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泽并未动容。
“我、我是听说的……”严子詹见他如此,继续解释道。随后轻轻推了推对方仍旧摸着自己颈侧的手,心里不知是何滋味,低了低眉眼,不再看他,只是道:“你不需要这样充满……敌意。”
……
听说?不是他去打听的?
“听谁说的。”
严子詹一句“林哥”刚准备脱口而出,猛地又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容泽现在这么恐怖又神经兮兮的模样……就这样供出林哥似乎不太好。
……
知道那人近况的人少之又少,这都能听说?他和林翊很合得来,但林翊再二,也不会无缘无故闷声作大死和他说这个。
见严子詹支支吾吾的模样,容泽猛地想到了萧洛。
萧洛那货口无遮拦,又讨厌严子詹,还经常口无遮拦、闷声作大死。难道这次又是他……?虽然已经警告过,但他那记吃不记打的脾性,指不定又在网配上面找严子詹的碴乱说话。
容泽很恼火,以往有人逾越雷池打探这些,他纯粹就只有厌恶与恼怒,但现在心里却隐隐有些发虚,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他不想让严子詹知道那个人,半点都不想。
他不想让严子詹知道的原因似乎与他不想让其他人知道的原因有些出入,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明白。
容泽敛敛神,见眼前的人垂低着眼,睫毛微微颤动着,有种说不出的可怜。
看快把人给吓坏了,心底里竟生出些许怜惜。容泽俯□在他眼皮上方安抚性地亲吻着,与此同时手轻轻地揉捏着他的后颈,语气轻柔:“我又不吃人,这么害怕干什么。”
俯身的动作有些大了导致碰倒了那碗还未吃完的长寿面,面和汤顺着流向严子詹那边,汤汁一下子就洒在了他的衣服上。
严子詹顿时回魂,惊道:“面、面洒了……”
容泽看也不看,入神地亲吻着人,只觉得在这个角度看他的脖子特别诱惑,顿时满脑子旖旎的心思。
他已经很多天没有x生活,几天没见这货就几天没x生活。再者,本来下午的时候就因为换衣间里的事中断了*,现在人就在眼前了,自制力再好也难免情难自禁,所谓饱暖思yin欲。
容泽二话不说将人拉进了浴室。
严子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他命令道:“把衣服脱了。”
“……啊?”
这是什么展开?
“上面全是汤汁,脏了。”
“……我待会儿自己会换。”
“我想做。”
“……”
两人闭口不提刚刚的事情,严子詹体验到了比坐云霄飞车还刺激的心情,此时也没有精力和心情再捡起那个话题,私心里已经不想再提那什么见鬼的萧导,即便他越来越好奇,也越来越感到怪异和不安。
……
浴缸里很快就放满了水,见他魂游太虚的模样,容泽有些不悦,将人拖进浴缸里,上下其手脱衣。
“几个小时前勾引我说难受的是谁。”
“……”
很快,严子詹就被撩拨得受不了了,甚至改被动为主动。与他心急火燎相反,容泽像是故意的一样,前戏做了好一会儿才进入正戏,
换了个姿势后,严子詹腰身都浸在温热的水里,四周水雾氤氲,十分撩人。
容泽看得有些着迷,手往水里探,水浸过手腕的时候忽然就顿住了,盯着自己泡在水里的左手看。
表带像是会烫人一般,让他感觉手腕有些刺刺的痛。
他一直都很小心保护着,一次都没摔过,一次都没泡过水;但这8年间也修了不下十几次,毕竟再好的手表也有使用寿命,就算没磕没碰也会有不知缘由且不可逆的损伤。而技师也告诉过他再坏就不可能再修好。
无论何时,只要是要触碰热水,他都第一时间会摘下腕表。
为什么这次……他忘了……
容泽愣了愣,随即猛地抽回手。
严子詹已经沉浸在欲海之中,不明白为什么对方突然没有了动作。他有些按捺不住,伸手急切地将人往下拉,整个人蹭上去。
“阿泽……”
容泽一个重心不稳,下意识用双手支撑着身体,不料严子詹心急难耐地撞了过来。
只听“砰”的一声,容泽的左手重重地撞在浴缸边上。
再看时,表针已经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