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忻娘正襟危坐了一会,听到敲门声都紧张一瞬,等见到戴着口罩穿一身便装的安安与经纪人走进来时,她们都惊喜地尖叫出声,“真的是安安!”她们不顾形象,全都兴奋地围了上去,哇n生生的大明星唉!
经纪人稍稍抵挡了忻娘的热情,安安取下口罩,是依旧的空灵忧郁的形象,她婉转一笑,隔着众人与刚起身的商净对视。
商净轻笑一声,“安安秀,我这些妹妹都是你的粉丝,不好意思吓到你了。”
安安眼里闪过一丝异光,摇摇头笑道:“哪里,有这么多热情的小粉丝我应该感到高兴。”她让经纪人拿出自己已经签好名的海报,亲自每人给发了一张,又平易近人地与他们握了握手,这才使他们让开了一条道。
安安与经纪人耳语两句,经纪人看了商净一眼,神情复杂地走了出去。
服务员连忙移了一张新的椅子,添置一副新碗筷。
安安走到商净面前,“好久不见了,上回也没有正式见过。”
“嗯,对,上次人太多。”商净微微一笑,也没有主动伸出手,对方也没有。
谢怡兰跟舍友还沉浸在兴奋之中,没注意他们的对话。
安安坐在了商净的旁边,其他人都摊了位置。谢怡兰坐在安安的旁边,总觉得一点真实感都没有。对面的舍友拿着手机不停地给安安拍着照。
“不好意思都是残羹冷炙,兰兰,再让服务员上几个菜吧。”
“没关系。”安安很谦和地道。
商净笑笑,还是让谢怡兰给加了几个招牌菜。
气氛诡异地吃完一顿饭,忻娘们又按捺不住地请求与安安合照,安安一一笑着应允了,
商净也没说什么,坐在沙发上等她们都合照完,才笑着对谢怡兰道:“我跟安安秀想说两句话,你们到外边等我们一会吧。”
谢怡兰有些奇怪,在席间也没见商净姐跟安安有什么热络的沟通,怎么还有话讲?
等他们鱼贯而出,包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商净请安安坐下,开门见山地道:“安安秀,你知道你的电话号码我是从哪里拿来的吗?”
安安微微一笑,“我想应该是从顾少那儿得到的吧。”
面不改色呢。“是啊,他给我的,顺便把你的短信一起给我看了看。”
“原来如此,我想你误会了,商秀。”安安诚恳地道。
“我误会什么呢?”
“我并不是对顾少有想法。”
“哦?”
安安为难地想了想,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地道:“我想让你明白,我从一开始就不是想跟于诚,就是因为他单方面看上了我,所以用了很卑劣的手段强迫了我。我很无助,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并且因此做了错事,是顾少在我最艰难的时候拉了我一把,于诚也是因为顾少的求情而放过了我,顾少对我而言,就是救命稻草,我给顾少发短信,也是笨拙地不知该怎么报恩,所以才用了不恰当的方式,如果造成了你的不快,请你谅解,我以后不再发了。”
这么低姿态?商净笑了笑,直言道:“既然你这么说,我也不说其他的了,我的确是不太高兴的,报恩也有报恩的方式,破坏和谐的肯定不算报恩,那是报仇。”
安安的神情有一丝狼狈,“我是太得意忘形了,能离开于诚,我就像是从地狱里出来一样,你不知道……于诚是个多么冷酷的男人。开心的时候把你哄得像公主,不高兴的时候你连个j□j都不如。我就是他笼中的金丝雀,整天看着他的脸色过日子。”她的声音带了些哽咽。
她的话意外地戳到了商净的同情心,她忆起了顾垂宇当初冷酷地逼着自己委身救母亲的时候自己的痛不欲生,心想或许她是个可怜的人。她不由轻叹了一声。
安安继续说着:“那天晚上,顾少把我救出来,在我心里就像个英雄一样,我非常仰慕他,但又知道自己高攀不上,打个不确切的比方,就像是孝极度渴望得到老师的认同却又不知道从何做起,因此才闹了笑话。你放心,我发的短信顾少一条也没回,他对你是真心实意的,我打心底里祝福你们。”
商净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是真的她也没法苛求一个柔弱可怜的女人,是假的话……也只能说她演技太好了,总之也不管究竟如何,他们不再有交集就好了,她正要开口,却听到外头有人敲了敲门,“安安,来采访的杂志社的朋友到了。”
“请他们等一等。”安安扬声道。
商净道:“你还有事我就不打扰了,希望你言行一致,我也不希望有一天对你恶语相向,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不是吗?”
商净对女性的包容度比对男性的要高,颇有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的意味。即使是安安有勾引顾垂宇的嫌疑,她也认为一个巴掌拍不响,肯定也是顾垂宇在某些地方给了她错误的暗示。
安安松了口气,“你能这样想就太好了,商秀,你真是个好女人,我很羡慕你,或许还有那么一点嫉妒你。”
“我再平凡不过了,谁都可以像我一样。”商净笑笑,听到外头再次传来敲门拿起了包,“那么,我们先走了。”
“我送送你。”安安道,似乎思及门外有记者,稍稍整理了一下仪容。
两人走至门口,一打开门,却是一阵闪光灯骤闪,商净不适地眯着眼,觉着眼前一片白光。
安安失色,侧身挡在商净的面前,“你们怎么连我朋友也拍!她不是圈里人,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