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时候,他俩哪里还不知道被人偷窥了?屋顶上的人也知道瓦碎声暴露了自己,顶上又是一声脆响,对方已经借着踏瓦的力道飞驰而去。
田伯光二话不说追了出去,留下杨莲亭一个人无力的坐在浴桶里,不着一缕,身不能动,只能将头微微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桶沿上,索性闭目养神,继续享受被水包裹身体的暖意。
田伯光去得快,来得也快,不一会儿他就回来了。只不过两手空空,身后也没地方藏起一个人来,竟独自一人出现。
杨莲亭深感意外道:“没追到人?”
田伯光道:“让他跑了。”
杨莲亭闻言更是惊奇:“万里独行田伯光也有追不上的人?这人的轻功这么厉害吗?”
“那倒不是……”田伯光捏了捏自己的鼻子,替自己辩解道,“我虽没追上那人,却在途中遇见一个人。”
杨莲亭问:“谁?”
田伯光道:“计无施!”
杨莲亭挑眉:“竟然是他——”
这下杨莲亭知道对方为什么没追上了,不是没追上,而是有了怀疑的对象。
知道偷窥者是谁,杨莲亭心里不慌,惬意的坐在浴桶里,悠哉道:“相传计无施天赋异禀,目力特强……”
偷窥起来岂不是更爽?
田伯光拧眉道:“这厮一对招子,的确比旁人看得清晰遥远,再加上观察入微,说他是天赋异禀一点都没错。”
想起床笫之欢被人窥探,又联想到恒山脚下,对方藏在树上,偷窥到杨莲亭被人剥衣亵-玩的一幕,田伯光深感自己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惊喜诧异道:“没想到计无施有这种嗜好,平时完全没看出来!这小子藏得真深。”
喂喂!这种没节操的话,是该这个时候说吗?要注重诚呀?
田伯光的关注点完全错了,杨莲亭的兴奋-点也跟旁人不一样,他明白到田伯光不是将计无施看成怀疑对象,而是根本认定了,舔了舔嘴唇,升起了浓厚的兴趣,眼睛发亮道:“这么说,真是他?两次都被他看去了,我是不是该找他讨点利息?”
杨莲亭的要求不高,剥光对方的衣服,也让计无施全身赤-裸的被他看回来,再做一些喜闻乐见的事,就更让人兴-奋了。
想到计无施病容苍白的俊美脸蛋,杨莲亭觉得下-腹一热,之后便是一阵懊恼。竟被对方看到他被人压在身下的模样,这让他以后在对方面前做攻的脸面何存?不过凡事都有两面,想到那人诡计多端的传闻,杨莲亭又在庆幸,借着这个契机,以后接近对方更能让其放松警惕,是个一举攻克的大好机会。
“计无施这人武功不显,却阴险狡诈,你要去找他讨利息会吃亏的。”田伯光善意忠告道,“而且他是个小气鬼!谁也别想从他身上能讨到便宜。”看样子田伯光曾经吃过对方的亏,不然不会这么激动。也不知道想起什么,他脸上忽的一阵肉痛。
“那倒不一定,世事无绝对,我会跟他讲道理的。”杨莲亭用了个自己都不信的理由,瞬间觉得自己高端洋气,形象各种光辉伟大。
“讲道理?此人行事忽善忽恶,或邪或正,我自知自己是个旁门左道,却不知道该将他归类到哪儿。”田伯光更是纠结道,“计无施听你道理的时候,你很容易打动他,不过不听的时候,你跟他讲道理,他跟你谈感情;你跟他谈感情,他跟你讲道理,总有歪理让人哑口无言。”
“我会用自己的道理说服他的。”杨莲亭笑道。这世上谁拳头大,谁就是道理。
“看完就跑?世间哪有这么便宜的事?而且他的武功不高——”杨莲亭会让对方屈服在他身下。在别的方面,他也许不如对方会算计,但在泡男人方面,回想他当初是怎么调-教上官云的,就知道他的手段。
杨莲亭想要算计计无施,田伯光不看好他。非要等对方吃了亏,才会像他一样明白,计无施这种人只能做朋友,江湖人送“无计可施”的外号,不是说对方无计可施,而是他的敌人在他面前无计可施。
“杨兄弟,我知道你打的什么注意,我答应令狐冲要照顾你,你可别搞出什么幺蛾子。”田伯光一眼就看穿了对方的心思。这段时间他要替令狐冲看住对方!别让杨莲亭到处勾引男人。
“水凉了,照顾我的人还不速来添水?”杨莲亭笑道,
“你——你当我是什么?”田伯光哑口无言。他不再规劝对方,撸起袖子替对方添水,在杨莲亭的肩上主动捏按起来,替对方消除疲劳。
“也罢,今天就让你先得志去。”田伯光将杨莲亭伺候的妥妥的,语气不自觉流露出宠溺。
对方在床上让他很爽,今天累坏了,伺候也是应该的——这话田伯光直觉对方不喜欢听,在脑子里转了一圈,提都没提。
服侍杨莲亭舒舒服服洗了个澡,等水再次凉下来前,田伯光将对方从浴桶里抱出来,擦干身体,仔仔细细穿好了衣服,就往自己的房间里抱。
“你要干什么!”杨莲亭舒缓的神经一绷,紧张起来。
“这里不安全,你去我的房间休息。”田伯光道。
“好!”杨莲亭以为对方在说被人窥视的事,一口答应下来,心里想的却是上一世的今晚,任我行闯进他的房间,逼他上黑木崖。殊不知,田伯光所想跟他一样,在这个淫贼旖-旎的梦境中,他们在这个房间里被人抓奸在床。
和上一次来恒山派比较起来,杨莲亭的遭遇大