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护卫与洛府的护院一行人,果然便是来了凝香苑,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苑里的丫头们见这阵势不免心中又惊又疑,不管手里在忙着什么,俱都停了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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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香是洛府里的老人儿,见带头的是郝副管院,便笑脸相迎,说道:“郝副管院,这是出了什么大事?要您亲自过来了?”说话间,眼睛睇着南护卫等一行人,似在说如此劳师动众。
“哦,菊香啊,思玉公主那边跑了个恶奴,说是与昨儿表小姐这边的砒霜案有关,我这不是在到处找人呢嘛,万一那恶奴来了凝香苑,再伤人,可是我担当不起的啊。”郝管院嘴上说着眼睛也没停,四处巡视。
菊香吃惊地张大了嘴巴,瞧着郝副管院又道:“是吗?那是真要抓到她,不能让孙姑姑白白死了说着,试了试眼角,孙姑姑带他们这些丫头好,总是留些小点分给丫头们,和以前的冬姑姑比起来,更得小丫头们的人心,想想这样的一个整日眉开眼笑的姑姑说没就没了,难免伤心落泪。
“那郝总管是要搜凝香苑了是吗?”菊香又问。
郝副管院歉然一笑,说道:“是啊,劳烦菊香和表小姐通报一声,我们要查查这院子,以免那恶奴藏身于此。”
“好,好菊香这就去报。”菊香说着便向表小姐的房内走,轻推了下门,见门在里面插住了,微一皱眉,正欲拍门之时,琴香自里面开了门,冲菊香笑了笑,说道:“菊香姐的话琴香都听到了,只是这会儿表小姐刚睡着,不用报了,郝副管院只管在院子里搜就是了。”
郝副管院听琴香这样说,脸上有些挂不住,忙说了一句,“不,不,不,不是搜,只是查看一下,为了表小姐的安全。”谁都知道表小姐在洛府里的地位之重,郝副管院也怕表小姐不高兴。
“哦,那郝副管院就尽管查看吧,一定要查仔细了,别让那恶奴再来害我们家小姐。”琴香在屋内说着。
郝副管院忙陪笑着说:“这是当然。”随后,便给那几个属下递了个眼色,护院们连同南护卫的手下便四处查翻去了。
待再聚回来时,都冲着郝副管院和南护卫摇了摇头。
郝副管院正欲说话儿,南护卫先声夺人道:“表小姐的房间还没看。”
琴香听了心里一惊,屋里的萧语也不由得皱了下柳眉。
郝副管院闻言转首看着南护卫,这表小姐昨儿刚中毒调养中,何况表小姐原本身子就弱,这会实在不该去打扰的,不过南护士已经开口,他是公主的人,郝副管院纵然在洛府里有再大的权力,也管不了南护卫啊,心下犹豫起来。
郝副管院正不知怎么劝南护卫,屋里的琴香又说话了,“我家小姐中毒后还病着,身子虚弱得很,可是经不得半点侵扰,你们这么多人进来,万一我家小姐再受了惊吓,琴香可是担当不起,到时候,老夫人和二少爷怪罪下来,可不是小事。”琴香故意抬出这两位来,一个是洛府地位最高,另一个是府内上下默认的未来家主,哪个也不是轻易得罪的。
郝副管院自然知道这些,正要上前去劝南护卫,却听南护卫肃声说道:“既然是公主的丫头跑了,不如我一个人进去看看吧,这样一来,南某在公主面前也好交差,何况,南某也是为表小姐的安危着想。”
“这样也好,这样也好。”郝副管院忙附和着。
琴香把萧雨刚刚教她的话都说完了,见南护卫仍然要进来,不禁咬着下唇,一时间找不到好借口。
南护卫大步流星地向表小姐的房间走去,琴香心中暗暗发急,这回可糟了,洛府的人好打发,这位可是公主的人啊,这可怎么办?心念转动间,南护卫已到了琴香眼前,琴香怕引来更多怀疑,没再阻挡,眼睁睁地看着南护卫跨进门来,便紧随其后跟着。
琴香随着南护卫来到大厅,南护卫四处看看,又转身向萧语的卧房走去,琴香忙喊了一声:“南护卫,里面可是我家小姐的卧房,男女授受不清,恐怕不方便您进去吧?”随即,她已碎步上前,拦在南护卫面前。
南护卫轻轻一笑,淡声道:“南某在宫中多年,非礼勿视的规矩自然是懂得的。”那双黑目之中坚定的神情似乎在告诉琴香,这卧房他也是一定要进去看的。
正当二人相持不下之时,内屋传来萧语的地声音:“琴香,就不要为难南护卫了,他也是职责所在,让他进来看看就是了。”声音轻柔和低婉,缓缓而道,足以听出这声音的主人温和的性子。
“小姐,您,您被吵醒了,都怪琴香不好,没有拦住他们。”琴香灵机应变,反应也快,但是,心底又在琢磨,小姐这又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让这个南护卫进去啊?兰心明明就在里面能躲得过去吗?可想归想,既然小姐都发话了,她哪还有理由阻拦了,只好微微侧开身子,让开了南护卫的去路。
南护卫抱拳以礼,低着头走近表小姐的香闺门前。
“多谢表小姐体恤,南某得罪之处,望表小姐见谅!”言罢,轻轻推开表小姐的房门。
“吱呀!”一声门响,萧语的轻纱便同时轻轻垂落下去,掩住了躺在**上的表小姐。
南护卫不敢抬头乱看,面色孳生地在屋内垂头巡视了一圈儿,也没看出有何异样,便转身面向萧语的**榻抱拳说道:“南某打扰表小姐清休了,屋内并无异样,南某告退。”
“嗯,不碍事儿,只要没误了南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