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楚氏和莫果果按照约定,带着五百文尾金和五斤猪肉来到王麻子家。
他们一进门,就看到了院子里晾的遮雨布,莫果果心中一乐,直接就朝着那里奔了过去。
不知道涂了几次桐油,这个布有点发硬,但是还可弯可折。这个桐油果然是秒啊,这个布还是原来的颜色,而且摸起来的感觉类似于现代的雨衣。
莫果果摸着,感觉很满意,不错,正是自己要的效果!
莫果果将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遮雨布上,楚氏一进门则忙着和王麻子打招呼:“王大爷,我们来啦!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您一定要收下!”
看见楚氏递过来的五百文钱以及价值一百文的猪肉,王大爷赶忙摆手:“大生媳妇,你这是在干啥啊!那个桐油花了还不到四百文,你上次给俺的五百文钱俺还得找你呢!”
莫果果一听,这个王麻子怎么这么实在呢!不过好像村子里的人多数都挺实在的,王麻子这样也正常。
楚氏笑着解释:“瞧您说的,那您的功夫不是钱啊!三天呢,就算是出去做工也得有钱吧!更何况您这还是技术活。别推了,您就拿着吧!”
“不行,俺不能占你们便宜,你一个女人领着孩子过日子,也不容易。”王麻子似乎是铁了心,坚决不收。
最后,连一直专注于这块遮雨布的莫果果都站出来了:“王麻子,您就收了吧!我看了,这至少要涂三遍油,而且一定要均匀,绝对是个技术活,别人,我们就是给他一两银子,他也做不出来啊!”
被这么夸奖,王麻子终于让步,答应收下猪肉,钱坚决不收。莫果果见他态度坚决,拉了拉楚氏衣襟,楚氏也就不再坚持。
最后,王麻子郑重地跟他们说:“这个布挡雨绝对没问题,但是你们一定要注意,桐油特别容易起火,半点火星都不能沾!”
见王麻子态度严肃,莫果果点了点头:“您放心,我知道了。”
桐油虽然耐高温,但是达到其燃点,会燃烧得非常剧烈,这她还是知道的。这个遮雨布得来不易,她绝对会把这个当成是一级防护品来处理。
莫果果他们没想到,遮雨布刚做好,就有了施展才能之地。
这天从早上开始,天空就阴云密布。莫果果他们一看要下雨,急忙把遮雨布拿出来往大棚上罩。
只有一个大人两个孩子,一个工作进行的并不顺利,弄了半天还没弄上。
眼看就要下雨了,因为着急,易风干脆施展轻功,直接拉着防雨布从大棚的一端飞到了另外一端,而楚氏和莫果果则在两边巩固易风的成果,因为长得矮小,莫果果不得不使劲儿蹦着,才能够到。
“哈!终于够着了!”就在莫果果为了大功告成而高兴的时候,她忽然觉得手一疼,再一看,手上扎了好几根毛毛刺!
真倒霉!莫果果郁闷地甩手,自己怎么会摸到了一个黄花松呢!
雨点已经开始下落,扯上的遮雨布纷纷地被风吹了起来。莫果果顾不上自己的手,赶忙压好遮雨布。
回到屋子里洗完手,她发现这些刺儿扎得,还挺深!
莫果果最怕的两件事情:一是打针,二就是挑刺儿。那种尖尖的针头扎进皮肤的感觉,对于莫果果来说已经不仅仅是手上的疼痛了,还是一种心里的阴影。
她觉得挑刺儿疼是因为她一直一个人住,小时候小朋友们扎了刺儿,别的孩子都是妈妈姐姐给挑;而她却要自己动手,硬生生挑;她害怕打针是因为,别的孩子打针都是被妈妈爸爸抱在怀里,而她打针,很少有人陪着……
楚氏也看见了莫果果的奇怪之处,拉着她的手一看,惊讶道:“你手上扎了这么多刺,怎么也不早说?坐下,娘给你挑出来。”
莫果果没有说话,按着楚氏的要求坐到了凳子上看着她的动作。楚氏先将针在灯上消了毒,然后一只手朝着莫果果扎刺儿的手掐去……
“嘶”,疼!莫果果疼的把眼睛一闭。再睁眼时,手上扎刺的部分都被楚氏的掐在了手中。接着,她就拿起了针,一个一个地挑了起来。
楚氏挑得很投入,莫果果静静地看着油灯下她专注的身影,甚至都没有感觉到针刺入的疼痛(当然,也不排除是因为楚氏开始掐得太痛了,现在她感觉不到疼了)。
被楚氏心疼着的莫果果虽然痛着,但是心里也高兴着,是啊!她是有娘亲的孩子了,而且娘亲很爱自己,以后有什么事,她都不用独自面对了。
易风看着他们,忽然有些嫉妒。自己看了看手,如果自己也扎了刺儿,楚氏会不会也这么样帮自己,或者莫果果会不会亲自帮自己?
挑完刺,楚氏把手一松:“好了,下次弄木头注意点,这小嫩手,疼不疼啊?”
楚氏没说还好,一说,莫果果曾经的委屈都冒了出来,眼泪也忽然涌了起来:“娘亲,疼!”
楚氏一听,又把她的手拿了起来,放到嘴边吹了起来:“怎么,是不是这个刺儿扎得太深了?没事,娘亲呼呼就不疼了!”
吹完,楚氏问道:“还疼吗?”
莫果果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一只手还在楚氏怀里,她就用另外一只手擦了眼泪:“不是扎刺扎得疼,是你掐得疼,嘿嘿!”
楚氏一听,一下子把她的手甩了出去:“好你个小东西,居然敢捉弄娘亲了!看我不打你!”
于是,楚氏拿起扫炕的扫帚,装模作样地要打莫果果。
而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