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自由同盟本土的派系之争,导致前线各个舰队之间的情况颇为难堪,可是阿尔和安图却都是理智的人,至少在面对敌人,也就是联邦海军的时候,两人麾下的舰队始终保持着一致对外的默契。-
联邦海军实际上处于被自由同盟军两面夹击的情况。这样的情况,对任何一个有军事常识的人而言,都是非常危险的情况。只是面对这样的夹击,联邦海军那青灰色的舰队没哟丝毫的动摇。
联邦海军按照次序进行的炮击轻易的在灰白色的阵型中撕开裂口,包括安图的旗舰巴泽尔号在内,都不得不接受弹雨的洗礼。
那精准的火炮,一度让安图以为自己的旗舰暴露了。
可惜的是鲁路的炮击并不会像凤一舞那样,触发各种各样的事件发生。整整两分钟,四十多轮炮击近百万发炮弹,竟然没有一次攻击对巴泽尔号产生重创。不得不说,在鲁路和凤一舞的比较之中,鲁路能拿到的分数相当让人遗憾。
“看看凤一舞那边的成果,再看看你这儿,炮击效果不怎么样嘛。”凤轻吟在通讯中毫不留情的嘲笑鲁路。
鲁路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用“凤一舞”作为标准来衡量“普通人”的凤轻吟压根就不靠谱。但是说到特勤舰队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了自己提出的作战任务,鲁路其实还是很满意部下的表现的。
因为炮击目标非常明确,特勤舰队的炮击非常有力的干扰了自由同盟军的正常调度。从数据统计上来说。在该时间区域,击毁的同盟军战列舰达到了五千五百艘,相比之前的时间,击毁率增加了百分之十左右。
这样的数据在整个宇宙也足以引以为豪了,只是凤一舞那边的战果太过辉煌了一些,同样的时间内,他们击毁的敌舰多达两万六千之多。
虽然战果辉煌,但是自身的伤亡也不小,近万的伤亡让凤轻吟也为之动容。只是战况到了现在,不管是联邦海军还是自由同盟军。都已经是骑虎难下的地步。
“战场上的敌第二分舰队兵力接近八万。我们已经消灭了三万余,也就是十一万。按照之前侦查的信息显示,敌军的第二分舰队兵力应该不足十四万。”鲁路面对不断更新的统计数据,感到有些头疼。“可那个跃迁风道的质量。明显还有余力啊。”
凤轻吟也有几分忧心忡忡。鲁路说的那几个数据。可并不是简单的数据加减而已。只是若是要按照鲁路提供的数据进行推算,自由同盟军的第二分舰队兵力,显然不是最初预计的那个数字。
“麻烦了呢……没想到对面竟然会玩儿这么一手。”凤轻吟低声感叹。从她的眼神里透露出的兴奋来看,这位大提督阁下更多的是产生了兴趣。对站在敌对立场的人们而言,凤轻吟一旦有了兴趣,就会变得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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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的确是有底气的,在这次战斗爆发的时候,他和他的部下们能稳住阵脚,迅速的结束因突袭带来的混乱,完全是因为他们都明白自己的兵力到底有多少。可以说正是这个数量上的巨大优势给了自由同盟军信心。
只是阿尔并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部下差一点就顶不住敌人的压力。如果不是联邦海军主力结束跃迁后的举动十分异常的话,自己的部下们面对敌军绝对优势兵力就会彻底崩溃。
对塞毕斯托?阿尔这样曾经就读于军事学院的人而言,这样的部下足以让他感到羞愤不已。可作为分舰队的最高指挥官,只有他一个人感到愤怒是没有用的。分舰队的各层指挥官里,与塞毕斯托?阿尔有着同样感受的人并不多。
阿尔想到自己曾经与安图讨论过的话题,同盟军内部并不存在单纯的互信,自然也没有纯粹的互助。所以数量上的优势如同沙子堆砌的城堡,只要稍微大一点的风浪,就可以毁掉看似强大的自由同盟军。
“尽管我们所属派系不同,但现在已经到了必须精诚合作的时刻。”安图在通讯中用很缓和的语气如此说到。
真正让这两位指挥官感到无奈的是,他们的部下并不是那样认为的。外部局势比较紧张的时候,两个派系还至少可以保持一致立场,可一旦外部的压力失效,几乎是立刻就会爆发出惨烈的斗争。这些分属两个派系长久以来积怨颇深的成员之间建立起相互的信任,几乎是不可能成功的事情。
塞毕斯托?阿尔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明白克鲁夏?安图想要表达的意思。可问题是,即便掌控着军权的两人,在各自的派系里并不是那么重要的人物。即便自由同盟与炎黄联邦的战争愈演愈烈,可在这个充斥着财阀派系斗争的商业帝国中,依旧是经济力量为主。
自由同盟在北方的战场节节败退,屡战屡败。要是南方的战局就那么崩溃了,炎黄人的兵锋便可以直指同盟本土。自由同盟在军事方面存在极大的失败风险,这样的情况完全在两人那并不乐观的预料之中。
可两人作为舰队的指挥官,是不能将自己的悲观情绪暴露给部下的。以同盟军那破漏百出的军事组织情况,一旦战事不顺的真实情况暴露,整个南方军团随时都有四分五裂的可能。
身处前线,生命一次又一次受到联邦海军威胁的同盟军人已经隐隐有所察觉,同盟在战争之初获得的胜利果实,已经在炎黄人的步步紧逼之下逐渐失去。但是,后方真正执掌着权利的人看不到这一切,他们被那甜美的果实所引诱,炎黄人留在东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