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军事历史>身处末世>第373章

然而等一切準备就绪,手术刀也已经悬在伤口上方,只差一个施力往下切割的动作就可以清除创口处的腐肉以便后续医疗进行,可偏偏我犹豫了半天仍没动手。

真不是我胆小……好吧,我的确胆怯了。只是让我胆怯的理由不是那黄黄绿绿的脓血,也不是已经出现腐败的紫黑色死肉,而是我不确定光靠口服的止痛药能不能却表阿布在清创的过程中保持伤腿处於静止状态。

即使记忆里多次替冬琅处理伤口时的印象让我对"特种兵很耐痛"这点有著绝对的信心,但毕竟那是"冬琅",几乎可以说是"冬琅专属医疗员"的我对阿布的情况完全不清楚,若是长山在就好了,毕竟在萨特出现以前,阿布受伤都是他在处理,有些事情会比较容易掌握。

眼珠子低溜溜转了几圈,最后落在靠在洞穴泥壁上休息,为了避免遮挡住光线而微微侧著身子的冬琅。

人都说医生会需要助手,虽然我不是医生,但清创手术也算是手术吧?

冬琅,过来帮把手。开口朝正望着外面不知道想什么的冬琅喊了一声,接着在他将视线转过来的时候抬起下巴示意。压着上半身,可以的话顺道连脚一起。

不是吃了止痛药?虽然对于我的要求感到疑惑,可冬琅仍靠上前用简单的锁技将阿布的上半身可动关节卡住。好了。

你以为止痛药跟麻醉能相提并论?冲著他翻了个白眼,我这次没再犹豫,捏著手术刀俐落地将伤口最外层的黑色腐肉削掉一些。麻醉能够立即见效,止痛药还得等,但他这情况再等下去你不怕被感染?

从固定住伤腿的右手下方传来肌肉受到刺激时瞬间绷紧的触感,我迅速抬起头扫了因为疼痛扭曲了五官,却由于被冬琅完美压制而无法挣动的阿布一眼,接着朝冬琅拋去一个"看吧"的眼神后,复又低下头继续手里的工作。

切割和刮取的动作不断重复,一片片薄薄的腐肉以及刮取下来的黄色胶状物在手边逐渐堆积,直到露出下方尚未恶化,仍呈现新鲜嫩红的肌肉,我才放下沾满脓血的手术刀,改拿起一旁未开封的食盐水。

照道理说用这玩意冲洗不会痛,但为了保险起见,你最好压紧一点。边拧开瓶盖,边我直起腰语气慎重的强调。我不能保证在冲洗过程中受到惊吓时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如果你还希望他的腿,或者人在治疗结束后还能够全须全尾的站在你面前,就別让任何意外发生。

我的话刚说完,冬琅就立刻接了句"你放心",仿佛完全不经过大脑的敷衍回答让我跟他两人都忍不住愣了愣。

就在我还在思考冬琅这回反应怎么那么快时,他为了证明自己绝对不单只是口头说说,固定住阿布上半身关节的手加重了力道,直到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的倒楣蛋本能地发出几声闷哼才停下,然后再用"我很乖求表扬"的眼神望着我。

即使冬琅脸上仍维持著认真严肃的表情,但我却偏偏在这种完全不该出现任何旖旎氛围的情况下,瞬间脑补出一大堆令人纠结的画面。

……突然觉得这么认真的冬琅好可口美味,很想直接扑倒下嘴连皮带骨肯个精光怎么办?

下意识用拿着食盐水的右手摀脸,然后在塑料瓶拍到自己脸上的前一秒回过神,囧著脸低头胡乱朝冬琅比划了个虎摸的动作,等比划完又为了这傻缺的行为头顶冒烟。

麻痺,以前跟那烂人在一起的时候我也没这么傻缺啊!现在怎么有种越活越回去的感觉?

僵硬的把仍举在半空中忘了收回的手搭在阿布的伤腿上,这才瘫著张脸加快手里的速度。

食盐水清洗、酒精杀菌、洒止血消炎药、铺垫纱布棉花,然后麻利的上绷带固定,除了最开始还有些心神不宁外,将注意力集中后的我以最快的速度处理完阿布,又一把抓住以为我会先收拾东西而想要溜走的冬琅,用同样暴力的手法将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上过一遍药,才终于满意的放过两只先后因为痛过了头,干脆一歪脑袋直接昏过去的大家伙。

较为急迫的事情解决后总会让人在松了口气后变得有些慵懒,我自然也不例外。更何况在这之前,我已经接连好几天没真正吃上一顿饭,睡上一顿好觉。

只是当我準备就地找个位置补眠时,地上那些黑红黄夹杂在一起的脓血腐肉,以及空气中由于洞穴内通风不良而久久不散的臭味让我忍不住眉头直抽,可另外惟二个劳动力全处於死机状态,於是在良好的休息环境以及避免伤口感染两个诱因驱使下,我卷起袖子将身分从战地医疗兵秒换成任劳任怨的打扫小弟,默默揣着由空间里找出来的洒扫工具做起环境清洁的工作。

先将满地的枯枝碎石搬到洞穴外堆好,再将冬琅不知道从哪收集来的,属于大型肉食猛兽的粪便撒在附近,又用先前换下来没扔掉的破烂衣物将一地的脓血腐肉包好拿出去埋了,我才勉强认为这里能够当成临时居所住上一段时间—真心不是我难伺候,而是那俩生活白痴太过随意,找了个窝却完全没整理,光是清出去的碎石枯枝等等杂物就让我跑了好几趟,更別提后面在清创时取下的那些东西因为没有办法临时弄到水来冲洗,只能拿布料多抹擦几遍才清理干净的汙血。

探头看了看已经泛起鱼肚白的天空,再回头检查了一下俩病号的状况,我在两人一睁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留下外出寻水的讯息,然后离开洞穴拎着


状态提示:第373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