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空姐识趣的不再理会任馨雨和崔芸熙,任海岳这才松了口气,回头看了一眼还埋在崔芸熙肩膀处痛苦的任馨雨,任海岳不由歉意的看向了崔芸熙。
崔芸熙微微对任海岳摇头,她心中也是凄楚,只是她沦陷的没有任馨雨那么深那么沉而已,飞机缓缓离开地面,带走的不是两人的身体,更多的只是那久久不愿散去的思念。
“谁知道,下次见面又和何年何月,或许我们不会再见了吧?”崔芸熙看着缓缓远离的地面,轻轻的呢喃着。
任馨雨听到崔芸熙的话后,不由将崔芸熙抱得更紧,哭的更厉害了,只是不住的问道崔芸熙:“为什么,为什么。”
崔芸熙无法回答她,回忆在脑海里重演。
她记得她和贺宇飞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记得两人浴室相撞的尴尬。
记得贺宇飞为了救自己的努力。
更记得两人最亲密时期的一百下啊一百下。
崔芸熙想着似笑又哭,随后竟然带着微笑哭了起来,让人看起来甚是感觉诡异,但是却能看出崔芸熙的一点都不比任馨雨差,有时候暗恋到情深处未必就比不上相恋,那是一种傻,也是一种痴……
“唉。”看着女儿如此模样,两个父亲都无奈叹息一声,只是他们明白,贺宇飞和她们永远是两个世界的人,不是因为她们不想走进他,而是他已经有了她,而她们的阻力还不曾是这些,更多的却是家庭的原因,因为他们本是世俗之人,不愿参和其中。
飞机飞了半晌,抽泣的崔芸熙缓缓离开了崔芸熙的肩膀,她看着也是带着泪痕的崔芸熙不由笑了,没头没脑的说了句:“我真傻。”
崔芸熙也笑看着她道:“我也是。”
“你答应我如果以后我们再爱上同一个男人,咱们就一起嫁了吧。”任馨雨傻傻的道。
崔芸熙欢快的点头道:“好,咱们永远不分开。”
“嗯。”任馨雨点头,泪水却又不住的流了下来。
崔杰听到崔芸熙答应,便要开口,却被一边的任海岳拉着回来,他叹气轻声道:“你觉得她们要多少年才能忘了贺宇飞?五年?十年?甚至更多…”
崔杰听后沉默了,是啊,她们用了许久的时间去忘记一个人,会不会记得如今的约定还是两说呢。
“馨雨你看外面的天好蓝,云好白。”崔芸熙视线错过任馨雨,看向了窗外。
任馨雨闻言转头看向机窗外面的景色,她点了点头,却喃喃道:“好蓝,就和在水里一样,好白,白的一无所有。”
崔芸熙沉默了,她伸手再次将看着窗外的任馨雨揽了过来,让她背靠在她的胸前,在她耳边轻声道:“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的。”
“嗯,我也是。”任馨雨身子又往崔芸熙身体里拱了拱,然后懒懒的闭上了眼睛,好在两个从小到大的玩伴并没有分离,她们有着同样的伤,同样的痛,同样的希望与失望,载着她们彩色的回忆,飞离了这座城市。
……
贺宇飞将巫顺交给了凌凡之后,在半路却是看到一架飞机飞离了临西往远处飞去,贺宇飞心中没由来的又是一疼。
“馨雨和芸熙她们是不是已经走了呢?应该走了吧,任海岳和崔杰已经把该办的都办下来了,她们应该走的,就算不走又能怎么样?我也给不了她们什么,或许分别是对三个人的解脱吧。”
贺宇飞心中自问,脸上的苦涩慢慢替换成了微笑,他再次抬头,即使以他的视力也只能看到飞机的一点模糊身影了,他轻声道:“一路平安,我祝福你们。”
心中有了感兴,贺宇飞也不想回住处了,他忽然想出去走走,虽然魂宗很忙,但是他只是动动嘴就成,真正需要他做的却是没什么。
“从前辛辛苦苦打拼,战战兢兢的计算着,唯恐自己走错,如今却根本不需要这么小心,只是这是轻松还是走向了另一个更累的方向?”贺宇飞自己问着自己,其实他已经有了答案,如果以前累的是人,那么现在却是心。
贺宇飞开着车从萧家出来,漫无目的的开着,脑海中一个个问题不断的问着自己,最后却停留在了如果龙帝来的不是这个时空,自己没有遇到龙帝,那么自己是不是现在就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或者还是那副木讷内向的性格,没有得到任馨雨和崔芸熙的青睐,也不会遇到萧瑾萱,和李菲更不可能再次相遇,一生或许就如自己的父母一样,平平淡淡而过,一声潺潺如流水。
贺宇飞忽然一脚踩下了刹车,车子以一种漂移的方式滑了出去,却是正好停到了一座桥上的中间,紧接着后面便想起了一排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声音。
贺宇飞才下车,便看到从后面的车上下来一个人大汉,他看到贺宇飞是一个年轻人,张口便骂:“小兔崽子你会不会开车?想找死是不是?”
说着已经走进了贺宇飞的身边,伸手就要一巴掌朝贺宇飞脸上扇去,贺宇飞嘴角带着一丝戏弄,只是将头微微向后一仰,便躲了过去,他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看来不论是修真界还是世俗,没有一定的时候注定要受到不平等的待遇。”
说完一只手如闪电抓住了那壮汉又想继续扇耳光的手,随后另一只手顺势挥出,一巴掌就抽到了这壮汉脸上,将这壮汉抽了一个趔趄。
那壮汉从贺宇飞的手劲上感觉到贺宇飞不是那么好惹的,便就势朝后退去,只是大声的喊着:“小子,你又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