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莫果果根本不知道,她不乱做梦,可都是易风的功劳。她刚来的时候,可总是乱做梦的,直到总是被易风抱着才好了……
最终的结果当然是乐乐点了头:“那娘亲,你睡我们两个中间吧,不过到时候不要跟我抱怨姐姐睡觉打了你奥!”
一切都定下来了,易风虽然有些小失落,可也没办法了。谁让他是个男人,楚氏他们都说男女有别呢,他就等几年,等着莫果果长大。他要成为家里的一员,成为果果的丈夫!一定!
搬家也是个大事儿。之所以说这是个大事儿,不是说还要放鞭炮啊什么的,而是因为这搬家可是个大体力活,又是箱子又是炕琴,又是柜子啥的,没个男人,他们肯定是搬不了的。
于是,宋满存肯定自告奋勇地当了苦力,帮着搬这个,搬那个。那些大的物件,缸啊、家具啊、粮食啊,都是他搬的。
看见楚氏拿着大的东西,也总是主动地抢过去,生怕楚氏累到。
每次楚氏和莫果果让他休息,他总是乐乐呵地说着:“没事儿,我不累!”
这天,楚氏对他是很客气,一会儿让他休息、一会儿让他喝水的。可是细心的莫果果发现,本来娘亲与这个宋满存的关系已经好一些了,甚至有点小情侣的感觉,可是今天她却觉得两个人之中有莫名的客气。
对,客气,太客气了,客气地有些疏离。
楚氏每次都是宋大哥宋大哥的叫着,但是说话的语气里明显少了往常的亲密;而被楚氏这种疏离影响,宋满存也不敢像往常一样放肆。
本来莫果果还想找点事儿调节一下气氛,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她明白,娘亲是在等,等到秋收,等爹爹的消息再做最后决定;而宋满存也在等,等着爹爹的消息,等着娘亲的决定。
娘亲是不想到时候爹爹真的回来了,但是自己的心却沦陷了;而宋满存则是不想看见娘亲痛苦。
这两个人都是一样的人,既然他们这么执着,她莫果果也没有必要瞎搀和,等着秋天再说吧。
而小白看着要住新家,乐得一直摇着那个僵硬的尾巴从他们所在的棚子里跑到屋子,然后再从屋子里跑到棚子……
宋满存和莫乐乐看见它这个样子,笑得不行:“你们看,这个小家伙也知道要搬新家了,乐得一颠一颠地,真有意思!”
小白听了他们的话,转回头看着这几个人,露出了一副“我昨天就很高兴了,你们今天才看出来,真是大白痴”的表情。
宋满存和乐乐不知道,莫果果可是看得清楚,上去把小白拎过来,揪着它的耳朵:“瞧你得瑟的!还开始鄙视人了?小心得瑟大劲儿了!”
小白从她的怀里蹦了出来,照着莫果果瞪了一眼,然后拿着尾巴对着莫果果,好像对莫果果的话很不屑。莫果果一听,在后边说道:“小白,怎么,不想要你的新家了?”
小白转身回到莫果果身边,朝她摇着尾巴,满是讨好意味,它要,它当然要!
小白虽然做着讨好的表情,可是心里却哀叹:哎,这年头,做条狼也真难啊!都是这个莫果果,总是欺负它,哪有这样对狼的?它是一条狼,不是一条狗!
看见小白这样服软,莫果果终于开心了:“好了小白,我知道你心里肯定不很不高兴呢!没必要跟我这样,我知道你是条有骨气的狼!只要别这样板着脸,去鄙视他们就好了,来,咱们去看看你的新家吧!”
小白听了,乐得摇着它硬硬的尾巴朝着屋子里跑过去。
这会儿莫果果给小白做的窝可是相当舒服的。这个窝就是在莫果果他们屋子里又盖了一个小房子,从屋顶到屋子整体。鉴于小白个子大,这个窝整整占了莫果果他们屋子的一角。里边还垫着软软的褥子,小白一见,就乐得钻进去直打滚了。
莫果果看见了,笑得不行:“呵呵,还乖人家笑话你,你看看你,不是乐得屁颠屁颠的是什么?”
还沉浸在高兴气氛的小白这会儿已经懒得搭理这个坏主人了,它是发现了,这个主人就是见不得它高兴。只要它一高兴,这个主人肯定会出来说风凉话。对她的话,它要自动屏蔽!
莫果果看小白不搭理自己了,只好转身回去忙了。她还真悲催啊,连小白都开始鄙视她了。看有机会它不收拾它!
当天晚上,楚氏就睡到了莫果果和莫乐乐中间。
莫果果睡觉是没有不老实,不过,她又开始做噩梦。梦见那些曾经最痛苦的经历,梦见她父母死,梦见她出车祸,也梦见她现在的生活都是泡影,梦见她又变成了孤儿。
楚氏半夜醒过来,看见莫果果直冒冷汗,然后嘴里还一直说着:“不要,不要!”
楚氏特别心疼,一下子把她抱到了怀里:“果果乖,果果乖,不怕不怕,娘亲在这里!”
被楚氏的呼唤醒过来,莫果果含着泪睁开眼睛,看见是楚氏,才知道这都是梦。
于是,她急忙扑到楚氏的怀里:“娘亲,你别扔下果果,娘亲,不管到哪里,都要带着果果好不好?”
楚氏还以为莫果果是因为莫大生的事儿做噩梦,拍打着她、哄着她:“果果你放心,娘亲不管怎么样,都不会扔下你和乐乐的!”
从小都很少被人这么哄着,莫果果被她这么哄着,心里和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