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温念远觉得自己竟然有那么一瞬间的目眩神迷,可他很快就清醒过来,这里实在不是个温存的好地方。
更何况七弦身上还有伤。
“走。”他隔着铁栅栏一把抓住七弦的手腕,转身欲要带他走的时候,才意识到他们之间还隔着一道道沉默无声的铁栅。
仅容手臂通过的间隙让他可以无碍地握七弦的手、给他上药、抚摸彼此的脸庞,却不能带他走。
好在对于温念远来说,外面那些大型机关他尚且能够最终毫发无伤地通过,何况这区区一道门墙。
他暂时放开七弦的手,企图打开牢门,却在那一刻忽然被七弦反手握住,那个男人看着他,轻轻摇摇头。
七弦知道自己此刻落入了别人的圈套,但如果他在这狱中转一圈又跟温念远离开的话,只会正中幕后人的下怀。
更何况——将计就计可不是他对手的专利,扭转乾坤更由他百计思量,近来有关他的种种事迹已经太多,一动不如一静,避世并不代表妥协。
“我不管你在想什么,七弦。今天你必须跟我走。”温念远却难得地坚持,甚至有种说一不二的感觉,“引蛇出洞的方法有一千种,不需你委曲求全。”
“你——”七弦挑眉,温念远真是越来越聪明了,有时候竟能说得他哑口无言。
明明是因为看到天罡道长留在他身上的伤痕而怒火中烧,还能想出如此冠冕堂皇又蛮横强硬的理由。
他微微一笑,忽然凑近牢房外的男人,伸出手,勾勾手指,做了一个过来的姿势。
尽管明知道七弦一定又要用那张红润的嘴唇讲些什么歪理邪说来说服自己,温念远还是忍不住沉默地靠了过去。
耳边传来一阵铁链细碎清脆的声响,七弦的双手从牢门空隙中探出门外,揪着温念远的衣领,不给他丝毫反应的机会,仰头迎了上去。
温念远感觉到唇上瞬间一暖,又彻骨冰凉。凉的是那冰冷细长的铁栅栏,透过肌肤,寒冷彻骨;暖的是七弦柔软的唇,紧紧贴在他的唇上,若有似无的香气萦绕鼻端。
带着铁锈的味道。
这样极端的体验,如同冰/火/两重天。
“他不能再伤到我了,我保证。”七弦靠在他的唇上,从喉咙里发出含糊的低语,热度扑面而来,满溢交缠的唇齿间,竟然带着一丝安慰。
感觉到七弦的舌尖轻盈地在他唇间一触即离,又试探般地再慢慢伸过来,温念远垂下眼睫,看着这个近在咫尺仿佛又远在天涯的男人。
他没有动,稳如磐石,任由七弦在那里煽风点火、极尽挑逗,仿佛突然失去了五感七情一般无动于衷。
双眸之中的颜色却渐渐暗沉,欲/色连同心火,一点一点,缓慢燃烧。
就在七弦诧异他竟没有任何回应而诧异地微微抬眼去看他的表情的时候,温念远忽然伸手搂住七弦的腰,用力把他转了一个圈,让他背对着自己。
布帛被撕裂的声音在安静的牢中响得格外清晰,七弦只觉得后背一凉,肌肤已经直接被禁锢在那冰冷的栅栏之上。
腰被紧紧地箍住,那样大的力气,简直不像是拥抱,而像是要把他勒成两段一般。
温念远很少有这样狠戾的时候,七弦知道,他在生气,气的却是七弦对待自己身体的漫不经心。
理智告诉他应该做点什么来抚平温念远的躁动,灵魂深处却生起一股难耐的燥热和骚动,想要被这样狠狠地抱着,痛苦比愉悦更能让人感觉到自己的存在。
当然,痛苦和愉悦一同存在的时候,好像连存在本身都已经不重要。
两片柔软的东西落在他裸/露的肩上,凌虐般用力咬上他的肩头,那力度让七弦感觉自己气血翻涌,整个人好像都在沸腾。
与前一次完全以他为主/导的情/事不同,温念远现在反客为主,完完全全地掌握着他整个身体。
肌肤在发热,牢门却是凉的,一根一根咯在他的背上,冰冷而生疼。
然而隔着那牢门之后又是温念远温暖的肉/体,那人没有打算宽/衣/解/带的意思,然而高热的体温已经无法阻挡地从布料之下传递过来,以粗糙的触感印在七弦背上。
啃咬舔舐带出的水声暧/昧地响在七弦耳边,那么近,近得可以让人面红耳赤,眼角的余光瞥见那深红色的齿痕,充满着宣誓和占有的意味。
有那么一瞬间七弦觉得,温念远想把他一口一口地咬下嚼碎,一口一口地拆吃入腹,然后他们就可以再也不忿彼此。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融合了骨与血,完完全全成为一体。
七弦j□j了一声,不知道是因为痛苦还是因为愉悦,温念远沉重的喘息响在耳边,他感觉对方原本勒着自己腰身的手开始不安分地动作。
由腰腹往上,一路游移,牢门的阻隔让他们并不能做太大的动作,禁锢的窒息感却让人更觉沸腾。
那种禁忌的、不被允许的、隐秘的、藏在阴暗角落里不见阳光的,情与欲,像暗夜里盛开的恶之花,有鲜艳的血的颜色,和神秘的芳香。
胸前的茱萸被温念远毫不留力道地捏住,七弦发出一个颤音,颤巍巍跌落在空气中,甜腻又诱惑。
温念远的舌尖带着黏腻的湿意在他亲自给七弦刻上的吻痕上一一舔舐而过,手上却不曾停下那两颗艳红的茱萸的动作。
他简直粗暴地去揉捏拉扯那两颗小小的果实,伴随着七弦难耐的、偶尔拔高的j□j声,让它们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