。直到有一天余宁和林羽夕进来把他找到,这才被带出去了。那时林羽夕就已经表现的非比寻常,出入死亡之角简直来去自如。
出来后他问儿子什么情况,余宁告诉他,当时为了给他报仇,差点杀死丁馨和李雁羽母女,一直受到警方通缉。后来被林羽夕找到,并且通过探冰队的疏通,将这件案子压住,不过如果想要彻底洗净这个案底,就要让他拿出天火经。
余四当时大吃一惊,天火经在自己手里,那可是天大的秘密,连苏婉都不知道的,余宁是怎么得知的?再一问才清楚,原来梁峰早就从常婆嘴里获知,天火经和鬼符经第二卷,在同一人手里。而林羽夕知道第二卷经书被余四藏了很多年,从时间上推断,常婆所说拥有两本书的人,就是余四。
林羽夕猜到他还活在死亡之角内,不过很清楚他的为人,想从他嘴里挖出这本天火经,怕是很难。上次那本弥合**,他也不知道里面暗藏鬼符经第二卷,凡人肉眼是看不到的,觉得只不过是一本邪法古书,让我们得到也没什么,于是就说了出来。而这次天火经就不一样了,其中可是记载着怎么破解冰魄寒石的秘法。
她和父亲梁峰想来想去,最后决定找到余宁,以洗脱他案底并委身相嫁这两个筹码,将这小子拿下。洗脱杀人罪名,这已足够让余宁俯首听命了,但梁峰唯恐余四不拿出天火经,于是再让林羽夕se诱。这丫头的美色,世上没几个人能抵挡住的,余宁立马被迷的晕头转向,别说要天火经,就是天上的月亮,那也会想办法摘下来。
在我们离开西岭后,林羽夕就和余宁去死亡之角把余四接出来。当时梁峰设宴款待,在席上为双方儿女定下婚约,让余四高兴的不得了。他在进了死亡之角后,家产都被苏婉吞掉,目前是一穷二白,啥都没有。而林羽夕手里有钱,以后不愁养老了。
谁知婚期定下后,余宁说出实话,要他手里的天火经,这是梁峰父女要求的,算是聘礼。如果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